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小说网 > 宠卿入我怀 > 宠卿入我怀_分卷阅读_50

宠卿入我怀_分卷阅读_50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娇女封后之路最佳女配(快穿)老板,你马甲掉了我的大奶女友小瑄重生攻略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猎人游记[女追男,剧情,肉渣]

一秒记住【红旗小说网 www.hqqpxjd.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丞王手下有侍卫一万人,都被散了出去寻人。不久后,传闻中那个陪在言语身边的男人,被抓到了陆予骞面前。

    根据男人的描述,那位长相俊俏的小公子,应该就是言语,而且公子自称姓言。男人说,“言公子雇请我保卫他的安全,他整日里沉默寡言,小人并不清楚他的事。到了临城,他说想一个人四处走走,结果再也没回来。事前他只付了小人一半订金,如今剩余的银两还未给,小人也想知道他在那里。”

    人生风云变幻,波起浪涌,岁月寂静无声,水一样缓慢流过。半个月过去了,散出去的最后一拨人回来禀告,均是一无所获。

    没有人见过她的踪迹,真的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但是也有另一种可能,她隐藏进了大齐国内的某处。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上,陆予骞的人想在大齐国内寻到一个人,其难度还是不小的。

    听完侍卫首领的汇报,陆予骞像以往一样什么话都没说。他缓缓转过身,朝侍卫首领挥挥手,示意他下去。

    侍卫首领往后倒退三步,刚要转身之际,听到耳边传来“噗”的一声。他寻声看去,丞王脚下的地砖上,鲜红的血迹星星点点。

    侍卫首领大惊,高声喊来任震及一众侍从。自陆予骞孩提时,任震就随在他身边贴身伺候,能征善战的九皇子一向身体康健,怎会突然吐血?周瑜被诸葛亮连气三遭吐血殒命,任震觉得丞王之所以如此,肯定是被言姑娘气的。

    自丞王平乱回来,得知言姑娘离开的消息后,便整日沉默不语,故园内枯坐,一坐就是一整日。要任震说,那言姑娘真是个没心肝的,身在福中不知福。丞王待她,连他这个外人看了都为之动容,她竟如此不知珍惜。回想那个小姑娘,面上看起来温婉恬静,逢人说话先露笑脸,对谁都温和有礼,一团和气的暖模样。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人,她这种人日后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丞王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对丞王的脾气秉性相当了解。帝王家的孩子从小生活环境复杂,防备之心极重,即便对谁好,与谁亲近,也有可能是存着某种目的,并非出于真心。今日仇敌明日挚友,这种事时有发生。可丞王对言姑娘,真是交付真心的好。

    他记得几个月前,丞王从东南战场凯旋归来。一回府便笑着对他说,府里要来一位贵宾,亲自安排人修整院子,里里外外的布局全都换了样,把原来的院名改换成了故园。丞王常年戎马,军中生活让他养成了日常用度不讲究精细的粗糙习惯。可关于言姑娘的一切,衣裳首饰,他一件一件仔细挑选,唯恐不够精美不得她喜爱。

    一切准备妥当,便每日伸长了脖子盼着她来,任震多少年没见过丞王那副孩童般的模样了。

    不管丞王在外人面前如何,其实骨子里是个有些孩子心性的人,恰好言姑娘的脾气性子适合丞王。任震眼里的丞王和言语,除了身份地位不相配,其余地方真的是再合适不过的一对。至于出身,其实也倒没什么,丞王是个有能耐的,不靠妻族势力也能安然自立。可惜丞王的真心付错了人。

    很快,章大夫也赶了过来,他给陆予骞把过脉,说他是连日奔波,回来后又日夜操劳不得休息,吐血是肝气横逆上升,气血上涌所致。嘱咐他一定要安心静养,切不可再动肝火。

    陆予骞脸色惨白,闻言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挥挥手示意众人都下去。房门关上后,屋内空寂无声,他拽过一侧的枕头拥入怀中,婴儿般蜷缩成一团,将脸埋进软枕里悲痛而泣。

    这个枕头是言语的,她枕不惯府里的枕头,另外让雪松帮她缝制了这个形状奇怪的软枕。距离她离开,已过一月,枕头上还残留着她头发上的香气。清淡而甜美的气味,就像她给人的感觉,但她骨子里却是那么薄情冷血。

    他恨她,恨不得把她抓到面前一把掐死她,懊悔当初怎么没一剑割破她的喉咙。可是他更想她,想的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止住心里的痛。他没出息的想,如果此刻她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既往不咎,待她如初。可是即便他不计前嫌,厚着脸皮去寻她,都寻不到她的一丝踪迹。

    他知道,她不要他了,她从来都没想过留在他身边,以前种种都是他执意强求的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这一章虐。可是相比较而言,我却喜欢后半部分。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带玻璃渣的糖,我是喜欢的。

    第79章三回

    任震随章大夫一同走到院子里,两人又聊了很久,果然他心里的猜测是对的,丞王吐血就是一时气愤所致。他一鼓作气在心里对言语诅咒了千遍万遍,咒她家破人亡,悲伤度日,离开丞王后永生永世不得幸福。

    若是现在有人问那个众人眼里,薄情寡性的言语,“你会难过吗?你知道悲伤心痛的滋味吗?”

    她肯定会摇摇头回答一声,“不”,因为痛麻木了,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若是再问她,“我们知道你是有苦衷的,但你为什么不能选择一个温和的方式,结束这一切呢?非得选择最糟糕决绝的一种,他受折磨,你不心疼么?”

    心疼?从清楚知道自己爱上陆予骞的那一刻,她的心没有一天不受折磨,早已痛的感觉尽失。

    虽然不清楚是何时,但终有一日要离开,这事由不得言语,她也无力改变什么。关于以何种方式离开,该如何结束这段关系,她苦思冥想过许久,也令她犯了难。

    事实上不管以何种方式结束这场感情,只要结局是她离开,他们注定要承受撕心裂肺的悲恸。

    到底是因爱,却无法抗拒命运,更令悲伤绵长?还是因被耍弄而心生怨恨,更令人及早脱离苦海?

    因为从未经历过,言语不知道。

    可她了解陆予骞的脾气,他善良重情而执拗,对她更是痴心一片。试想如果她离开,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他,让他知道两人相爱却因无缘不得不分开,以他的脾气也许会放她离开,可是她离开以后呢?只要是真正爱过的人,与爱人分开后,都不可能在很短的时间接受别的女人。她虽然嫉妒成狂,可她也不想他在孤独、思念与遗憾中度日。

    遗憾是残忍的,它会长久而顽固的驻扎于人心中,令人郁郁忿恨。然而仇恨却能被时间涤荡,心头的伤口慢慢被抚平,直至再想起来时不过淡然一笑。

    而且现实中很多时候,他都是身不由己的。比如婚姻,自古传宗接代便是一桩人生大事,大昱人大都十七八岁都已娶妻,皇帝如何能容许自己将满二十岁的儿子,不娶妻纳妾?如果皇帝硬要给他指婚,他抗旨一次,抗旨两次,皇帝还能由得他抗旨第三次?

    她自以为是的想,如果她把怨恨的种子埋到他心里。他也许会因为恨她,而从此不再相信爱情。他也许会因为恨她,很快与别的姑娘喜结连理,从此开始新的生活。

    与爱比起来,恨一个人的日子更好过吧?

    至于她为什么不等着时间到了,自动离开那个时空,而是提前离开大昱。因为一个习惯的养成需要二十一天的时间,一个稳定的习惯需要九十天。当时陆予骞已离开两个多月,想念不可避免,但他已适应了她不在身边的日子。何时离开那个时空由不得她的意志,陆予骞却终有归期,既然分开已不可避免,她又何苦让两人经历过相思苦,尝过久别重逢的甜蜜,再痛尝生离之苦。不如趁他回来之前,提早离开。

    原本她想趁着离开之前去一趟古城,那是他们初次相识的地方。当时路上出了点意外,绕了一些远路,结果还未到达古城,她再睁开眼时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擦干眼泪从床上爬起来,笔记本屏幕上小黑房因时间到已自动解锁,几经犹豫,最终她狠心关上了电脑。

    现在是二零一六年十月三号,下午十七点三十五分。客厅中电视上正播放着奶奶平日看的电视节目,从厨房传来菜下油锅的声音,应该是奶奶在做晚饭。

    不一会儿,厨房里的声音停了,奶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房门被敲响,奶奶站在房门外说:“小语,别睡了,起床洗洗脸,准备吃饭了。”

    “嗳,奶奶,我知道了。”她抽抽鼻子,往回憋了憋眼泪,麻利儿的换好衣服,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客厅内灯光明亮,这是不管富丽堂皇的丞王府,点多少根巨烛都比不了的光亮。

    她先去厕所梳梳头发、洗洗脸,因为长期的失眠和痛哭过的原因,她的熊猫眼又红又肿,眼球上布满了红血丝。为了防止奶奶看出端倪,她回房间带上了眼镜试图遮挡。

    等她做完一切到厨房时,奶奶已把晚饭都做好,只等上桌。

    她近视度数不算高,平时在家很少带眼镜,奶奶猛地看到她戴上眼镜还觉得奇怪,问她怎么了。

    她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

    奶奶听后,半信半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对她说:“白天睡觉不解乏,你看看你的眼睛熬的,都成什么样了,以后不准再通宵熬夜。”

    她乖巧的点点头,笑说:“知道了,奶奶。”

    大概是一个人心里悲伤,不管再如何强装,都难以逃脱亲人的火眼金睛吧!直到陪着奶奶看完电视节目,两人各自洗漱完准备回房睡觉,奶奶问了她不下十次,她到底怎么了。最后一次问她时,她再也装不下去,扑进奶奶怀里失声痛哭。

    特殊的成长经历造就了言语不爱哭的性格,因为哭泣除了浪费时间以外,别无用处。奶奶从未见过言语哭的如此悲恸,问她,“小语,到底出什么事了?跟奶奶说说。”

    她哭的抬不起头来,断断续续地说:“榜单字数还未完成,不完成的话,三期榜单不能申请。”

    奶奶摇头失笑,安慰她,“没事,不能申榜就安心写文,日后再申请就是了。”

    她直摇头,说:“不一样,不一样,我只想要他。”

    奶奶没听懂她的意思,只当孙女是好胜心强。

    那一夜,她抱着奶奶哭了很久,最后在奶奶房里睡着了,睡梦中还在抽泣。

    第二日一早,言语和奶奶按照提早预约的时间赶到了医院,这年头什么生意都不好做,医院的生意却非常火爆,简直是人满为患。

    忙忙碌碌,一系列的检查做完已到了下午,检查报告要到第二日下午才能拿出来。她又陪着奶奶在附近的商场逛了逛,两人在外吃完晚饭才回了家。

    不敢打开笔记本,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指。她用手机码了几千字,然后洗澡上床睡觉。

    白天有事情占据着身心,时间过得也还算快。夜深人静是蚀骨相思的敌人,她满脑子陆予骞,脑袋里有个人声音不停的怂恿她打开笔记本,去找陆予骞。

    她赤着脚在书桌前徘徊不停,好几次就想打开电脑,最后理智强压心中欲望。她偷偷出去,找了奶奶两粒安定用水服下,躺下一段时间后感觉不管用,又偷吃了两粒,这才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日到医院帮奶奶拿检查报告,医生见了她后,跟她说最好让她父亲亲自来取,因为医生还有很多事情要同她父亲细说。她无奈一笑,把自己的家庭情况简单对医生说了一下。

    医生听后目光怜悯的看了看她,又问了她一些别的问题后,告诉她情况可能不太好。但是具体如何现在还不敢说,因为还有几项病理报告要到周五才能出来,到时她再来医院拿最后的报告。

    医生惯会吓唬人,总爱把事实夸大化。言语不清楚医生所谓的情况不太好,到底是如何不好,毕竟最后的病理报告还未出来。年纪大了谁还没个小毛病,她一面安慰自己是医生吓唬她,一面又内心忐忑惴惴不安。

    ……

    四周妇女儿童的哭泣声,老人小孩的哀呼声,噪杂纷乱混做一团。言语瑟缩在脏陋不堪的角落里,一面偷偷拿地上的灰土往脸上抹,一面低着头暗暗观察四周环境。

    不久前她初初来到,结果遇上大规模的人口逃亡.她被人流冲击着不得不往前走,后来人群被官兵围捕,赶牲口似得圈禁在了此地。

    她不清楚目前所在的地方具体是哪里,只知道大概是大齐的东南边境位置,现在四处兵荒马乱。

    听说夜色降临后,他们这群人有用的便留下,无用的便就地处决。言语无声哀嚎,暗骂自己作死活该。试想一心向善都不一定有所善终,更不用说她这种动歪心思,想不劳而获的人。

    是的,她又控制不住心中的恶魔,再次打开了笔记本,设定小黑房,来到了这个时空。不过她没想再去招惹陆予骞,她只想去大沅看看,把这周的榜单字数完成。

    当时,她从医院拿完检查报告出来,奶奶给她打电话说去了她老姐妹陈奶奶家里。陈奶奶强留住一夜,奶奶让她拿上检查报告后一同过去。

    陈奶奶是言语奶奶的多年老友,自己寡居,以前言语经常陪着奶奶去陈奶奶家做客,不过这几日她心情不好,不想出门。她跟奶奶说去找同学,没有陈奶奶家。

    她失恋心里难受谁也不想理,一个人从医院游游荡荡的回了家。进了家门后看了一会儿电视,又用手机码了一会儿字,可越写越不满意,最终她又动了歪心思。

    可惜天不随人愿,她来到这里,非但没顺利的去往大沅,还倒霉的碰上了战乱。曾经陆予骞心软没杀了她,这回她可没那么好运,再碰到另一个陆予骞,等待她的大概只有死路一条。

    她觉得自己死不足惜,甚至自暴自弃的觉得是活该。

    据说大祁仗着背后有大沅的支持,多次派兵骚扰大昱边境。嘉正帝再次派兵讨伐大祁,并且试图一举吞并大祁,永绝后患。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大家都懂,为了防止昱、祁两国交战期间大沅趁机得利,嘉正帝早已留有后手,牵制大沅。结果大祁不敌大昱的金戈铁马,大沅要应对大昱,对大祁的援助有限,直接导致大祁已快成砧板上的鱼肉,亡国已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战争血腥而残忍,士兵们简单粗暴,有人进来驱赶他们,皮鞭甩到身上火辣辣的疼痛。哀嚎声震动人心,年轻力壮的士兵无动于衷,他们又挥动手里的皮鞭,拔出鞘中利刃,无情的挥向动作稍有迟缓的人。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时刻处在可能死亡的边缘,却不清楚死亡何时降临。

    言语的后背挨了一皮鞭,她低垂着脑袋瑟缩之际,一股温热的鲜血溅到了她脖子上。轰塌一声,一个妇女倒在了言语脚下。妇女胸口的鲜血还在汩汩外流,她躺在地上抽搐几下,最终死不瞑目。

    彻底死去何尝不是一种解脱,终于不必再担惊受怕。

    耳边传来说话声,一个男人说:“将军,多次作乱的叛民都在这里,您看看有用的犒劳兄弟们,无用的属下就地处决了。”

    “男人孩子往后退,女人都给我抬起头来!”一个男人高声呵斥道。

    一个晴天霹雳在头顶乍响,言语惊慌失措,这是高茁的声音。难道她和大昱人缘分就这么深么,怎么走到哪里都能碰到他们。如果他在这里,那陆予骞……言语不敢相信。

    总之,她情愿死,也不能再见陆予骞。因为她知道,对他来说她就是一个灾难。

    作者有话要说:

    言语离开的方式,我想了很多种,最后选了这个,不知道看官们能不能接受我的解释。

    第80章受伤

    言语低垂着脑袋,瑟缩着往后退步,隐藏进男人和孩童之间。

    高茁挑选女人之前,跟身边的男人交代,“兄弟们用完自会自行解决,此事万不可张扬出去。”

    男人低头哈腰,“将军放心,属下明白。”

    女人们像待宰的羔羊一般,被年轻力壮的士兵们一一提走。有小兵在男人和孩子之间来回穿梭,检查有无漏网之鱼。

    小兵来到了言语面前,喝令她,“抬起头来。”

    言语大胆的将头抬起来,目光坚定的望着小兵。灰头土脸肮脏不堪的青年,小兵一脸嫌弃的瞥了她一眼,又走到了下一位面前,用同样的口气,喝令那人抬起头来。

    终于逃过一劫,言语长吁一口气,目光刚一垂下,眼前出现了一双军靴,来人说:“是你?”

    言语假装没听懂他的话,垂首不语。

    紧接着来人说:“抬起头来。”

    言语誓死不抬头,可她抵抗不了快要将她下颌捏碎的手力,她被迫抬起了脑袋。

    细看之下,高茁大惊失色,他快速松开言语的下颌,“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知不知道往男人堆里钻多危险!活腻味了吗?”

    言语垂眸,声音不卑不亢地说:“将军这话在下不懂,难道站女人堆里便能活命吗?”

    “你……”高茁挠挠头皮,原地打转,“你可真是……你怎么会在这里,走,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