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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女佣的契约情人_分节阅读_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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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凌微笑在支出。因为妈妈并不擅长管理财务,凌微笑打工的钱也不交给她,直接去付了各项费用。但是,这年才过啊。记得过年的时候,爸爸也给了妈妈几千块的。凌微笑想起什么似地问:“那钱,你给爸爸了?!”

    崔薇苹更是伤心,一边抽泣一边道:“嗯,他说去人家没钱买礼物,从我这里拿了去。”

    “全部!”凌微笑咬牙。

    “不……”崔薇苹怯怯地加一句:“还留给我一百多。可是,我这几天要买菜……”

    还有什么话可说呢?凌微笑不知道。面对这样低能的妈妈,真的,是神仙也没有办法吧!

    她笑了,笑自己太天真,笑自己的命运!这种妈妈,怎么能抛得下!

    完全是情感智障!

    说她笨!有时候聪明的惊人,就连海少那种男人,都给妈妈骗得一愣一愣的。自己的电话被人动过手脚,一向对电子设备不熟悉的妈妈也能很快的找到问题。平时生活里打个毛线绣个花,真正没人比她心灵手巧。可偏生在重要的生活常识方面,白痴的令人吃惊!

    这种仅算是能生活自理的妈妈,并没有做出什么故意伤害女儿的事,问世上有几个女儿能真正狠下心肠来不理!

    “不要着急。我会打电话给房东处理这件事。你手上还能支撑几天。”凌微笑一边柔声安慰着妈妈,一边开始对日常生活支出开始精算。

    现在,父亲有完全的理由弃养自己和妈妈了。

    自己的手上现在还有一些钱,如果搬出去和妈妈同住,生活上是没有问题。自己找一份晚间工作,辛苦一些也过得去。只是还有半年,必须要考虑大学的费用。如果自己上大学,一个人一边支付着上学费用一边养活自己和妈妈,显然不太可能。

    “我,家里有米有油,菜,你知道的,我一个人也吃不多,少些的无所谓。”崔薇苹声音有活力一些,拉住了凌微笑,她似有了些主心骨!

    凌微笑有些心酸。不论妈妈怎么的对她,其实,妈妈自己心里最苦吧!爱上一个不应该爱的男人,独自守着这一份毫无价值的感情,生活在一没有自尊、没有怜惜、没有梦想、甚至连物质享受也没有穷途末路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凌微笑打了一个寒战!

    无论以后,她会多爱一个人,都不可能却重蹈覆辙走这条可怕的痴情路线了。

    既然决定要回去,要好好的和妈妈在一起。就不能这样鲁莽。一身伤痕的不说,历流觞那个死变态亦不会这样轻易放了她的。

    “嗯。那我过二天回去。你不要急,安心过日子就好。”凌微笑嘱咐了几句挂了电话。

    伸手,又打了房东的电话:“喂,你好。我是凌微笑。”

    房东是个热情的东北女人:“小凌啊,我正好要找你,和你妈那人磨磨叽叽我也讲不清楚。我对你说,你家那个房钱什么时候交。我说真话是看在你面子上,要不然,你们家,一会这样一会那样花头出尽,我真不租给你们。一个月就一百五十块房钱,哪家不是一下子交一年,你知道东家西家都加了钱,我可一直没加。我这位置这价价钱你估计在这片能找到第二家吗?当然,我也没打算靠这个空房子赚钱,这一次, 我就不讲虚的了。我这房子准备脱手,脱手前,你就按月交吧。”

    凌微笑哦了一声,然后道:“我过二年去你家交钱去。不让你费心再跑一次了。”

    那女人叹了声气:“要不我就算着便宜也租给你呢,你这孩子真省人心。”她认识凌微笑不是一年二年了,凌家的事她多少有耳闻:“你家现在这样了,我这房子一脱手,你们要住哪,盘算好了吗?”

    凌微笑苦笑。盘算什么?嘴里客气地道:“没关系,总不会碍着你的事就好,要是房子出手了,能给我们一点时间就好。”

    房东客气地道:“总会给你们半个月搬家时间的。你放心,那段时间我不收你们房钱,也算好聚好散一场。”

    收了电话,坐在床上,静静的想着对策。

    生活,真麻烦!

    但想要活下去,这些烦琐的事就是必须的了。

    第2卷 正文—疼痛的契约 二更

    二更(4100字)

    二更

    原来爱是一种任性,不该太多考虑。

    爱没有聪明不聪明,只有愿意不愿意!

    *

    身上好疼。头上更疼。轻轻一摸,嘶……头上有一个肿痛的大包……光是扯头发居然能扯出一个这么大的包来,历流觞手劲可真大!

    头发有些凌乱,她只是慢慢用手指抚了抚。

    这一场莫明其妙又莫明其妙结束的暴力,起源只有一个……韩小初!

    那个女人是喜欢历流觞的吧。虽然对那女人的眼光实在没有敬意,但却也有几份柔软!那个女人,真正象是自己的妈妈生的。为了一个一钱不值的男人,把自己折腾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

    凌微笑不知韩小初的计策,只当是自己在洗澡没有听到。心里,亦有几分歉意。若是她知道,不会不理的。毕竟,眼看着一个无辜的人因为自己的错失而死,对自己的清白良心亦是不小的打击。

    唉,那个历流觞真正混蛋,不知他心里想什么的。韩小初这么爱他,他又这么顾怜她,这二只凑到这起不是天作之合吗?何必折腾她这平凡人类。

    臀部很疼,不能长时间坐着,她左侧着弯在床上。浑身痛,心更痛。被这样伤害后,第一件做的事,还是要去照顾妈妈。除了苦笑,别无他想了。

    *

    应付了必须他出面的二场安检。历流觞只觉得筋疲力尽。忙到下午,只是喝了一杯咖啡,困得连饭也不想吃。秘书来汇报,有一个小时的空闲时间。他决定去医院看望韩小初。那丫头心多,在医院不定怎么眼巴巴的等他呢,他不去,她不会说什么,可是会很失望,很失望……

    坐上车,进入浅眠。真的,连为任何人担心的时间都没有。

    一个人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累这么苦,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生活,除了工作外,他还剩下什么?!似只有拼命的挣,拼命的花,才能证明一个男人的价值,才能在这个繁华坠落的都市里才能有一席之位。

    历流觞不知道生活里还欠缺什么。在别人的眼中,他有钱有势,年青单身,高大英俊,事业有成,已是众人忌妒对象。但是,在累到极致的时候,在夜静更深的时候,他也会扪心自问,他到底真正想要什么?

    没有答案!

    从来,没有过一个明确的答案!

    他继续过着这种别人眼中充实又有意义的生活。继续拼尽全力,继续在午夜梦回时觉得有所欠缺!

    *

    韩小初的心情,是忐忑不安的。

    历流觞是多聪明的人,她不是不知道。虽然自己的这个计划看起来没什么破绽,但这件事归根结蒂,凌微笑并没有做什么太大的错事。历流觞或许会对凌微笑发一顿火,但在韩小初的眼中,那个男人是从不对女人动手的,而且超级对女人的眼泪没折。所以,这只能是一步浅试。试试二个人之间的感情,已到了什么地步。

    听到保镖们传回来的安慰她的话,说是历流觞发了很大的火,似将凌微笑打了一顿,亦觉得意外!

    历流觞会动手打女人?!打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少女。

    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在历流觞的心里,已是把凌微笑真正当成了自己人。因为一个人只有对自己人最不客气。特别是历流觞这种律已极严的男人。他必会把凌微笑当成自己一样的要求。

    韩小初甚至有些忌妒,忌妒历流觞会对凌微笑真情流露,他对她就完全不会,总是会克制会容忍,不论她做了什么。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历流觞,并没有把韩小初当成最最亲近的人看待过!

    韩小初知道忌妒被历流觞打是很变态的想法。可是,她已是陷得这么深这么深了。深到,在这份感情里,已快失去自我,没有自尊了。爱恋一如蟒蛇般纠缠失控的情绪!

    手,慢慢握成拳,历流觞,你是我的,因为在这世界里没有女人会比我更爱你。

    我已承担不起没有你的生活,我会为你变得更坚强。也许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愿意为你做到什么地步!

    为了得到你,我宁成魔!纵与全天下而战,我亦甘之如饴!

    凌微笑,你不会是我的对手。因为,你不会比我更爱更懂得更珍惜这个男人的!

    *

    历流觞轻轻敲门,走进韩小初的病室。

    雪白的房间里睡着那个瘦弱的沉静女子。转过眸子,看到他,唇边颤抖出一朵笑容,轻灵的似一个苍白的梦,一眨眼之间就会消融了。

    其实历流觞在心底里,并不喜欢体会太过柔弱的心情,他活着已是太累,对于任何沉重负担都感觉到厌倦,对于一个必须要依靠他才能活下去的纠缠根本提不起兴趣。谁说强悍的男人一定会喜欢柔弱到风一吹就倒的女人。其实现实中多半不会如此。真正强悍的人,何需要这样一个女人来证明自己的主控欲。

    当然对于强悍得和男人一样的女人,他也没有性趣。他喜欢的是那种不失女性的天生柔媚,却又有着足以与他抗衡的独立灵魂。能与之相处间碰撞出火花,刺激肉体,挑战心灵。脑子里又闪过晨间那一个镜头,凌微笑包裹着被子,披头散发,一身伤痕的,对着阳光举着小而稚嫩的手,眼睛里流着眼泪,唇边有着暖暖的似不属于这个尘世的美好笑容。似所有的伤害,都能被大自然这简单却又令人感动的赐予安慰。

    他不能怪东方御邪在那瞬间失了魂, 那种场面,似一个奇迹!

    也许,这个女孩子真正与众不同,值得他付出更多的耐心对待。

    二个人相对,想得却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有时候在世人眼中的所谓天作之合,在当事人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历流觞的手里,有一大束搭配得色彩鲜艳的剑兰、康乃馨。一看就知道是随便在花店里买的东西。没有所谓心意在里面。

    韩小初的眼睛里却闪出惊喜的光,没有一丝情绪泄露,也许先爱上的那个人。就是有几份自虐的倾向。“谢谢觞哥,哇,好漂亮的花!”

    历流觞走近,将花放在一边,眼睛里有着温柔的笑:“看来明天我得陪着你这个小酒鬼一起戒酒了。家里放着那些,统统要送人了,再勾出你的馋虫来不得了。”一句话,将这一件事化于无形,什么解释都不需要,好似韩小初就是馋酒才不小心出得这事儿,与谁的心情都无关。

    韩小初苦笑。这个男人太极拳打得一级棒,什么事都推得干干净净。嘴里却不得不淡淡地道:“我不会再喝了。”再喝真会死了,死了,她也就没资格再争取什么了。

    历流觞站在那里,过了一会,才坐下。连坐下呆一会,都显得犹豫。韩小初别过眼,当作没感觉到。盯着那花,过了一会儿才道:“很喜欢康乃馨。”

    历流觞认真的看着她。掀唇,吐息:“喜欢是一件奇怪的感情。明明一样美丽的二种花,没有高贵低下之分,可是,各花入各眼,你就会没有理由偏偏喜欢了康乃馨。很多时候,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