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7.9——7.10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最强战神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红旗小说网 www.hqqpxjd.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7.9

    天宸宫内,高旻正在演武场上练剑,他的贴身侍从见茶杯茶壶俱已空空如也,便转回偏殿去重新冲泡。

    在博古架上找到君后最爱喝的六安瓜片,他踮起脚尖将茶罐取下,却发现掌心有些膈。他不动声色的环顾四周,见此时无人,迅速将粘在罐底的异物取出。

    这是一张折叠成小方块的宣纸,其上只有五个蝇头小字——诱高旻归家。

    这事倒是好办的很。侍从大舒口气,将宣纸揉成一团扔进燃烧的炉子里。

    回到演武场,他扬了扬手中的茶壶,示意主子稍微休息一下。高旻也累了,将剑收回剑鞘,一边抹汗一边走过去。

    “主子,上回奴才出宫采买,碰见老太君身边的马嬷嬷,她说家里的槐花开了一大片,又香又好看。主子可还记得,咱们小时候最喜欢爬到树上帮老太君摘槐花。”侍从轻声开口。

    高旻脸上露出追忆的神色,笑道,“当然记得。摘下的槐花本君从来不肯让老太君久放,必要亲眼看着她剁碎搅拌调味,做成槐花包子放进蒸笼里才罢休。老太君做的槐花包子连御厨都比不上。”

    侍从吸溜一下口水,用力点头。

    高旻好笑的看他一眼,甩袖道,“本君的馋虫竟也被你勾起来了。罢,回宫收拾东西,咱们归家。”

    侍从忙不迭的应诺,正举步要走,又被叫住,“去御书房把炎儿接回来,他许久未见舅舅和外祖了。”

    因李瑾天的纵容,高旻竟丝毫未曾想过要将此事回禀,带着儿子就微服出宫去了。直到下午,李瑾天才收到暗探送来的密报。

    “你亲眼看见璃王也进了高家?”

    暗探点头。

    “他们都在干些什么?”李瑾天表情和语气都很平静,置于御桌上的手背却浮起一条条青筋。

    “奴才不知。”暗探将头压得更低。

    “你不知?朕花了这么多心血栽培你们,你们竟连这点小事也办不了?”

    “回皇上,高家圈养着一群死士,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在周围巡查。奴才怕被发现便不敢靠近。”

    死士?自古以来只有帝王才能圈养死士,高家算什么东西?是了,现在的高家和帝王之家又有何区别?与掌握在高旻手中的百万私兵比起来,区区一群死士简直不值一提。

    李瑾天没有发怒,反而笑出了声,笑自己愚蠢。当年的齐家号称大燕第一门阀,被抄灭时家中却只养了几十个护院和一百来个仆役。这样的家族也能算得上第一门阀?那高家算什么?

    果真是自己养虎为患了!李瑾天一时懊悔当年灭掉齐家的决策,一时又想象高旻和璃王在高家偷情的画面,脑袋剧痛无比。

    他用力按揉太阳穴,等一*剧痛稍微缓解了才沉声开口,“你们继续在远处盯着,不要松懈。对了,六皇子的伤势如何?”

    罚六皇子禁足半年,李瑾天也有自己的考量,一是让他暂避高家父子的锋芒,二是让他好生养伤。

    暗探拱手道,“您秘密派去的太医日前刚回禀,说六皇子的伤势已无大碍,只需将养两月便能大安。”

    “朕让太医带给齐贵君的话,他可理解?”李瑾天紧张起来。他不想六皇子太过引人注目,便命齐修杰对外宣称六皇子膝盖骨废了,日后怕是不能做剧烈运动。一个不良于行的皇子总不会碍了高家的眼,从而让他们暗施毒手。

    李瑾天不得不承认,齐修杰说得对,即便是他,现在也动不了高家。他能忍耐高家的嚣张跋扈,却不能忍耐齐修杰的误解。他害怕齐修杰会认为自己此举是在抹杀六皇子的前途,毕竟他对高旻父子毫无节制的纵容已经众所周知。

    “齐贵君说只要是您的旨意,他和六皇子无不遵从。”

    听了这话,李瑾天眼眶湿热,暗暗忖道:是了,两世以来,修杰对朕总是万般恭顺的。他怎么会对朕心存怨恨和误解?朕真是想多了。若朕重生后没有失去那段记忆,若朕爱的人依然是修杰,现在过得该是怎样美满的日子?

    思及此处,李瑾天忽然觉得精疲力尽,摆手遣退暗探,将自己隐藏在纱帐的阴影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

    高旻在外征战了两三年,早已无法忍耐深宫的拘束,得了空就带着儿子微服游玩,却每每都会遇见璃王。他知道璃王对自己用情至深,也感谢他接连两世的照拂,所以并未拒绝他的陪伴,反而让儿子多多与之亲近。

    璃王位高权重,是儿子的一大臂助。

    在原本的命运轨迹中,他与璃王的亲近只会让李瑾天拈酸吃醋从而对他更好,但现在已对他完全失去信任的李瑾天正一步一步走向黑化。

    收到密报后,李瑾天从最初的怒火暗生到现在的麻木不仁,心态的转变已濒临十分危险的边缘,只需再推一把,就能让他彻底失去理智。

    而这一把究竟该怎么推,周允晟从一开始就已经布好了局,若高旻不来对付他,这一步棋可用可不用,但高旻对齐修杰早已恨之入骨,显然是不能善了。

    这日高旻去了军营,御书房又正值休沐,李旭炎便留在养心殿陪伴父皇。午时一刻,侍从在偏殿摆好御膳,恭请两位主子。

    “最近弥罗国又进贡了许多杨梅?”李旭炎指着一盘鲜红欲滴的杨梅问道。

    “是,进贡了两筐,你喜欢待会儿便拿一筐回去。”李瑾天笑得和蔼。

    “皇叔也喜欢,不如也送他一些?”

    “你有心了。”李瑾天笑容不变,眸中却暗藏冷意。

    五皇子喟叹道,“皇叔平日对孩儿颇多照顾,孩儿自然要投桃报李。”他心知父皇与皇叔的感情非常要好,所以言语间并无避讳。

    “嗯,那待会儿你使人送去吧。”李瑾天握紧筷子,劝道,“快吃,菜该凉了。”

    五皇子点头,夹了一颗杨梅放进碗碟,对侍从吩咐道,“拿一壶酱油过来。”

    侍从连忙递上酱油,却见他浇淋在杨梅上,用筷子稍微拌了拌就放入嘴里,表情非常享受。这种吃法是璃王的独创。

    李瑾天曾觉得好奇尝试过一次,酸、甜、咸、涩,各种滋味在舌尖爆开,差点没让他当场呕吐。

    他拧眉,定定看着对面的少年。

    恰在这时,太监总管调侃道,“五皇子这吃法是跟璃王殿下学得吧?您两不但口味相近,连眉眼也越长越像,大略一看竟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说外甥像舅,这话放在叔侄身上也同样适用。”

    五皇子但笑不语,没察觉这话中另有玄机。他与璃王本就有血缘关系,长得像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李瑾天就想的有些多了。他连高旻和璃王什么时候勾搭上的都查不出来,心里委实不安。若二人早在入宫前就已勾结了呢?高旻入宫时太后还未过世,璃王深受太后宠爱,经常出入宫闱探看,两人要秘密相约可是容易得很。

    李瑾天心下大骇,差点把手中的筷子都折断。若五皇子不是朕的种,那高旻和璃王的确有理由暗杀朕,因为朕阻碍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团圆。难怪高旻会说‘我们终于等到今日了’,难怪!

    最关键的一环扣上,李瑾天自觉什么都想通了。他五脏六腑都在燃烧,差点没痛呼出声。太监总管察觉异状,连忙上前询问。

    “朕无事,最近南边的越族人又闹起来,害得朕夜夜不能安寝。”他勉力摆手。

    五皇子走过去帮他拍打脊背,安慰道,“父皇不用着急,君父已经在筹备攻打越人的事宜。有君父在,他们翻不出大浪。”

    李瑾天听了这话不但没感到宽慰,连灵魂都烧灼起来。他状似赞同的点头,遣走五皇子后召来暗探。

    “拿一滴五皇子的血来。”

    这命令颇有些诡异,但暗探并未多问,片刻后取来一滴血呈到御前。

    李瑾天遣退暗探,将血滴入早已备好的一碗清水中,旋即咬破指尖滴入自己的血。两滴血珠在碗底相遇,直过了许久也不见融合,反而渐渐在水中化成淡红的雾,最终消散。

    李瑾天终于死心了,抬手掀翻御桌,癫狂的笑起来,笑完又放声痛哭。他不敢相信自己拿生命去热爱的人竟是一个骗子,精心栽培的皇儿竟是一个野种。那高旻上辈子为何要陪自己一块儿死?是了,璃王在分别时曾提议让高旻与他一起逃好引开追兵,是自己坚决要高旻留下。

    那时,他们本打算一块儿远走高飞的吧?是自己坏了他们的好事。

    越想越觉得合理,越想越觉得愤怒,李瑾天赤红着眼冲出养心殿,凭直觉来到紫宸宫。

    齐修杰正站在书桌后绘画,六皇子依偎在他身边,眷恋的搂着他的胳膊,蹭着他的肩膀,仿佛一刻也离不开君父。六皇子又长高了,五官越发俊伟不凡,依稀可见李瑾天年少时的影子。

    如此温馨的画面却只让李瑾天的脚步停顿了一瞬。他走过去踹翻书桌,把齐修杰扛起来,大步朝内殿走,嗓音嘶哑,“所有人都给朕滚!”

    李旭东怎么能走?他正要跟进去,却见君父微微摆手,表情颇有些漫不经心,仿佛暴怒中的李瑾天只是个跳梁小丑,对他造成不了任何伤害。

    李旭东咬了咬牙,没有再跟进去。

    7.10

    李瑾天将周允晟扔到榻上,俯身压上去,正准备撕扯衣服的时候却定住了,眼神变得恍惚。周允晟推开他,坐到床边的矮凳上。

    李瑾天目无焦距,动作却不停,抱住一团被子又撕又扯又咬,旋即压在上面猛烈拱动,喉头溢出一声声低吼,其丑态像只发-情的公狗。

    周允晟好整以暇的看了片刻,举步走出内室。

    李旭东等候在外间,耳膜被李瑾天的嘶吼声刺痛,缓缓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胸中杀气暴涨。恰在这时,房门开了,看见漫步而出毫发无伤的君父,他眼中赤红的血色瞬间消退的一干二净。

    “君父你无事?”

    周允晟不答,盯着他手中的匕首质问,“你想干嘛?弑君?你这蠢货,这么多年白教了……”

    话没说完,他已经被李旭东紧紧抱入怀中。少年今年才15岁,却已经长得跟他一般高了,下颚扣在他颈窝里,微刺的胡渣令他感觉痒的难受。但他却并不忍心推开少年,这毕竟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

    “君父你无事?”李旭东再次确认一遍,听见房内不断传来的交-媾-声,疑惑道,“那父皇是在作甚?”

    “做白日梦。”周允晟冷笑。

    李旭东不再追问,缓缓倾诉道,“君父,父皇他凭什么许久没来,一来就如此对你?他只是把你当做泄-欲的工具,或是惩罚高旻的媒介,他根本不爱你。君父,你也不要再爱他,他纵容高旻给你下毒,指使高朗灭了齐家,还想连你也一并赐死,你应该恨他。君父,你别伤心,因为你还有我,我会永远待在你身边,孝顺你,保护你,变得强大然后为你报仇。我会把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送到你掌心,让你快乐无忧。君父,我们除了彼此,不要在意任何人好吗?君父?”

    他沙哑的嗓音中带上了迫切和恳求,他受不了任何人意欲将他的君父夺走。

    周允晟无奈的摸了摸他脸颊,笑道,“自然,在这禁宫里,我在乎的人永远只有你一个。至于李瑾天,我不会恨他,恨也是需要花费精力的。”

    李旭东放心了,反握住他的手,紧贴着自己的脸颊磨蹭,像只需要主人爱抚的小狗。

    周允晟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推开他训斥道,“李瑾天伤不了我分毫,下次再发生这种事,你只管在外等待,莫要冲动。若是在紫宸宫内捅死了他,又得让我花费一番大力气善后。”

    李旭东连连点头,模样乖巧,哪还有之前的暴戾嗜血。

    这孩子非常孝顺,养了确实不亏,只一点不好,就是太粘人了。看见再次贴上来抱紧自己的狼崽子,周允晟无奈极了。

    傍晚,李瑾天从睡梦中醒来,就见齐修杰捧着一套龙袍跪在床边,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看上去十分虚弱。李瑾天愣了愣,脑海中不可遏制的浮现许多画面。暴怒中,他撕扯着齐修杰的衣服,咬他,掐他,然后粗鲁的贯-穿他。

    那不是一场欢-爱,而是一场暴行。

    但是眼前这人对自己却没有丝毫怨恨,反而强撑着病体等着伺候自己更衣。李瑾天抹脸,羞愧的无地自容,却又隐隐觉得心虚,认为自己背叛了高旻。

    都到了这等地步,自己想的念的却还是高旻,简直无可救药。在深深的自我厌弃中,李瑾天迅速穿好衣服狼狈逃走,随后赏了紫宸宫许多宝物。

    李瑾天压下此事,并不敢让高旻知晓,如此过了半个多月,高旻正式向他提出要发兵南越。李瑾天表面上答应,背地里却接连布局。他一面让14岁以上的皇子去各部轮值,一面在军中安插自己的人手,以图削弱高家和璃王的势力,当然还有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也同时在暗中进行。

    高旻出征的前一天,高家传来消息,老太君得了急症,骤然离世。按照规矩,家中直系长辈去世,在朝为官者需丁忧三年。

    高朗为此连夜入宫求见高旻。

    “你是说让皇上夺情,免了你三年丁忧?”高旻皱眉。

    “不但让他夺我的情,还有你,你出征南越之事万万不能耽误。我高家好不容易挣来如此大好的局面,这一丁忧三年全都毁了。皇上不但对你特殊,对齐家余孽和六皇子同样不错,谁知道三年后他们会不会复起,会不会危及你和炎儿的地位。”高朗忧心匆匆的开口。

    “我已接连废了齐修杰和六皇子,他们翻不出浪来。兄长,老太君对你我二人向来呵护有加,她去世了,我们怎能因为权-欲而罔顾孝道?夺情的事你无需再说,我绝不会向皇上开口。皇上对我和皇儿的感情你不是不知道,所以完全可以免除那些无谓的顾虑。”高旻不以为意的摆手。

    高朗沉思片刻,只得点头。

    二人刚分开不久,密探就已经把他们的谈话内容递到御前。李瑾天看了一眼,轻蔑的笑了。当初齐家老祖过世,齐家在朝为官者统共二十多人,在一天之内相继递折子丁忧,有哪个会像高朗这般恋权?果然是心大了。

    ---------------

    紫宸宫。

    周允晟听说高家老太君过世的消息就知道李瑾天已经动手了。他目前动不了高家,便借着这三年慢慢削弱瓦解高家的势力,正如当初对付齐家那般。这就是朝堂,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朝臣们的生死全在帝王的一念之间。

    再过一阵就可以向李瑾天提出收殓齐家人尸骨的事。齐家人尽皆被高朗斩杀,尸骨随意丢弃在城郊的乱葬岗,要全部找齐恐怕很不容易。但再不容易,只要是齐修杰的心愿,周允晟都会为他完成。

    思忖间,李旭东背着弓箭满头大汗的走进来,抱住君父的腰,脑袋磕在他肩头磨蹭。

    “一边儿去,满身的臭汗。”小崽子得了肌肤饥渴症,得治。

    “君父,我想你了。”少年已到了变声期,嗓音十分粗噶。

    “只去了演武场两个时辰就想我,你还没断奶吗?”周允晟被气笑了。

    当然会想,只离开一息都会想。李旭东不答,嘴唇悄悄拂过君父的耳垂。周允晟拍开他,正色道,“听说李瑾天让诸皇子入朝参政。六部中你打算去哪个部?”

    “我想去吏部或是户部。”

    “权和钱,你就只能想到这两点吗?”

    “那君父的意思是?”

    “去出征南越。”

    李旭东沉默了,显得很是不甘愿。他不想离开君父身边。

    周允晟如何看不出他的小心思,解释道,“实权、人脉、金钱,这些虽然能巩固你在朝堂上的地位,却不能让你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都说文人造反三年不成,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成?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兵权。枪杆子在谁手里,谁才有坐拥江山的资格。”

    不等李旭东回答,他继续道,“别告诉我你不想当皇帝。如果那个位置不是你坐,而是李旭炎,你知道咱们父子两会是什么下场吗?高旻对齐家,对我,早已经恨之入骨,现在李瑾天还活着,他不会动我们,等哪天李瑾天死了,他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我。你以为咱两成了废人他就能安心?换做是你,你想想若是不斩草除根的话你能不能安心。”

    李旭东当然不能安心,但是把君父一个人留在京城他更不能安心。他眼眶急的通红,却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他曾说过要保护君父,成为君父的支柱,现在是该奋起了。

    “君父,我去南越,我一定为你打下一片江山回来。你在京城也要当心。”李旭东紧紧抱住青年,赤红的眼珠里遍布杀意,对高旻父子的杀意,甚至对李瑾天的杀意。若非这三人逼迫,君父哪会活得如此艰难。

    诸位皇子有的要求去户部,有的要求去吏部,有的要求去礼部,总之哪个部门实权大,便都想往里钻。李旭炎理所当然入了户部,其余皇子各自遂愿,唯独六皇子提出要跟随军队去南越历练,倒是把李瑾天难住了。

    高旻得知消息后轻蔑一笑。一个不良于行的废人,还上赶着去战场送死,六皇子实在是热血过头了。不过这对他来说却是一件好事。战场上刀剑无眼,派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六皇子简直易如反掌。六皇子死了,齐修杰这辈子还有什么指望?他上辈子尝过的痛苦,这辈子定要齐修杰也一一尝遍。

    话说回来,当初李瑾天赦免了齐修杰的死罪反倒是件好事,一刀了结他实在是便宜他了。

    如此,高旻不但未曾反对,还敦促李瑾天快点答应,同时把重伤痊愈的高念也塞进了征讨南越的队伍中,好让他攒点军功回来。

    李瑾天将六皇子唤到书房长谈了一个时辰,当晚就准了他的请愿。这场仗一打就打了足足三年,三年里高家的党羽相继被剪除,璃王也牵连进江淮盐税一案,被免除了职务,一直盛宠不衰的五皇子接连犯错,被李瑾天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训斥,声望大减。

    反倒是平时不显山露水的七皇子渐渐展露才华,走到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