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小说网 > 三少,复婚请排队 > 三少,复婚请排队_分卷阅读_105

三少,复婚请排队_分卷阅读_105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最强战神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红旗小说网 www.hqqpxjd.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怎么会是他呢?

    嗓子叫破了音,路与浓浑然不觉,嘶哑着声音大喊:“你滚!齐靖州!你滚!”眼泪不知什么时候落了下来,“我才不要梦见你!你滚出去!”

    任由手背脖颈被抓伤,齐靖州浑然不动,抱住她的力道没有放松一分。只腾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低声说:“乖,别怕……”她好像要将声带喊坏一样。似乎根本没察觉到她是在伤害自己。

    嘴巴被捂住了还可以用鼻子呼吸,可是路与浓却仿佛瞬间失去了那个功能,她只觉得身后的男人像恶鬼一样,如影随形不肯放过她。

    他现在就想杀了她。

    她这样想着,心里全是绝望,脸色因为窒息而迅速涨红,可是黑夜里齐靖州看不见。

    直到察觉到路与浓挣扎的力度逐渐变小,最后竟然有消失的趋势,他才察觉不对,连忙放开手,焦急地喊她:“浓浓?!”

    路与浓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力气又重新回到身体里,她第一时间就是狠狠往后击了一手肘,然后浑然不顾身后的情况,奋力就往前爬。

    然而才两秒不到,就绝望地发现,她又被拖了回去,又回到了那个地狱一般的怀抱。

    路与浓精神几欲崩溃,忍不住又尖叫了起来。

    这次齐靖州不敢轻易捂着她,就任由她叫。

    宣泄一下对他的恐惧也好。

    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的疼,思绪都开始扭曲。想要直接将她锁起来,那样就不用再担心松了手她就会不见。

    男人的声音好像在耳边,又好像来自遥远的远方,他一直说:“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跟我回家好不好?”

    他还说了许多话,路与浓却都听不见了,她用手捂着耳朵,催眠自己,这只是一个噩梦,她只要在梦里睡着,就看不见听不见。很快就会醒来了。

    然后她会看到,一直在她身边的人,是那个她想念了许久的人。

    她的简司随。

    深爱着她的简司随。

    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

    简司随。

    她渐渐地睡过去,身体渐渐放松,缩成了一团,像个婴儿一样。

    在梦里,她紧紧抱着那个曾经想要带她走,却被她狠狠推开的人的怀里,跟他哭诉:“又做噩梦了,我害怕……”

    将她轻轻地抱在怀里,齐靖州终于尝到了痛得宛如撕心裂肺是什么滋味。明明知道没什么用,他还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呢喃:“对不起……”

    他还想说:“原谅我好不好?跟我回家好不好?相信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好不好?”

    可是终究没有说出来,他亲眼看到了自己将她逼成什么样,他看见了自己将她伤得有多重。

    并且深刻地意识到,他是如何的……配不上她。

    他第一次这样狼狈,第一次,在心里做出了一个强烈违背了自己愿望的决定。

    ☆、第120章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齐靖州不敢继续刺激路与浓,在察觉到她要醒来之前,就不舍地下了床,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坐到了监控前。

    他透过屏幕,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熟睡的身影,不知过了多久,眼睛已经撑不住地感到疲惫,可是床上的人没有动弹一下。不安地皱起眉头,齐靖州给下面的保姆打了个内线电话。

    昨晚的动静保姆都听见了,冲出来却被刘先生拦住,于是也知道了路与浓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而是那位一直不愿意见路与浓的先生终于出现了。

    早上的时候她早早地按照之前得到的食谱,给路与浓做好了早餐,然而等了许久,都没见路与浓下楼来。因为顾忌着那位神秘的雇主可能还在上面,她抬头往上面望了无数次,也不敢上楼去叫人。

    直到接到电话,她才忙不迭跑上楼。先试探着敲了敲门,没人回应,保姆慌了神,连忙从口袋里拿出备用钥匙。直接开了门。

    还以为路与浓出了什么事,然而一进去,却看见路与浓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来,有些迷糊地望向门口,好半天才确认她的身份,“……有什么事吗?”路与浓迟疑地问道。

    保姆直觉有什么不对,却又怎么都说不出来,回答道:“没事没事,就是您一直没起,我担心您饿着,所以来叫您下去吃早饭。”早餐时间可是已经过了快两个小时了。

    “早饭?”路与浓脸色有些茫然,迟缓地往窗边望了望,而后自言自语一般轻声道:“原来已经是早上了啊……”

    她掀开被子爬起来,往浴室那边走,快要进去的时候,忽然又停下来,扭头望着保姆,有些不安地说:“我……我昨晚好像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保姆神色茫然,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她听不懂路与浓的真实意思,就顺着安慰了几句,“只是一个噩梦而已,现在您不是已经醒过来了吗?您看外面天已经亮了,噩梦里的东西也不在了。”天知道,说完这话她有多想咬舌头,这些都是平时哄家里五六岁的小孙子的,怎么就在路与浓面前说出来了?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路与浓听了,竟然懵懂地点了点头,而后露出一个浅淡单纯的笑容,“你说得对。”

    说完就进了浴室。

    保姆神色更加茫然,怎么觉得这位今天不太对劲呢?

    不敢耽搁,出了房间,保姆连忙照着刚才那个号码拨回去,然后将自己听见看见的都详细讲了一遍。

    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保姆敏锐地听见那边的呼吸时而凌乱时而沉重,似乎主人正在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保姆噤若寒蝉,一个字也不敢说,老老实实等着那边发话。

    许久之后,她听见电话里传来男人有些艰涩的声音:“她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保姆脑子转得极快,结合昨晚听到的猜到的,立即就明白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等路与浓下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保姆恭敬地将早餐端到桌上,悄悄观察着路与浓的脸色,见她脸色苍白精神恍惚。打好腹稿开口道:“您最近是不是压力很大?”

    路与浓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困惑地望过去。

    保姆说:“看您这段时间脸色都不太好,平时吃饭也没什么胃口,晚上是不是也睡得不太安稳?您年纪还这么小呢,看起来只比我家孙女大几岁,怎么过得跟我那几个要费劲养家的儿女似的?”

    保姆的语气很慈和,带着些开玩笑的意味。

    路与浓今早的精神出离地差,脑子也异常地迟钝,保姆说的话这样简单,她都花了比平日多了几倍的时间才理解过来,然后虚无地笑了笑。

    保姆又说:“您这样可不行啊。虽然我不知道您平时都在想些什么,但是无疑都是些没有办法解决,只能让人愁闷的问题。您给了自己太大的压力,所以才会失眠,怪不得您昨晚会做噩梦,这都是压力太大的原因。”

    路与浓怔住,脑海中一直交缠翻腾的思绪忽然就停了下来。在听到保姆的话之前,她一直在疑惑,昨晚真的是噩梦?在听到这些话后,她迫不及待地松开了那口气——真的只是个噩梦而已,她只是因为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才会做出那样可怕的噩梦来。

    对,就只是个噩梦而已!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

    路与浓释然一笑,忽然就有了胃口,搅了半天都没吃一口的粥忽然变得很香。

    ……

    饭后路与浓心情好了许多,她叫来刘先生,说:“我想去那天那个酒吧玩。”

    刘先生倏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那天那个酒吧”?不是昨天才去过吗?为什么这样称呼?

    尽管心里疑惑,但是刚刚接到了通知,说满足路与浓的一切愿望,刘先生知道自己没用质疑的权力。

    ……

    周历山仿佛是住在酒吧里一样,路与浓一过去,就遇上了人。

    “好巧啊,与浓,你今天又来玩了?”

    “我不能来吗?”她不是才来过一次吗?路与浓皱着眉头回了一句,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离周历山远了一些。心里想这人怎么这么自来熟,这语气,好像他们关系很好一样。

    周历山看见她这反应,扬了扬眉,暗示性地提了提昨天的事,路与浓却无动于衷,根本就没有听懂。

    周历山心头微微一跳。

    听着周历山跟路与浓说话,刘先生越听越觉得怪异,路与浓似乎……是忘记了昨天发生了什么?

    周历山也发现了,路与浓对昨天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印象,但是提起她第一次来“彷徨”酒吧的事情,她却都记得清清楚楚。周历山不信路与浓是失忆了什么的,他只当路与浓不相信他,所以在装傻。

    笑容一分不减,却少了几分真诚和热切。周历山没和路与浓说多,见路与浓态度敷衍,随意扯了几句就走了。他得将情况都告诉简少。

    刘先生跟在路与浓身后,也悄悄给齐靖州发了一条信息,将路与浓状似失忆,忘了昨天发生了什么事的事情说了。

    ……

    “忘了?”听到这个消息,齐靖州一时竟然难以分辨自己是什么心情。昨晚路与浓的反应如同一盆冷水在他头上浇下,让他愧疚无比的同时又感到难以接受——她怎么能那样害怕他呢?

    他服从理智违背感情,做出一个决定,而那个决定还没有开始实行,却忽然有人跟他说,她忘了于她而言噩梦一般的昨天。

    这是不是说,他还有机会将她留在身边?

    手机忽然又震动了一下。他连忙拿起来,却发现根本不是下属发来的信息,而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几张照片。

    每一张都是路与浓。

    虽然发信人有意将能透露背景地址的东西给打了码,但是齐靖州是知道路与浓现在在哪里的,几乎是一看就知道了,照片是在“彷徨”酒吧里拍的。

    发信人在最后附上了一个银行卡账号,要求他出钱买这些照片,并表示这样的照片之后还会有。

    联系之前查到的信息,不难想到这是谁做的。齐靖州神色冰冷又不耐烦,直截了当地打了一个电话出去:“把汪雅贝母女给解决掉!”

    他最后回复了之前的短信:试探一下她忘记的,是不是仅有昨天。

    ……

    “齐靖州?”路与浓抬起眸子。望向刘先生,“我当然记得。”她语气平静地说,“那是我之前的丈夫。”

    说完,口罩之下,她面容浮上些许迷惘。她清晰地记得她和齐靖州相处的一点一滴,记得那个男人是如何辜负她伤害她,可是想起这些,她心里竟然一丝波澜都没有起,好像那都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

    路与浓抬手摸着心脏,仍旧在跳动,身体也还是温热的,她还好好的活着。

    可是为什么,突然间,好像失去了感知情感的能力?

    她记得自己爱过那个人,恨过那个人,可是爱恨在她心里仿佛只是普普通通的两个字,只是两个状态。她翻出脑海中尚且清晰的记忆,却发现,她已经感受不到开心喜悦,也感受不到愤怒悲伤。

    可是想起汪雅贝,她心底涌起的是厌恶,想起简司随。她脑海中就全是依赖和想念。

    那种奇怪的症状,似乎只针对齐靖州一个人而已。

    路与浓不解又惊慌地皱起眉头,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刘先生仔细地观察着路与浓的神色,发现她说起这句话,就跟说起一个陌生人没什么两样,心里的怪异感觉就跟之前发现她忘掉昨天一样。

    心里念头一闪,刘先生试探着问了一句:“少爷说会尊重您的想法,那么,如果您之前的丈夫找来,您会跟他回去吗?”

    路与浓沉默着,似乎是在思索。眉宇间并没有类似激动的情绪。许久之后,她心不在焉地开口:“不回去……回去做什么?”

    刘先生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急忙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走的时候,路与浓发现有人在偷拍她。一扭头,就看见了路君君。路君君眼神里全是怨恨,恨不得冲过来将她撕碎一样。

    路与浓皱了一下眉头,没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