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小说网 > 穿越之病娇王爷易推倒 > 穿越之病娇王爷易推倒_分卷阅读_25

穿越之病娇王爷易推倒_分卷阅读_25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娇女封后之路最佳女配(快穿)老板,你马甲掉了我的大奶女友小瑄重生攻略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猎人游记[女追男,剧情,肉渣]

一秒记住【红旗小说网 www.hqqpxjd.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慕容明珠见她感兴趣,也伸着脖子凑过来看,笑道,“你从哪里翻出来的,这还是我小时候玩过的,原来在这车上,还以为丢了不见了。”

    温婧蓉闻言,将牌递过去给他,慕容明珠一手接了,一手顺势将人往自己这边拉。他用的力气并不大,温婧蓉要是不愿意,稍一用力便能挣脱开来。她瞄他一眼,只见慕容明珠眼里正闪烁着几分忐忑,生怕她会拒绝的样子。堂堂一个王爷被自己欺负成这样也怪可怜的,她一时心软,乖巧地顺着他的动作靠进了他怀里。

    慕容明珠低头闻了闻她的发,有些不确定自己真的又能这样毫无阻碍地抱住她了,不由得又紧了紧手臂,正好勒到她的肚子,立马就被温婧蓉不满地拍了拍他的手,嗔道,“轻点,小心孩子。”

    被她这么一喊,慕容明珠吓得连忙松手,无措地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好。忽地手上一暖,却是被她拉住了,轻轻地环在了她腰上。正又惊又喜之间,她转过脸来往他唇上便是轻轻一吻,明明只是蜻蜓点水的一触,已是胜过人间无数。

    “孩子结结实实地在我肚子里头长得好好的,你再一惊一乍的,我就当你是只要孩子了。”

    慕容明珠一听急了,正要辩白,便被她止住了话头,“好啦我逗你的,不过你真的别老是盯着我了,跟盯犯人似的,就是坐牢的还有放风的时候呢。我要是不舒服,一定会跟你说的,孩子不仅仅是你的,也是我的呀。”

    说罢,她往后重重地一靠,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到了他身上,慕容明珠险些被她带得翻到,连忙抱稳了。

    “这牌叫什么?花样挺稀奇的,怎么玩啊?”温婧蓉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那副牌上了,好奇道。

    “这个叫福牌,京里的人闲暇时候就聚在树荫下头玩这个,你小时候没玩过?”

    温婧蓉摇头,她又不是这里的土著,没见过也是正常的。

    慕容明珠却以为她是家里穷,连这两个铜钱便能买一副的福牌都没见过,心中不免又是一阵怜惜,便抱着她手把手地教了。两人捏着牌玩了一个上午,温婧蓉一直躺在他怀里,手里有些什么牌,慕容明珠只需瞄一眼便能看个一清二楚,净捡着她吃得着的牌出了,几场下来,身上的金叶子便被温婧蓉赢了个精光,末了还得写了欠条先押着。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笑声传出马车外,让随行的黑风和黑羽不自觉地脸上也挂上一抹笑意。

    他们家主子下棋是出了名的算无遗策,京城中险有对手,便是红叶寺的主持,也堪堪敌得过两盘,再下却是不行了。如今打一副福牌却被温婧蓉一直压着打,说不是故意,谁都不信。

    和他们一起长大的主子终于也有了心爱的人了,黑风笑着回望一眼慕容明珠他们乘坐的马车,颇有一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喜悦和自豪。

    分割线~~~~太困了,先更这么点,晚上再补吧。

    第九十二章山东之行(下)

    沿路积雪深厚,便是有了整队人马专门清理道路,景王府的马车队还是行走了好几日才进入了山东境内。沿途他们也有好几次被雪道给阻了没赶上驿站,只能拣个清净的地方铺了油毡搭起临时的帐篷,夜里篝火不断,便是这样车队里头也还有壮小伙儿受冻病倒的。

    临近山东,沿途零星还能看到些逃难的,面色仓皇,所幸衣裳还是足够御寒的。慕容明珠派人跟他们打探过消息,才知道朝廷下令预发放的救济粮分毫没有到受灾户的手里,设的粥站每日队伍还没排到一半就收了,领到的粥汤水清得能晃出人影来。

    “眼看这一年的光景是没了,有地方投奔的都往家人处投奔去了,要不是被逼到绝路,谁又愿意背井离乡呢?”

    逃难的其中一名老者,面似五十多的年纪,还带着个七八岁的小孩,做书童打扮,在这一群人里头格外显眼。黑风他们问了才知道他原是在济南通县做私塾先生的,这年头不好,乡里的馆子也没了学生,苦熬了一个月,看村里的人都往外跑了,老先生这才打点了行李,带着捡的孩子一起逃了出来。

    毕竟是肚里有些墨水的,说起山东境内这次的雪灾,倒是比旁的难民要条理清楚许多。黑风便做主将他留下了,包吃包住的,老先生也十分愿意,与一同出来的村民们道了再见,便挤在杂役那车里头,虽是委屈了些,却也比两人这个把月过得要舒坦多了,至少吃喝不愁。

    到后头逃难的越来越多,不用慕容明珠吩咐,黑风等人也警醒地在每辆马车上挂出了景王府的标示。他们这车队载着这么多辎重,沿路实在是扎眼得很,那些路过的逃难人望向粮草车的时候,那眼睛都是泛着绿光的。也幸好他们这次带的人多,宣正帝把一支黑甲卫都派给了慕容明珠,一片皑皑白雪之中只见一尾黑色铠甲长龙,尖利的长矛刃上映着雪光,却是比那漫天幕地的冰雪更为森冷。此等震慑力,也为慕容明珠他们省却了不少麻烦。

    也有那逃难的,知道他们这队人马是朝廷派下来赈灾的,将信将疑地跟在了车队后头。慕容明珠原不是那等软心肠的人,看着温婧蓉的肚子,想了想就当自己是给孩子积福,下令在晚上安营的时候开粮车煮粥布施。下这个令其实也是冒了挺大的风险的,万一这些难民贪心不足闹将起来,虽然有黑甲兵和影卫队的护着,打杀起来却是免不了有所损伤。

    救济粥只施一顿,车队后头跟着的人们虽然饿极了,排队的时候却很安静,领了自己的那份便围到篝火堆边上慢慢喝着。这样的景象看在温婧蓉眼里,也只能喟叹一声,若是自己当初在小村子里头一直不出来,遇上天灾的话,估计也不比他们好到哪里去吧。

    车队如此走了几天,身后跟着的难民也越积越多,黑风他们不好驳了主子的意思,却也在暗暗担忧难民多了会不会闹事抢粮车。没想到这些人在他们车队中午停下休息的时候,只围了篝火取暖,静静看着他们吃干粮。到了晚上领粥的时候才挤到伙头边上,排好队等着。这份秩序井然着实让众人吃惊,后来跟老先生一聊,才知道这些逃难的大多都是老实的庄稼人家,一辈子没见过比里正更大的官的多的是,看到车队上头遍插着的景王府旗子,心中已是敬畏得要死,更何况领粥的时候两边守着的黑甲兵,哪里还敢作乱,有口吃的感激都来不及了。

    “可见这平头老百姓是十分容易满足的,能有口活命的粮,能有个安身的地方,就足够了。山东府这些官员却是拿着刀拿着棍,逼着人往绝路上走啊。”老先生跟慕容明珠报告完,如此感叹道。

    他偷眼瞄了一下马车中端坐着的慕容明珠,心想可见这传言也是不可信的,这跟玉雕凿出来一般的温润公子,哪里像是活阎王的样子,更别提他还心善地容了这些逃难的跟着车队回故里,能许他们一碗热粥活命。

    慕容明珠并没有在意他的打量,让人下去之后,才对着隐在纱帘后头的温婧蓉说道,“真真是官逼民反!山东的这些官员也真是胆子忒大,连免了的赋税都敢私自征收了,开的粥站也是阳奉阴违,若不是亲身至此,还不知道这山东府一片,上下官员已经窜通一气,关起门来坐江山了!”

    温婧蓉很少见到他如此生气的样子,并不说话,只打了帘子上前来替他倒了一杯热茶,见他接过去喝了,才慢声劝道,“一样米养百样人,要我说,还是源头上使的坏。没个带头的,底下的哪里敢动,便是没胆色的,瞧着大家都坐上车了,他不坐,便是挡路的人,如此也正常。只是你又有何打算?常言道法不责众,这山东府少说也有二十多大大小小的官,小小乌纱帽虽轻,堆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摘下的。”

    他似是累极了,阖眼往后一靠,沉声道,“到了济南地界,先把府台给控制住了再看情况发落吧,总逃不了这些人的。”

    温婧蓉想起他们刚认识那会儿,他也是奉了皇命到湘西查私盐,结果被人追杀,流落到牛家村;后来就算是他打了休养的旗号到了余杭,没空闲几天便又有皇命下达,虽然慕容明珠没跟她说过皇帝要他做什么,那几日他天天宿在书房却是看得见的;这次回京城,这还天寒地冻的,便又要赶往山东“赈灾”。

    这三件差事,哪件不是要(杀)人见血的?外头的人只知道活阎王,又有谁指着高坐在龙椅上头的宣正帝骂一声残暴?慕容明珠便像是一把匕首,由着宣正帝肆意使用,他给了景王府无限的荣宠,却也将其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退无可退。他日万一景王府有个什么不测,满朝文武,或许连个说情的人都不会有,比宣正帝更像一个孤家寡人。

    这难道就是天家的父母兄弟情?

    温婧蓉表示自己真心无法理解,看着慕容明珠越发觉得心疼。这是她的男人,是她未来孩子的父亲,拖着一双残腿,他本该享受一个闲散王爷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置身与冰天雪地之中,成为他兄长的盾和刀。

    慕容明珠正闭眼养神着,忽地察觉到她往自己这边靠近,接着头上的簪子就被她解下了,纤纤十指,忽轻忽重地在他头皮上按压着,舒服得让他瞬间没了骨头,顺势倒在她腿上,活像一只正在被顺毛的大猫,懒怠得昏昏欲睡。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马车里头光线昏暗,慕容明珠放空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身处何方。这时他眼睛也已经适应了黑暗,才发现原来自己脑袋底下枕着的,正是温婧蓉的大(腿)。抬头一看,她一手支脸,歪着脑袋睡得正香,左手还放在他肩上,之前替他揉捏的位置。

    若不是怕自己压坏了她,慕容明珠光是这么看着她的睡颜,就能看一晚上。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脸,热热的,跟刚剥壳的鸡蛋一样滑。慕容明珠忍不住又摸了一下,反倒惊醒了温婧蓉,她毫无顾忌地打了个哈欠,一动弹,才发觉自己不仅腿麻得厉害,肚子也早就饿得空了。

    傍晚的时候黑风有来叫过他们,半晌没听到动静才推了车门查看,见两人睡得十分温馨,想了想便没忍心叫醒他们。晚饭特意温在炉上,又用油毡围了马车档风,只等着他们自己转醒叫人。这会儿一听到马车里头终于有动静了,连忙让人把热水等送上。

    慕容明珠见这油毡布挡着还是挺有效果的,马车也不下了,是夜直接和温婧蓉在马车里头歇了。马车里头到底不比帐篷宽敞,两人头碰着头抵足而眠,倒更显亲密,只不过要是小慕容没那么容易激动就更好了。

    第九十三章宴无好宴(上)

    等到车队终于进入济南地界,山东府大小官员早立于官道两旁,专程等着迎接景王府车驾,为首的正是山东府台谢安怀。

    众人在雪地中已经等候多时,身子骨早就冻得发硬了,这会儿一看见远远的景王府旗帜,准备跪迎的时候险些出了丑。

    “山东府台谢安怀等恭迎景王。”

    谢安怀朗声迎道,投向马车的目光不无审视。而余下众人都随着他跪拜着,大气不敢出一声。谁都知道景王这次亲到山东为的是什么事情,保不准自家脖子上的这颗脑袋,一不留神便被人摘了去。

    “起了吧,这天寒地冻的,也难为你们了。”慕容明珠说完,掩嘴咳了一声,边上黑风立刻将车门又拉上了,转身对着谢大人歉意地笑了笑,说道,“王爷在来时的路上犯了风寒,后续的事情等王爷身体好些了再说,各位大人先请回吧。”

    在雪地了等了半天,结果连个正脸都没见着,众人却不生气,脸上明显都是松了口气的样子,也不敢打扰了慕容明珠养病,纷纷退到一旁好让车队过去。唯有站在最前头的谢安怀,面上又是鄙夷,又是暗忿,他边上站着的林参赞连忙低声提醒道,“大人,切莫误了主子的大事。”

    谢安怀一时忿然,险些露了端倪,连忙隐下了情绪,与下属们说了几句便带头散了。

    而另一边,温婧蓉正跟慕容明珠说话,“看你之前那么生气,我还以为刚刚你会忍不住就先发作起来了呢。”

    他躺在她腿上懒洋洋地说道,“办差事哪有那么容易,一到地方就能不由分说地把人家乌纱帽给端了。先看上几日,不用等我们动手,不老实的自己就会跳出来了。”

    他嘴上说的轻松,却是说给温婧蓉听,好让她放心的。刚刚跟谢安怀打了一下照面,慕容明珠在他眼中看到了熟悉的精光,那是猛兽捕猎之前隐忍的眼神。他心中警戒已生,这山东的雪灾看样子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简单。他们这行人这么一来,便像是在平静的水面上投下一颗石子,搅浑了这池水,不管这底下藏着什么东西,总该会冒出头来的。

    慕容明珠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往日里比这更凶险的情况他都碰到过。可是这次带着温婧蓉,她肚子里头还怀着他跟她的第一个宝宝,慕容明珠头一次觉得有些怕了,后悔当初就应该让她好生待在京城里头养着……可一想到太后,他只能苦笑一声,留她一人在京中,他也是放心不下啊。

    思及此,他倒想起来他的乳母方氏,对着温婧蓉嘱咐道,“若是方氏到你跟前凑,你记得多问问她,我小时候的事情,以及跟太后有关的事情。”

    温婧蓉明白他的意思,应了一声,手里把着的焦木象牙梳仍不轻不重地替他通着头路,舒服得慕容明珠渐渐没了声音,窝在她腿上又睡熟了。

    温婧蓉笑着点了点他的鼻子,他们两个当中到底谁更像孕妇啊,慕容明珠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的,再这么养下去怕要给她养成一个球了。

    车队在济南跑马泉的皇家别院前头停下,挤挤攘攘的大半日才整顿下来。跟着他们进了济南的灾民们领了口粮,分别寻地方住下了,就等着赈灾天使们定出一个章程,才好返乡。

    黑风见好些人家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一时心软,求了主子同意,将中间相通的小门一关,理出后院下等杂役房的大通铺,竟也住进了百来号人。虽然地方简陋了些,但是逃难了这么久,头上终于有了一片瓦遮身,众人纷纷感叹景王仁慈,年长些的更是睡前三炷香为慕容明珠念一声平安佛。平日里这些人走别院的偏门进出生活,倒也互不打扰,安静得让前头的都几乎忘记了后面还住了这么多人。

    慕容明珠托病清净了三天,到第四日才开了别院的门。主子托病,底下的人却没闲着,黑风等人接了命令分头行动,一路乔装了融进市井间打探消息,一路到地头庄子里头亲自勘探灾情,还有一路盯紧了山东府的大小官员们。没想到山东府的官员们比他们想象得要沉得住气,这几日进都安生待在驿站里头并没有到处串门子。

    敌不动,那就只好我动了。

    慕容明珠反正“病”也好了,正式理事前,跟地头蛇们熟悉一下见个面也是必须的,当天便发了帖子给诸位大人们,议定了次日中午将在别院设宴。

    这三天黑风等人的收获并不少,有百来户佃户画押了的证词,也有从谢安怀书房里头搜出来的账本。人证物证皆在,参与其中的官员们手上到底分到了多少,也是白字黑字记得清清楚楚。正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鸿门宴已经摆下,便看明天有多少愿者上钩的了。

    转眼到了第二天,一切准备就绪,慕容明珠去往前厅的时候,特意留了五十多黑甲兵守住主院,生怕出什么变故。温婧蓉还笑他太过小心了,等到了未时还不见前头有动静,她不由得起了疑心,带着人便要往前厅去看。还没走到,隔着花廊便听到有兵器相击的声音,温婧蓉连忙止住步子,警觉地吩咐边上的回去叫人,自己则跟剩下的两人往窗子下头躲了。趁着人不注意,她偷偷往里头一瞧,险些惊叫出声,幸亏反应及时,生生忍住了。

    只见厅中众人倒得七歪八歪的,虽还有意识能说话,却是个个都没办法动弹。温婧蓉连忙往主位上看去,慕容明珠正勉力撑着身子,不让自己倒下去,一面死死地盯着厅中站立着的唯一一人。

    “谢安怀,敢在本王府中下毒,你好大的胆子。”

    见他还有力气骂人,温婧蓉心中稍安,朝那两人做手势,让他们各自躲好了别出声,便听得里头谢安怀朗声笑道,“慕容家的狗贼,你也有今天。想不到吧,你的人这几天在外头忙乎的时候,我早就在你府上安插好了内应,在你们的茶水里头下的软筋散,味道如何?”

    第九十四章宴无好宴(下)

    不是毒物就好,温婧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打量起厅内的情形。刚刚一惊之下,她只注意到了慕容明珠这边的情况,如今看仔细了,才发现谢安怀的身后,还站着四十多个举着火把的士兵,正虎视眈眈地望着厅中众人,就等主人的一声令下,便要将这地方烧个一干二净。

    跟着他来赴宴的其他官员们此刻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对,有套往日交情的,有哭着求饶的,厅里顿时乱成一锅粥,吵得人脑仁子生疼。

    “都给我闭嘴!今日你们一个也跑不了,有景王陪着你们一起死于意外失火,这黄泉路上也有个领路的,不是正好?”谢安怀冷声笑道,面色在火把的映衬中,显得格外狰狞。

    “姓谢的,没想到你心这么黑!早知道当初我就该听学林的,把县里的事情老实上报了,也好过今日死得这么不明不白,连累我族里日后都抬不起头来。”通县的县令破口骂道,眼下他也不顾什么上峰不上峰了,只恨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咬牙切齿地望着谢安怀瞪红了眼。

    厅里的山东大小官员们,也纷纷将谢安怀的阴私都抖了出来,骂个不休。谢安怀却好似完全没听见的样子,大步往主位上慕容明珠的方向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向他,鄙夷地狠狠踹了他盖在毯子下头的双腿一脚。

    慕容明珠被踹得翻倒,正要挣扎着爬起来,却被谢安怀一脚踩在了胸口上,又被带翻在地。

    “忘了你的腿是断了的了,这一脚总感觉到了吧,滋味不错吧?”厅中慢慢安静下来,众人都盯着谢安怀和慕容明珠这边,被他的胆大妄为吓了一跳。

    侮辱皇族,可是死罪啊。众人心惊过后,又觉自己的反应可笑,眼下他们都是谢安怀砧板上的肉,便是王爷又怎样,都难逃一死。

    “你是谁?”慕容明珠抹去嘴角的血,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刚刚以他贴着地的角度,正好看到了窗户那边温婧蓉探头的动作,怕谢安怀会发现她,故意引着他说话道。

    “也罢,好叫你死个明白。真正的谢安怀年前就死了,而我,只不过是来替代他做一些事情的人,便是说了你们也不认得,又有谁会注意一个不起眼的下人呢?”他踢开慕容明珠,似是厌倦了和他们浪费时间,朝带来的士兵们做了个手势,便要往大厅门口走去。

    “等这把火烧尽了,谢安怀也就跟着你们一起真正死去了。这鬼天气,正需要这么一把火烧了暖暖身子,等你们下了地府,别忘了在后秦的列位先帝跟前磕个头,抢了人家的东西,是时候该还了。”

    他大笑一声,退出前厅,站在回廊上看着士兵们往里头扔火把。火舌很快舔着厅里头铺着的厚实地毯烧了起来,温婧蓉再也顾不得,心下虽然奇怪去叫人的怎么跟泥牛入海似的再无消息,打着手势让那两个侍卫跟自己一块翻着窗户进去了,三人顶着浓烟正要将慕容明珠往窗户那边抬,他身下的地毯忽地被顶开,竟露出一个一米见方的地洞来。

    温婧蓉还来不及惊讶,便看见黑风从里头冒出头来,眼下也不是说话的时候,三人自发地趁着火势还没有蔓延开,将厅里受困的人一个一个地往地洞里头扔了下去。虽是只有两米不到的高度,中了软筋散的众人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被当成沙包一样扔了下去,也没办法借力缓冲,只能生生地受了,一个个疼得龇牙咧嘴的,当官的那点体面荡然无存。

    底下也有人接应着,将众人一一驼在背上,顺着地道往外走了不一会儿,便到了一处地窖。黑风让人看实了这些官员们,背了慕容明珠,让温婧蓉跟着他们从地道出口出去了。

    “谢安怀那边怎么样了?”慕容明珠安抚地看了一眼温婧蓉,平下气息朝黑风问道,刚刚那一脚正好踩在他胸口上,让他到现在都还有些喘不过气来。

    “黑羽那队人过去追了,跑不了他们。”

    温婧蓉听得云里雾里的,等他们都说完了,才问道,“这些都是你们安排好的?”

    慕容明珠怕她多心,连忙解释道,“先前黑风他们只是查到了一些可疑之处,偌大一个济南,竟找不出一个打铁的。所有的打铁铺子早在一个多月前都关张了,赶上山东闹雪灾,背井离乡的多了,也没显得惹眼。黑羽顺着这条线查到了济南郊外有个闹鬼的庄子,时常半夜里头人声不断。那庄子防守森严,如果我没推断错误的话,那便是谢安怀的兵器铺子。本来我是想趁着这次午宴探一探谢安怀的底的,没想到这厮这么心急,险些就交代在他手里了。”

    温婧蓉叹了一口气,擦了擦他脸上沾到的火灰,心疼道,“下次可别这么大意了,不是回回都有这样的好运气的。”

    要是那时谢安怀手里提刀直接将他杀了,便是自己,也没办法隔空打牛,将他从刀口下救下,那样的场景温婧蓉简直连想都不敢想。

    “刚刚那下踢得疼不疼?”

    慕容明珠忍着难受,迎着她的关切目光摇了摇头。温婧蓉不信,将他抱到床上扯了衣服看了,只见胸口上一个明显的乌青印子。他生的白皙,那印子便看着格外吓人。温婧蓉又去脱他的裤子,慕容明珠没拦住,三两下便被她抽了裤腰带褪了个精光。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又羞又急地想要扯了被子盖一盖,无奈道,“你这不打一声招呼就脱别人裤子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温婧蓉却没理他,手轻轻地抚在他被踢肿了的右边大腿上,“疼吗?”

    慕容明珠也低头望了一眼,笑道,“这便是我断腿的好处了,一点都不疼。”

    这话透着几分辛酸,她还来不及说什么,黑风已经带着金圣手赶到了。一番诊断下来,谢安怀那一脚幸好被把他踢出个什么好歹来,开了些安神散淤的药,又替慕容明珠扎了几针才走。

    送走了金圣手,温婧蓉安心多了,拿了药油又仔细地替他推拿了一遍,最后还是慕容明珠怕她动了胎气,怎么都不让她再动手了,两人这才倒头抱着睡下了,哪管外头还打杀声冲天,兀自好眠。

    第九十五章方氏吐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