红旗小说网 > 大明亲王 > 146.第146章 问罪

146.第146章 问罪

推荐阅读:渡劫之王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一念永恒武道宗师

一秒记住【红旗小说网 www.hqqpxjd.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京察刚开始的时候,经过最初几次早朝的攻击,曾毅原本以后,那些大臣们安分几天,可没想到,这些个大臣,安分的不只是两三天,直到京察结束的前几天,还都安分的厉害。

    可正因为此,才让曾毅感到不安,这怎么着都有一种暴风雨前奏的感觉。

    而曾毅的这个感觉,就在离京察结束还有三天时间的时候,应验了。

    这个时候,该是把京察的评定结果,全部统一,然后交由吏部尚书览阅,然后批定,呈于皇帝的。

    可是,这个时候,名单丢了。

    评定的结果找不到了,这岂不是等于是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这名单,是王鏊和曾毅共同拟定的评定结果,两人是有些印象,可是,若根据这些印象来紧急在写一份的话,怕是要有些许的差错的。

    不过,这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为主要的,那一直盯着京察,任由曾毅和王鏊两人评定,却从没任何交流的势力,借助早朝,对曾毅发起了第三轮攻击。

    而且,这次攻击,对方,手中握有足以致命的东西。

    早朝刚开始,就如同京察刚开启之时,刘宁这个左都副御史再次站了出来,跪地,呈奏折于头顶,再次高呼。

    不同的,则是这次,刘宁更加决然,直接道:“臣参吏部考功清吏司曾毅…………。”

    此言一出,满朝震动,都没想到,刘宁竟然会再次参奏曾毅,尤其是在京察即将结束的时候。

    叹了口气,弘治坐在龙椅上,神色复杂的看了刘宁一眼,道:“念。”

    刘宁打开手中的奏折,这奏折就是他写的,念起来更是激昂无比:“臣参吏部考功清吏司曾毅……玩忽职守……以至于京察名单丢失……遗落大街……传遍京城,更甚者…………。”

    刘宁的话,可谓是一字一惊雷,京察名单丢了?

    就连龙椅上的弘治都有些震惊,没想到,事情会出在这里。

    “此事可否属实?”

    弘治声音当中听不出任何情绪,原本,他以为之前的警告已经足了,现在看来,这些个老臣们,是真不把自己这个年迈的皇帝放在心上了。

    弘治虽然身体不行了,可也不糊涂,京察这么重要的事情,其名单更是重中之重,曾毅就算是在大意,也不会将其弄丢的,而且,怎么还会传的满城风雨?

    曾毅也愣住了,在刚才刘宁说出京察名单这事情的时候,曾毅就已经愣住了,或者,可以说他不敢相信,这件事,会有大臣搀和其中。

    毕竟,这京察是国之大事,若是在没结束之前,有人想要抢权,也是能理解的,可是,这最后了,来玩这招,要知道,这么一来,就算他曾毅倒霉,没躲过去这一劫,可是,丢的,同时,也是朝廷的面子。

    此事,传出去,也定然会让朝廷颜面大失的。

    曾毅倒是想否决,可是,这事,容不得他否认,若他说名单没丢,那,怕是当场就要拿出名单的,这点,在满朝文武百官面前,弘治,也是护不住曾毅的。

    “回陛下,评定的结果名单,的确是丢失了。”

    曾毅出班,没有别的辩解,跪倒在了地上,这怕是对方已经策划了许久的事情,而且,这事情上,也容不得曾毅有什么辩解了。

    曾毅这一确切的回答,让满朝文武为之震动,京察名单丢失,这怕是有史以来的第一遭了。

    不少官员看曾毅的目光,已经是充满了同情,谁都知道,这曾毅,是被人陷害了,可是,知道又能如何?没有证据,只凭猜测,是无用的。

    “在何处丢失的?何时丢失的?”

    弘治一连问了两句,神情庄重,这事关朝廷威严,现如今,竟然被在街头被传的人尽皆知,这可是折了朝廷的威严啊。

    “昨天正午,还被臣放在吏部考功清吏司的屋内,夹在书中,昨日下午,却是不见了。”

    曾毅据实回答。

    “难不成,那名单还会自己跑到街上不成?或者是被人偷了不成?”

    刘宁冷哼,怒视曾毅,道:“分明就是在狡辩,一派胡言,怕是你自己弄丢了京察名单吧,难不成,还有人敢潜入吏部偷到名单?而且偷盗之后,散于街头,做这等无用之功?”

    “这怕是要问刘大人您了。”

    曾毅抬头,第一次,眼中带着一丝的恨意,这是真的要置他于死地啊:“下官记得,京察刚开始之时,刘大人您说过,一直在暗中盯着下官,下官这藏匿名单的地方,怕是您也知晓的吧?”

    曾毅这话,其实并没有多大杀伤力的,不过是恶心一下刘宁罢了,毕竟,这事,已经明摆着了,满朝文武都明白,这肯定是一个计谋,就是在算计曾毅的。

    毕竟,这次京察,除去马文升这一派系外,其他势力的官员都损失惨重,他们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马文升借此机会膨胀起来的,而且,还是踩着他们的头顶。

    “陛下,京察事关重大,竟然出现疏忽,臣以为…………应当问责……。”

    刑部尚书闵珪站了出来,给刘宁壮声势。

    “陛下,臣以为……。”

    “陛下…………。”

    只是分寸间,整个大殿上,就有一小半的官员站了出来,要求惩戒曾毅的。

    其实,如果准确的说,文官列班当中,除去吏部的官员及都察院的部分官员没站出来外,其余的就是内阁的几个阁老们没站出来,剩余的文官全都站出来了。

    至于武官和勋贵却是一个没动,京察是针对文官的,和他们没什么关系,甚至,一些个性子直郎的武官,还没看透这里面的猫腻。

    弘治默不作声,阴沉着脸看着下面的诸多大臣,叹了口气,面对此景,就算是他这个皇帝,也是为难的,是以,他也不奢侈曾毅能化解这种为难。

    “杨先生以为如何?”

    弘治没有搭理跪下的诸多大臣,而是看向了内阁大学士杨廷和,这位老臣,是性子秉直的,不屑结党营私的那种,是真正的清高之人。

    “此事,怨不得曾郎中。”

    杨廷和想了想,却是无惧诸多朝廷官员的怒视,依旧双目有神,声音明朗:“此事,若说曾郎中有罪,那也就是一个保管不严之罪,至于名单被盗丢失,这若是也算在曾郎中的身上,由他背负责罚,那,怕是会让天下人耻笑的。”

    “此话怎讲?”

    弘治心里高兴,却是不得不继续问下去,他要堵住满朝大臣的嘴。

    杨廷和十分配合的道:“京察名单,历来从未丢失,也从未有人盗窃,因何?只为盗窃无用,是以,无人愿做这等无用之功,而且,还会因此招来杀身之祸,现如今,这名单却丢了,从吏部当中丢失,而且,又如左都副御史刘大人所言,街头尽是传言,此等妖异之事,必有隐情,岂可轻易问罪?轻易定罪?又岂能轻易定了曾毅之罪?”

    “即便定罪,以何为例?”

    杨廷和的最后这一句反问,却是最为重要的一句,以前都没出现过这种事情,而且,京察名单不比圣旨不比官印,从未有规定在,你就算是定罪,怎么定?要判他死罪不成?或是刺配远行?怕是多有不妥吧?

    “万事有先例,有过要罚,岂能因此而饶恕其罪?”

    刘宁却是浑然无惧,以他御史的身份,更是不怕说错话,竟然敢公然顶撞杨廷和这个大学士,却是胆子极大。

    要知道,大学士的威严,可以说是仅此于皇帝的。

    敢如此直言顶撞大学士的,怕是刘宁是第一人了,而且,还是在皇帝的跟前,如此的毫不留情的反驳,当真是胆大妄为。

    可是,却没人敢在此时说刘宁什么,因为,大学士的威严,是不能言语的那种。

    “陛下,臣谢陛下关爱。”

    曾毅冲着龙椅上的弘治磕了一个响头,然后又冲着杨廷和道:“下官,谢过杨阁老的公正之言。”

    说完这些,曾毅却是抬头,环视了旁边跪着给他请罪的诸位大臣,冷声道:“只可惜,朝廷有奸臣当道,兴风作浪,以至朝野不宁,圣人不断,此乃我大明朝之不幸也!”

    曾毅这话,却是如同狠狠的删了跪倒在地的这些个朝廷大臣们一个响亮的耳朵,曾毅口中的奸臣,已经很明显,就是在说他们这些个官员。

    他们此时此刻也是看出来了,曾毅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反正都撕破脸皮了,自然不会再说什么好听的话了。

    “自古君子朋而不党,可自曾某担任京察以来,却屡遇干涉,甚至,栽赃陷害,事后,却凭其一句职责所在而概过,却无一朝臣言不公,此莫非党羽乎?现如今,为曾谋一小小吏部考功清吏司郎中,更是如此大动干戈,以至于衮衮诸公,满朝二品,三品的朝廷大员,俱结认下官有罪,岂不知,曾毅罪在何处?罪当谋逆否?罪当诛族否?”

    最后几句话,却是曾毅吼了出来的,这翻话,却是比之刚才的还要很,可以说,这些话,是曾毅伸出双臂,啪啪不停的接连不停的在扇跪在地上的这些个朝廷大员的双颊,直扇的他们眼冒金星。

    不错,正如曾毅所说,这么多的二品三品的大员跪倒在地,怕是也只有哪个一品二品的高官有大罪之时,或者是大灾或者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场景。

    正如曾毅最后所说,难不成他曾毅是犯了谋逆大罪不成?让百官如此恨他,这话,却是把跪倒在地的官员的面子彻底的给撕掉了。

    其实,今日这场面,就连刘宁事先也是不知情的,物极必反,这事,任谁都知道,是以,今天,计划里,也没有这么多大臣跪倒的,只有几个官员支持下就是了。

    可谁想到,跟风效应发作了,任谁都想借这个机会和刘宁背后的大佬拉下关系,毕竟,这事既然牵扯到了吏部,那,京察怕是要重新进行,选人,估计是要从都察院了。

    这些人是想趁机攀下关系的,没想到,却如此的声势浩大,确实有些太过了。

    “陛下,既然诸位大臣认为臣有罪,当罚,那,臣也有一言要讲。”

    曾毅也是豁出去了,他算是看出来了,一直以来,他还是太仁慈了,以为官职低微,是以,前几次的反击,都是落了下对方的面皮,并未造成什么大的影响,可是,现在看来,有时候,太过仁慈,只会让对方以外他好欺负,尤其是在他官职低微的时候。

    “讲。”

    弘治却是极为欣赏刚才曾毅的那番胆量的,横眉怒对千夫指,这才是能辅佐他皇儿的臣子。

    “臣参都察院左都副御史刘宁。”

    曾毅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道:“臣记得,当初,臣刚负责京察之时,也是在这早朝之上,都察院左都副御史刘宁,以臣受贿而参奏微臣,其言,其身为御史,且都察院负责监督京察,是以,私下监视微臣,当时,都察院左都副御史刘宁以职责所在为由,其肆意监督大臣,而无罪。”

    “朕,记得却有此事。”

    弘治点了点头,看了眼下面跪着的诸位大臣,道:“那日,满殿文武都在,你这话不假。”

    “既如此,那,臣斗胆,请陛下治都察院左都副御史刘宁渎职之罪。”

    曾毅此言一出,却是把个不少武官都个逗乐了,可却也让刘宁的脸色变得十分难堪。

    曾毅的话,听似可笑,可是,若是按照他刘宁当初所说的话来判断,却是没错的,当日,他说监视曾毅,监督京察,是职责所在。

    可现如今,京察名单丢了,那,总不能说他正巧不在,什么没看到吧?

    当初,你刘宁都能盯着曾毅的府邸,现如今,怕是也能盯着吏部吧?

    显然,刘宁也是知道,这事,不能争辩,不然,只会是越争越糟,是以,赶紧道:“陛下,曾毅此言差异,臣虽监督京察,可却也进不去吏部啊,更何况,臣也不可能时刻监视他啊!”

    曾毅嘿嘿直笑,仿佛今天没他丝毫事情似的,不屑的看着刘宁,道:“不能时刻监督?那咱们可管不着了,那就是你刘宁的失职了。”

    “杨阁老,您为人公正,还请您说句公道话,若以左都御史刘大人的理论来讲,刘大人是否有渎职之罪。”

    曾毅却是不在搭理刘宁,想把杨廷和这个正直的阁老给拉下水,要知道,杨廷和是太子朱厚照的帝师,而曾毅,也是太子的人,两人之间,现如今,有一种天然的同盟关系。

    想了片刻,杨廷和点头,道:“曾郎中所说,并不为错。”

    这下,刘宁呆了,没想到,曾毅这是临死,也要拉他下水。

    不过,刘宁却是毫不担忧,不就是一个渎职之罪,这根本就算不得什么的。

    是以,当下,刘宁倒也利落,直接朝着弘治磕头,道:“臣,愿领罪,请陛下革了臣的官职,以此谢罪。”

    “陛下,刘大人虽然有错,可却不算大错,罪不至罢官啊!”

    有官员已经替刘宁叫冤了,只不过,这次,却也就那么一两个官员。

    谁都知道,渎职之罪,至多,也就是降级留用,时间过久了,也官复原职了。

    是以,只需要一两个官员吆喝声,让皇帝不至于拉下面子借此机会下死手也就是了。

    “刘爱卿也是不宜,只是,朕却不好不罚,革去其左都副御史之职,降为四品左佥都御史,罚俸一年,仍暂带领左都副御史一职。”

    左佥都御史,这个职位,是没有定员的,也就是说,可以根据需要,多设,或者不设。

    果然,弘治思量了一会,仍旧是和平时一样的处罚,虽然有些重,可却也并未超出预料。

    “曾毅,现如今,你可认罪?”

    刘宁叩谢了圣上仁慈,然后转头嘿嘿看着曾毅,刚才,曾毅想拉他下水,不然,怕是有不少的借口,可现在,他的罪,定过了,曾毅怕是没什么的可攀扯的了。

    曾毅却是不理刘宁,仍旧是对着弘治磕了一个响头,然后,道:“臣参左佥都御史刘宁,盗窃京察名单,以谋害微臣。”

    曾毅此言一出,真真的是满朝肃静,连心跳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怕是谁都没想到,曾毅会有这等的算计,临死,也要把刘宁这个左都副御史给真的拉下去。

    而且,曾毅这等算计,的确是让人不可置信,甚至,是无法想象到的。

    怕是刚才曾毅的参奏,是为现在做铺垫的了,其已经算好了皇帝会对刘宁的惩罚,拉一个四品的左佥都御史,可比一个正三品的左都副御史,要容易的多。

    不愧是能设计抓住白莲教左右护法的人,已经有不少官员又想起了曾毅在河南的行为,那真是处处得势,从未言败。

    只不过,其回了京城以后,这事,京城当中没有太多的官员真正的去注意罢了。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刘宁惊恐,这事,不管是不是他做的,打死都不能承认,这和丢失京察名单可是两码事,这是要砍头也不为过的。

    “下官怎的一派胡言了?”

    曾毅嘿嘿笑着,脸上充满了毒辣,阴森道:“当日,在这早朝之上,刘大人您亲自承认,暗中监视下官,既如此,那,想来,下官藏匿京察名单的地方,您肯定也知道,既如此,自然有机会盗窃了。”

    “朝堂之上,注意言辞。”

    刘健咳嗽了一声,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曾毅,双眼里带着一丝的威严:“曾毅,朝堂之上,陛下御前,百官之前,不得随意污蔑大臣。”

    “首辅说的是。”

    不管心里如何想的,曾毅还是对刘健十分的恭敬,冲着刘健拱了拱手,道:“下官这么说,也是有根据的,且,下官刚才已经说了缘由,想来,这个理由,足够了。”

    刘健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道:“注意言辞,不得放肆。”

    “是,下官知道了。”

    曾毅拱了拱手,脸上全是不以为意,显然,根本没把刘健的话往心里去,刚才怎么不见刘健出来说话,现如今出来当好人了,曾毅又不是傻子,岂能真听他的?

    曾毅转向刑部尚书闵珪,道:“闵大人,不知下官刚才所说,可否算作是以此为依据,来调查刘宁。”

    刑部尚书闵珪无奈,没想到,曾毅竟然会把事情引到他的身上,他有心不想管此事,可当着百官,当着皇帝的面,却也不能不吭声。

    不由得,刑部尚书闵珪已经后悔刚才站出来跪下了,他好歹是二品朝廷大员,虽然是刑部的,不如吏部天官,可也没必要真的去讨好刘宁身后的那几位大佬,现如今,却是被曾毅这小子给刁难了。

    “怎么?下官的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曾毅不可置信的看着闵珪,道:“尚书大人,您掌管刑部,熟知大明律,更熟知典狱不会是忘了吧?”

    曾毅的一番讽刺,惹得闵珪怒目相视,不过,他也明白,曾毅这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要定罪了,没什么不敢得罪的人了。

    “曾郎中刚才所说的,的确,可以因此而怀疑左都副御史刘大人。”

    闵珪心中叹了口气,可却也不得不说实话,这种事情,是很浅显的道理,他若是睁眼说瞎话,还真没那个厚脸皮的。

    只不过,闵珪却仍旧称呼刘宁为左都副御史,这,其实就是对刘宁的一种示好。

    “多谢闵尚书。”

    曾毅拱手,却是做足了礼仪,然后,冲着弘治皇帝磕头,道:“陛下,臣请陛下革去臣吏部考功清吏司一职,交予刑部论处,同时,请陛下革除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刘宁之职,交由刑部查察。”

    曾毅这招,让满朝文武已经是真的无话可说了,直到现在,他们才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狠人,曾毅,这就叫做狠人。

    临不行了,还精心算计别人,硬是把一个左都副御史给自请罪成了四品的左佥都御史,然后,又要面临革职,交刑部查察,这虽有皇帝的刻意为之在里面。

    可是,却更多的,则是曾毅一步步的算计。

    若是直接罢免一个都察院的实权副职,正三品的官员,且交由刑部论处,怕是不合适的,或者说,一个怀疑的罪名,不足以让皇帝直接革职正三品的朝廷大员。

    可是,若是四品官员,那就无所谓了,四品和三品,其实就是一个朝廷大员的分割了。

    三品及三品上,则是称为朝廷大员,由此,就能看出其中的不同。

    可刘宁倒好,先被曾毅逼的自行请罪,由三品大员成了四品官员,现如今,若是定罪起来,却是没之前那么多顾忌了。

    怕若是刘宁知晓曾毅会有这么一招,刚才是咬死了也是不会松口认罪的。

    “既然刑部闵爱卿已然下了定论,罢了,罢了,此乃朝廷不幸。”

    弘治在龙椅上叹息,却是找了个很好的由头,刑部尚书闵珪,刚才确认了曾毅的话,以为曾毅言之有理。

    “免刘宁都察院左佥都御史之职,交由刑部查察,免曾毅吏部考功清吏司一职,暂压刑部,择日在议。”

    说完这话,弘治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拂袖而且。

    今日这结果,其实,还是曾毅占了便宜,有皇帝在背后支持,曾毅的下场是绝对不会有多餐的,而且,吏部虽然今日早朝上没说话,可,那只是今日局势未明,不宜开口,事后,马文升是绝对要保曾毅的。

    不论此次京察如何,曾毅,和马文升是同盟,而且,曾毅是吏部的人,若是马文升不保曾毅,怕是传出去了,就成了马文升是那种用完了对方,一看没用了,立时不管的人。

    是以,不管如何,马文升是一定要保曾毅的。

    而且,皇帝最后的那句话,曾毅,暂压刑部,择日在议。

    这话,其实就是曾毅只是暂时关押在刑部,可刑部,却无权审查曾毅,也无权给曾毅定罪,只能日后大臣们商量如何处置曾毅。

    毕竟,曾毅的罪名很明确,就是弄丢了京察名单,根本无需审查。

    可刘宁却不同了,是要查察的,查他到底有没有偷盗京察名单。

    可不论结果如何,这次,刘宁是彻底栽了,就算是日后无罪,怕也是回不到都察院左都副御史这个位置了。

    自曾毅京察开始起,可以说,都察院的左都副御史和左佥都御史,已经分别全都栽在了曾毅的手中,这也该值得曾毅骄傲了。

    以一个五品的官员,能拉下四品左佥都御史,甚至,现如今,更拉下了朝廷的三品大员,都察院的第二大佬,怕是在没一个五品的官员能做到这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