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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忠犬有点甜_分卷阅读_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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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江衡惊叫一声:

    “容姑娘,您可得想清楚了,眼下眼下这乌漆抹黑夜深时,我们此处虽离城隍庙也不远,但若在黑夜中赶路,也是一段长长的距离。”

    但容宝金脸上的神色足以说明了她的答案,君子有成人之美,江衡虽不是君子,但也不阻拦,当下从那熊熊燃烧的柴火中抽了几块火把出来,道:

    “走吧,你若当真下定了决心。”

    却看容宝金站起身来,将江衡的黑衣披在肩上扬了扬眉,竟有了一丝英姿飒爽的味道。

    “有何不可。”

    江衡挑挑眉,也不再说什么,那两人就这样出发了。

    江衡虽刚才话说在前头,但这乌漆麻黑的,他自然没有想要同容宝金一起慢慢走着的念头,因而趁其不应,突的将她驼在背上,容宝金受了惊,浅浅地叫了一声。

    而后她又道:

    “宝金闲暇时曾经听下人说起,说府上来了个身手了得矫捷如燕的人物,今日一见江公子果真功夫了得。”

    江衡将她往上抬了抬,稳住了她的身子,不予置否只说了句:

    “抓稳了,容姑娘。”

    容宝金这时并不逞一时之勇,只听了他的话,紧紧揪住了他的衣袖。

    而后背感觉江衡起了身,一瞬间耳边风声呼啸,容宝金想,他这轻功可不是盖的,究竟这等奇人何以会如此屈身于他容家做一个小小的家丁,这其中怕是有不少渊源。

    看来这人她得小心关注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事每更~

    第47章(已替)皇甫靖

    不过多久他们已经来到城隍庙,约莫在数十年前,这庙子还香火鼎盛,来往人流络绎不绝,毕竟整个京城只不过几座,物以稀为贵,来的人也不少。

    可近几年来,京城附近却修了不少这样的庙子,久而久之,即使是这座曾风光无限的庙子,也在近几年有了衰败的趋势。

    容宝金瞧着面前这颇有些破败的庙子,不觉唏嘘。浮生一世间,沧海数百年,不到最后,哪里能猜到他人与物的结局?

    他们踏进去,果然瞧见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人,容宝金走过去,忙唤了声:

    “达礼,我们来了。”

    那样小丫头立马站了起来,眼中噙着泪,颇有些委屈: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小姐你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您叫达礼怎么活啊”

    怎么活?江衡在一旁看着,腹诽一声:

    自然该吃吃该喝喝,该怎么活就怎么活。

    那两人叙完旧了,达礼忙从身后小心地搬出块布袋来,掀开一看,竟全是些金银珠宝银票,在仔细清点后竟发现足有三千余两。

    容宝金在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略微笑了声:

    “也罢,也罢,幸好你我主仆二人皆还好的很,这事情全当为我提个醒儿,以后啊,可万万不能再叫人掳了去。”

    达礼扑哧一声笑出来:

    “快别说了,您可吓死奴婢了。”

    女儿家的叙叙旧,这般腻腻歪歪,岂是江衡此等大男子能听懂的,江衡自觉插不上话,忙走到一边瞄准了那祭台上还剩下的美酒。

    容宝金许是看出了他念头,走过来阻止:

    “这就早已上了些年头,怕是喝不得了。”

    江衡却道:

    “哎,此言差矣。这世间美酒啊,就比的是一个长字,酿得越久,那味儿才更美呢。眼下这酒虽是露天,往好处想,也是共吸日月精华不是?当饮,当饮。”

    这又是什么歪理?容宝金斜睨他一眼,且还,越听越有道理。她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人啊,可有着变黑为白的本事。

    话虽如此,她看看破败的四周,因着路途遥远,他们此行人今夜怕是要在此住下了,待到明日天明再赶回府上。

    也不知家中情况如何了。

    另一边,皇甫宅中。

    因着平日镇守北疆闲少回京的皇甫司文的归来,皇甫家也一扫前段时日阴霾,笙歌美酒,尽情庆祝。

    曲终人散,终又归于了平静。

    只见皇甫司文与皇甫夫人二人对坐高堂,不时你一言我一语交谈两句,尽诉夫妻间衷肠,傅蓉在他人面前虽是个烈性女子,但在自己夫君面前却恍若变了个样,眉梢间都染上了情意,见夫君捏了捏眉间已是疲惫,傅蓉忙抚上他的手,柔声道:

    “老爷今日刚刚归来,还是早日歇息吧。”

    “无碍,”皇甫司文挥挥手,回握着她神色有几分凝重:

    “你可知我今日在玄凌的看见了什么?”

    傅蓉问,但他却只又叹声气:

    “夫人啊,夫人,这京城啊,恐要生异变,你说这千古的太平怎么就做不到呢?”

    皇甫司文说这句话颇有些感慨,表面上大庆与北鹤早已签了和平协议,一派安然,但那薄薄的的一张纸又能代表什么呢?

    尤其近两年来北鹤昭阳王沈明钰声名鹊起,多地征战均获不少战功,能文能武,委实是个不可小瞧的人物,他日沈明钰若是成功继位,自然不甘心眼下北鹤被大庆处处压制的现状,届时怕又是一场恶战。

    而玄凌今日给他看的一出,又告诫他就连这送到大庆十余年的傻质子,背后也会搞些小心思。如此内忧外患,叫他怎能不感叹?

    妄他皇甫司文身为镇北大将军,战场上无数次的挥刀也不过是为了保卫疆土和平,可眼下他也老了,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偏偏膝下一子皇甫靖,武力倒是不错,可是脑袋总是生的少了根筋似的,如此单纯,若没有他夫妇二人守着恐早就受了他人利用。

    说起皇甫靖,爱子心切的傅蓉忙问其近况,却看皇甫司文拍了拍手颇有些怒其不争的意思:

    “那逆子什么都好,就是无甚心计,他当真以为一个武将只需耍刀弄枪便是?那军营中战士间,上下级之间的关系,哪个不需要些小心思处理?整日愣头愣脑的,若不是有我在,那小子怕早就被人拖出去暴打一顿。”

    傅蓉听罢,扑哧一声笑出来:

    “靖儿生性单纯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样都十多年了,难道一时间还能改掉不成?你呀,也莫对他要求太高,我这个做娘亲的,也不求你父子二人荣华富贵金银财宝数不尽,平生所愿啊,便是你二人好好的。”

    皇甫司文深情凝眸:

    “夫人,都是我平日陪你太少。”

    但感动之余,他仍道出心中隐晦:

    “靖儿生性单纯当然不是什么坏事,可他以后迟早要从我手中接下兵符,届时他因着这单纯的天性叫人利用了去可怎么办,且靖儿生性善良,野性不足,还需好好磨练磨练,这也是我这次得以归家一趟的原因。此事成不成,还得看靖自己了。”

    傅蓉听罢隐约有些不安忙问道:

    “磨练?什么磨练?靖儿现如今可还好?”

    皇甫靖抿了抿茶,看她一眼,娓娓道来。

    原来皇甫司文此次回来是有意将皇甫靖独自留在军营中,为的便是给他些时间好生磨练磨练。他这一走也同样告诫军中士兵,皇甫司文是皇甫司文,皇甫靖是皇甫靖,战场无父子,皆当一视同仁。

    他知道皇甫靖平日里愣头愣脑的行为惹怒了不少人,这才特地抽空离开,让皇甫靖独自在军营中呆着,不是以皇甫将军独子的身份,而是以一个新晋长官皇甫靖的身份,且看他如何驯服那些乖张的士兵。

    不止如此,他还特地为皇甫靖安排了一次“特殊”任务,且看看皇甫靖的能耐,他若能安全地从那虎狼之地回来,也算是经过了皇甫司文的第一重考验。

    末了,皇甫司文叹口气:

    “这小子,可不能叫我失望了呀。”

    “老爷!”却听傅蓉惊叫一声,眼角竟不自觉的含着泪:

    “靖儿羽翼到底还未丰满,岂能叫他做如此危险之事,你我之间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当真要如此逼他吗?”

    “哎,夫人你——”皇甫司文未完的话,被大堂中突然进来的一人打断,来人面容温和,气质如玉,端坐在轮椅上,同他俩客客气气地打了招呼:

    “夫人老爷,恭贺老爷远行归来,如沁只来问候一声,就不打扰您二位了。”

    皇甫司文叫住他:“如沁,你方都听见我所说的了吧我这样做,又何错之有,你同靖儿私交甚好,也晓得他是个什么德性的人,不好好锻炼下恐难成大器呀。”

    温如沁抿嘴淡淡一笑:“将军所言极是,但少爷也并非那无用之人,夫人老爷,还请你们相信他。天色不早了,如沁也该回房休息了。”

    温如沁行至半路,又状似不经意地回过头来,露出一张含了歉意的脸:

    “您看我这记性,都把正经事儿给忘了,如沁今晚前来,是求夫人,老爷许我半月的假,适逢家中远房姑姑传来噩耗,如沁幼时曾承蒙她照顾,如今也想赶回家去送他一程。”

    皇甫司文听罢立马道:

    “世事无常,人命在天,你也别妄自伤心了,该去就去吧,只是你那腿,可有不方便之处,若不然我叫几个下人随同你一起?”

    温如沁惶恐:

    “既是如此,那如沁自然感激不尽。”

    说罢,他便离开了。

    而至于皇甫司文嘛,还得留下来哄一哄置了气的自家夫人了。

    这一天之内倒发生了许多事,好的坏的悲的喜的全都有。倒也不曾偏心半分,一碗水端了平。

    日升日落,又是新的一天。

    一大早,荣宝金三人也安全的回到了府上,应对着兰莺担忧了一夜的慰问,她也只是胡乱诌了句:

    说自个儿适逢多年未见的好友相约,他便不打招呼的去了那人屋中住了一宿。还顺带捎上了达礼。

    这理由委实经不起细细推敲,但因着容宝金面色镇定有余,丝毫不慌不乱,愣是将这出戏演活了,且兰莺对于容宝金亦极为信任,听此,也不再追问。

    江衡在旁边看着,险些都被这理由糊了心,满心以为自己昨夜那一出,都是些幻觉罢了。

    也罢,也罢,一旦归了府,这烫手山芋可就不在他手里了,他这人一心向酒,捧在怀里的呀,还得是美酒才行,眼下这事儿可以利索了,他想起他那半壶还未喝完的酒,嘴一馋,一溜烟儿就跑下去了。

    容宝金还说向他好好的道声谢呢,回头一看,这人早就跑得没影了,她也只好作罢。

    第48章(已替)容长泽

    容宝金还说向他好好的道声谢呢,回头一看,这人早就跑得没影了,她也只好作罢。

    昨日一天与江衡的交情颇是不浅,但一归了府,一切好似按部就班,各司其职,未有半分逾越,主子还是主子,奴才还是奴才,一切照旧罢了。

    至于这身黑衣裳,还是寻了哪日还给他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