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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太子妃她玄学了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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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元白脚步一顿,瞥了他一眼道“有没有干系的,总是经过你大理寺审查出来的,便是有呢?”

    他话未说尽,那意思却是叫徐成青一秒洞察,他们目下不过是缺个由头罢了。

    皇帝性醇,自世家辅佐他登基以来,从未起过芥蒂的心思,只是那四大世家当真对的起他的信任?如他们两人目下所见,户,刑,工,礼四部早已被各自把持,侵蚀腐烂。

    索性四家既相互依存,却也是相互牵制,至此未出现过什么大乱子,只是,未必以后他们能牵制各自到底。

    是要存个机会,拔除才是。

    两人边说边走,眼瞧着便走到了东宫门殿前。

    徐成青稍后还要去趟大理寺,正要告辞离去,不经意间瞥到了跟在徐元白身后的利一。

    又是他一人伺候在侧啊。

    他眉目一挑,严肃正经霎时便散的干干净净,那双桃花眼又是流光溢彩“太子身边的利一去了哪了?近些日子倒真是没怎么见过他。”

    利一在一旁听着深以为然,近些日子,自己都没怎么见过他个弟弟,统共见过的次数,一个手指都不用。

    边想着还不自觉看下了徐元白。

    徐元白哪里能不错他的打趣,一个眼刀过去,不耐烦道“你很闲?这么得空的话,你先去刑部提人?”

    徐元白一想到刑部那也一地鸡毛的琐碎事情,眉头直皱,他是真的不想掺和,忙拒绝道“不闲,我去大理寺就是。”说着便一溜烟的就跑开了。

    徐元白此刻觉得累极,门口何厚忙迎了出来。

    他朝着徐元白道“殿下,皇后娘娘带过来的婢子已经安排妥当了。”

    徐元白没在意,甩了甩袖子轻轻“嗯”了一声便叫他传膳来用。

    何厚半刻都不敢耽搁,忙去安排。

    待用完了膳,徐元白便又去沐浴,他正要脱衣,低头便闻到衣服上染上的片片花香,心头一动,不自觉想起昨夜被他抱在怀里的娇软。

    这一整日,也不知他们今日行到何处了。

    他挂着心事下了汤浴。

    待他洗净,正要喊何厚进来伺候他更衣。

    帷帐叫人从外头挑开,两三人缓缓进来,徐元白此刻正闭目养神靠在浴池壁上,他听着脚步声微微皱眉。

    他一贯很少要人服侍,便是有时惫懒,也只需何厚一人伺候。

    他正要说话,忽而便见没在胸前的汤浴流水叫人缓缓泼动,耳畔忽而传来一身极柔的声音。

    “殿下,奴婢来服侍你。”话一落,那人光裸的臂膀就搭载了他肩头。

    徐元白猛然睁眼,便见到眼前一女子,身着奴婢衣裳,袖子半掀,露出白嫩皮肤,胸脯已经快凑到他眼前,略一抬头便能瞧见一张小脸娇羞红润,靠的他极尽。

    “谁让你进来的。”他觑着她闻道,模样微沉,眼角微微抽动。

    “奴婢奉皇后娘娘的命来伺候殿下,还望殿下怜惜。”

    女婢名唤灿莲,人若其名生的有几分姿色,她原本是服侍在皇后跟前的,只是皇后每每召见太子,只余方姑随伺,她每每躲在远处能见他挺拔凌然的身姿,早已心神眷念。

    这次忽得知由此机会,哪里肯放过,她略使用了些小心机,得了机会便进了东宫。

    徐元白嘴角掀笑“怜惜?”

    一双黑瞳神色不明的盯着她看,直瞧的灿莲心头怦然直跳,头一回离他这般近,心叹殿下当真生的是隽永无双。

    灿莲眉睫一搭暗忖:都说殿下是个不沾红俗的矜洁之人,如此看来,当是别人无福无貌,殿下看不上罢了。

    越想着心头更是喜不自胜,见他抬手正要“抱”她,手虚扶着就要圈着他的脖颈,红着张脸就要往他怀里靠去。

    只期盼的柔情蜜意未来,手臂忽而生痛,还未靠近那人伟岸的胸痛之上,忽的便是被拉进了浴池了。

    “哗啦“一声,水花四溅!

    “咳,咳……”灿莲叫淹的猝不及防,不免咽下几口洗澡水,刚站稳了,往放下徐元白靠着的看去,只是哪里还有徐元白的影子。

    他出了浴池,身披着衣裳站在她跟前,眉宇皱的厉害,眼里头是沁人的冷意。

    约莫是动静太大,久不见人的何厚此刻先了帘子就进来了,眼见着此刻一片狼藉,抬眼看上徐元白,就见他冷冷的看向自己。

    当下便知,太子殿下误会了,误以为这丫头前来是他受了意的。

    他一哆嗦便跪在了地上,忙低头认错,声音里都带着颤意,“殿下息怒,殿下息怒,方才奴才去接利二大人送来的信件,未服侍在外,叫这婢子瞧见机会,混了进来,还请殿下责罚。”

    他怎也没想道,这丫头胆子能这么大,竟然是趁着他不在,就这么着急荐色上前。

    徐元白冷眸一凝,未置可否,只冷冷道“此婢意欲刺杀孤,拖下去打!”

    众人这才惊觉,徐元白的手臂处此刻正鲜红一片,正留着血。

    “殿下!奴婢唔……”灿莲眼睛猛然睁大,一脸的不可思议,暗害!这罪责可不是能随意担的,正要说话,却叫何厚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把钳住堵住了她的嘴。

    外头侍卫听令,亦不敢四下连看,忙起身接过何厚手中的灿莲,将她推拽下去。

    “去坤宁宫叫方姑来!”

    一刻钟后,徐元白已穿戴完毕,面色沉着地坐在垫内,下首一应排开四个婢女,除却灿莲外,其他都在。

    何厚深知这回徐元白是震怒,只是隐忍至现在,缩着脑袋站在一侧。

    外头侍卫来禀“殿下,方嬷嬷到了。”

    徐元白颔首,何厚忙去迎人。

    方姑刚踏入寝殿内就觉得气氛不对,往前头一看,便瞧见那四个婢女跪的笔直,心头微微一沉,忙上前跪拜。

    少了一个,在看徐元白面色沉若寒潭,便心知不妙,

    徐元白抬眸看向她,冷道“孤倒是不知道,我这东宫何时需要女人了?竟是叫方嬷嬷费心送来?”

    方姑心咯噔一下,面上诚惶诚恐忙跪拜在地。

    徐元白未曾想过为难她,见她一把年纪也未在言语其他,屈指敲了敲桌面“这四个人你领回去,至于另外一个,刚被敲断了腿,你若还要,就抬回去,不要,就送去慎刑司,毕竟暗害太子的罪名,死不足惜。”

    暗害太子!

    忽而这罪名砸的方姑眼前直冒金星猛地磕拜在地“殿下赎罪,是奴婢失责,奴婢罪该万死!殿下可伤着了?”

    她紧张抬眸仔仔细细看了他,见无伤痕,心才缓缓放下。

    “手臂处受了些伤,索性无大碍,让母后放心。”

    方姑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还是伤着了?她忙道:“是奴婢的错,未仔细查清这些婢女的仔细,竟叫太子殿下受伤,不必罪该万死不辞,那灿莲,您直接交由慎刑司就是,务必严查纠出后头谋划之人。”

    “方姑姑无需自责,若是想请罪便自去请母后责罚,这四人你也都领回去。也可再问问。”

    那四个婢女闻言身子皆是一颤,忙都低头,不敢言语。

    方姑忙应道:“是,奴婢这便去办,奴婢告退。”

    说着便起身要退下,刚转身,又听徐元白道“回去禀告母后,若是真着急我这东宫之事,倒也不用在挑了,那日阮家女就可,孤也乏了,让母后夜里休息便是,明日孤再去请安。”

    方姑闻言身型一怔,面容复杂的点头应是,才领着人撤了下去。

    徐元白看着人影消失在门殿前,沉思片刻,手微微摩挲,看向一旁的何厚“信呢?”

    信?

    何厚猛然才想起,他方才是要去拿信的,心里哎呦一声,忙不迭从袖中拿出信来,递给了他“殿下,这里。”

    他瞥了一眼,确是利一亲笔。

    拆开后便细细读来,只是越看,眉头又锁紧了,闻了闻身上的香味神色有些莫名,忽而抬头问向一旁的何厚:“平日里,孤用的香可是杜衡?”

    何厚被问的一怔,好端端怎又问起了香薰?却是忙答道“是,只是殿下觉得杜衡略苦,又调了些龙涎加松柏。”

    他眉头微蹙,“换了,换些女儿家喜欢的花香来。”顿了下又道“往后私服,皆不用再熏。”

    何厚答道“好,奴才这就去办。”

    正要退下,却听徐元白又道“今日之事,自去领十个板子,好好记记教训。”

    何厚身板一僵,心下叹气,到底是没躲过去,想起灿莲被打的血淋淋的模样,十个板子心下又觉得庆幸,忙点头应是。

    —

    方姑领着四个婢子回坤宁宫时,唐皇后刚沐浴完,被婢子服侍这正用着参汤。

    她瞥了眼火急火燎进寝殿的方姑,柳眉微蹙“怎么了?”

    她人未站住,人猛地跪倒在地,伏在唐元倾膝上“娘娘,灿莲,就是那个送去给殿下的婢子意欲刺杀殿下。”

    “咣当”一声刺响,乘着碗盏被嚯落在地。

    唐元卿眼睛睁的铜圆,一副惊吓模样,扶着她问道“二郎可有事!这事怎无人来报。”

    “来人!摆架东宫”说着就急着要起身。

    方姑伸手扶住了她,只觉得她手都震颤,当真是被吓的不轻,忙道:“娘娘勿急,殿下说只受了轻伤,无事,您可宽心。”

    “他说无事便无事吗?本宫总要亲眼看看。”

    “娘娘,殿下忙着旱公款已经好几日未休息了,又有今日惊吓,早就疲惫不堪,他乏极了已经歇下了,他嘱咐奴婢,明日一早,他定会前来请安。”方姑将她扶着坐下,小心劝慰。

    听到他已歇下,到底是歇了去东宫的心思,她扶着方姑:“那丫头呢!去寻来,给本宫查,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刺伤太子!是不是祈咸宫边的人?”

    “娘娘,那婢子已被打断了腿,此刻已在慎刑司了。”

    闻言,唐皇后心才堪堪定下,木木的点了点头道“好,好,交给慎刑司,你去,去盯着,别叫那贱人死了,务必问出幕后主使。”

    “好,好,奴婢这便去,只是,娘娘,殿下还有事要奴婢带话给您。”

    带话?

    唐皇后看向她,只见她面露难色,便道“他要说什么?你说便是。”

    方姑犹豫再三才道“娘娘,殿下此番是生气您插手他内寝之事,又出了灿莲那档子,他已言词确切的要定下阮家女儿了。”

    要定了?

    唐皇后愣了半晌,眉头皱起,一双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她这个儿子,向来是个一棍子也打不出屁的闷棍,从未开口问她要过什么,向来都是他想要便能靠自己就有的。

    张口问她要的,这是平时头一回。

    心头似巨浪骇过,有种说不出的复杂心绪。

    坤宁宫今夜烛光微暗,映在她的一半的侧脸上,皎洁温慈,另一半却是掩在暗里头,唯有眼里头的烛火闪闪,似入了深潭幽幽中,陷进再难自拔。

    烛火摇曳闪闪,照的人影微长,忽而便听到她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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