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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过河拆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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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卓言良久盯着林泽,还是忍不住笑了,拿手指着他的鼻尖,摇摇头说,“你呀。麺魗芈伤”

    林泽搔搔头,压了压心下的火儿。他说,“其实我也明白,老乔也不算是那么不干人事的人,作风方面……”他轻咳了一下,低眼道,“比我们好。”

    蒋卓言嘴角一抽,狠狠锤他一下,说,“别把我和你相提并论。”

    林泽哈哈的笑,桃花眼中的温火基本散去,他挡了一下,继续道,“但我可以明确的是,乔以申这小子压根不知道爱情是个什么滋味,当初的薛昭就是个例子,沈歌定然只是一时的,他们没有可能。你既然说赌,咱们的赌注是什么?你给个话。”

    蒋卓言眯起眼,笑的意味不明,林泽心里一个激灵,想后悔却还是硬着头皮上。17722642

    蒋卓言说,“若我猜对了,你就别再阻拦我追林菲,要是你猜对了,”他抿嘴沉思下,说,“你让我干什么,我干什么。”

    “我说你怎么忽然跟我来这么一出,敢情还是惦念着我妹呢!”林泽皱皱眉头说,“你可别忘了,林菲现在可是有男友。”

    “那有什么,”蒋卓言颇不在意,道,“没有祖国的婚姻法的保护,林菲那户口本上就是单身,我追单身难道还犯法么?我是坏了人家家庭了还是让人家孩子没有未来了?”说到这里,蒋卓言眼睛眯起来,嘴角漾起一抹笑意。

    “怎么,你不敢赌?”

    “那有什么不敢!”林泽伸伸脖子,强撑能的样子像极了聒噪的鸭子,他又说道,“那我还就跟你赌了,要是你输,这一辈子都别招惹林菲。”

    林泽这是真的算计好了,除了在沈歌和老乔之前插手外,还能打断蒋卓言这大灰狼对自己妹妹的荼毒,真可以算是一举两得。

    蒋卓言眼神有些泛冷,却快速又消下去,叹口气道,“林泽,你不知道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亲么?”

    他怎么会看不出林泽的想法。

    这些年来林泽这灯泡混的无异于一台发电机,哪里有林菲和蒋卓言,哪里就有林泽。蒋卓言自认为自己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渣,可林泽就是从中阻拦。

    乔以申一次酒过三巡才告诉他,说,“你别看林泽这人跟没头脑似的,他心里什么都门清。为什么不让你追林菲,他就是觉得你这人太有心思,深沉的让人捉摸不清,林泽怕林菲在你手里受了欺负。”

    蒋卓言那次听了哭笑不得,说,“我的工作就是律师,心思缜密必定是有的,他怎么不想我可能因此更加理解林菲,更加能照顾好林菲呢?”

    乔以申撇嘴,“那个倔头,谁改变得了他的想法。”他又无比悲痛的拍拍蒋卓言的肩膀道,“西天追女友路途艰难,同志还需努力。”

    蒋卓言那时候觉得真是贴切啊,他想谈个恋爱,还真他妈的比西天取经还难。

    林泽冷哼,说,“那要是置之不理给了妹妹一段不幸福的婚姻,我宁愿现在就把它扼杀在摇篮里。”

    “那你说我怎么不能给林菲幸福了吧!”蒋卓言这会儿有点火大,温良的性子现在有点裂缝,他很确定林泽再说下去,他能有爆炸趋势。

    就凭借林泽的一己之见,那全世界有哥哥的妹妹都别嫁人得了!

    林泽这会儿有些烦,不想跟他聊这些了,站起身伸个懒腰道,“我们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这个赌就这么定了,你和林菲的结果还是等以后再说吧。更何况就算我不阻拦,你可能也追不上她,据我所知,她爱死了那个臭小子。”

    这个现实倒是让蒋卓言平静下来认真思考了下,林菲现今的男友还真是个问题。林泽见他沉默了,继续冷哼,得意洋洋的进屋了。

    蒋卓言慢慢坐回座位,饱含利剑的眼定在深沉的夜里,心头忽然像是压了浓黑的雾气让他压抑。

    但很快,一抹光亮现在蒋卓言的眼中,他的嘴角噙着笑意。就算是林菲心现在不在他这里又如何,他真正付诸行动的话,一切不会是问题。

    蒋卓言在开庭的前几天消失了,手机打不通,怎么也联络不到。沈歌和陈文娟急得团团转,整个病房的氛围压抑而沉闷,连护士进来送药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

    陈文娟担心的问沈歌,“不会这中间发生什么事,蒋律师办不了这个案子就走人了吧。”

    沈歌摇摇头,说,“不会的,蒋卓言的律师事务所这么出名,他的办事能力也是令人肯定的,也许是他个人有什么事也不一定呢。”

    陈文娟满脸忧虑的点点头,可还是冷汗直冒,说,“那小歌啊,蒋律师在开庭那天肯定能出现吧。”

    沈歌很想回一句“我怎么知道”,她现在心里也乱做了一团,七上八下的也没底。可看陈文娟憔悴的模样沈歌又不忍心说的直白,只好道,“肯定会的,我今天下午再去律师事务所看看,说不定他已经回来了。”

    “也好也好。”陈文娟低头沉吟着,想了一会儿又道,“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哎呀,妈……”沈歌拉住她,眉头轻皱有些无奈,“您跟我去又能怎么样,他要不在那里还是不在那里啊,他要是回来我立马给你个信。再说爸爸这里也需要你的照顾,离不了你的。”

    “那……那……好吧。”陈文娟最后妥协,轻应了声。

    沈歌安慰性的搂搂她,拿起自己的背包最后看了陈文娟一眼就推门出去了。1cmt4。

    站在走廊里,沈歌愣了下神,那丝恐慌又袭上心头。她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门口,拦了辆taxi坐了上去。跟司机说声“汇阳律师事务所”,她看眼人来人往的马路,心下沉了沉,慢慢闭上眼睛。

    她怕,怕蒋卓言把他们耍了。

    到达事务所的时候是九点多,那里已经开始营业,有工作人员走上来,见是沈歌,还是友好而抱歉的笑笑说,“不好意思,蒋律师还是没回来。”

    沈歌皱眉,说,“他到底去哪里了?”

    “抱歉,这是蒋律师的私事,他没有告知我们。”还是那温柔似水的声调,却突然让沈歌觉得烦躁。她看一眼彬彬有礼的服务人员,知道他们也是打工的,一切服从上头,也不好怪他们。

    妥协的点点头,沈歌说,“那打扰了,麻烦你们等蒋律师回来一定第一时间给我回个电话。”

    工作人员笑笑,说“一定会的,您放心。”

    沈歌点点头,抓紧背包走出去了。站在街头,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沈歌忽然不知道去哪里。有taxi停在面前问她要不要上车,沈歌有些恍惚的摇摇头,朝着自己来时的相反方向走去。

    一时间,心里的害怕像是潮水涌上来。

    找到附近的公园,她坐在一个长椅上,看见有父母带着孩子在奔跑,绕着枝干丰茂的大树跑啊跑的,一家人笑得张扬快乐。

    沈歌小时候也有这样的生活,一家四口夜晚在院子里玩耍做游戏,嘻嘻哈哈的,快乐似乎都能绕过自家的围墙飘到外面去。

    卓不尖压久。在沈松死后,沈歌想没有了四人其乐融融的生活,那他们仅剩的一家三口也可以过的很好。而现在,这样简单的事情都成为了幻想。

    是啊,只不过是一家人在一起,这样的事怎么就这么难呢?

    沈歌低下眼,强忍着还是把眼眶里的咸水憋了回去。沈松不在,她就是家中唯一的孩子,她也把自己当做男孩子,在父母面前活的坚强而随意。

    父母现今年老了,遇到这样的事情,也就意味着她要比以前还要能忍耐,还要能刚强。

    沈歌深吸口气,还是把屏幕解锁开,摁了那个快捷键。

    缓慢而沉稳的嘟嘟声一声一声的响起来,像是木槌砸在沈歌心里,疼的她发颤。手机嗡了一声,那头有人接了。

    “喂?”沙哑而慵懒的声音传过来,沈歌这才意识到,美国这时候是在深夜。乔以申应该是在沉睡中被人吵醒的,声音带着一丝的不耐,像是在遥远的天际传过来的。

    沈歌很久没有跟他联络了。

    见那头没有回应,乔以申眯起眼看了下屏幕,瞬间所有的意识回笼。仔细辨别着那边的呼吸声,乔以申心头软了一下,问,“沈歌?”

    沈歌抓着手机紧紧攥着,轻声应了下,“乔sir。”

    “怎么这时候打电话给我,有事?”乔以申问着,不自觉的语调放缓。这段时间他们彻底断了牵扯,可乔以申发现,身旁那冷清的床位总是让他在深夜惊醒,随即无尽的空虚占满他,让他久久再也无法沉睡下去。

    他想她,很想很想她。

    那栋别墅关于沈歌所有的一切都被沈歌收拾走,她本就存了互不干涉的心思,所以之后只留给他空荡的房间,再无其他。可饶是如此,乔以申还是把露西留下来,每日清扫着房间,似乎有人气一些,干净一些,就像是沈歌没走一样。

    沈歌这头犹豫了下,忽然想把电话挂断,因为听着他的语气,怎样都不像是他过河拆桥,可是,蒋卓言最近的事情又要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