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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鸡飞蛋打_分卷阅读_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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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文溪撇开头:“是你自己太过分了。”

    魏筹笑道:“我哪里过分了,我不懂你今天怎么突然脾气这么大,经期到了?”

    尤文溪被他笑得那刚压下去的火气又涌了一点上来:“你明知道是在演戏,你还讨好我母亲,你没有别的目的你觉得我会信吗,适可而止吧魏筹。”

    魏筹靠进沙发里,眼里的笑意没有半点温度:“我只是觉得演戏要演全套而已,你觉得我有求于你母亲?我需要吗?”

    尤文溪道:“你需不需要我不知道,但是我希望你能看清事实,记住我们是随时可以掰的假夫妻,不要太过分。”

    魏筹轻笑道:“我哪里过分了,我假戏真做了?”

    他那声轻笑带着两分让人有气撒不出的讽刺,仿佛在讥笑尤文溪太看得起自己,他魏筹心里什么都清楚,绝不可能假戏真做、爱上她。

    但尤文溪明明不是这个意思,现在被他这么一说,她再解释就显得有几分胡搅蛮缠欲盖弥彰。

    这回是真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尤文溪憋屈的恨不得用眼神将对面的人碎尸万段。

    她没有马上回击,冷静了一会后才对对面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人道:“这场婚姻,我们的目的是为了挡住外界那些不必要的干扰,是为了维护彼此的自由。如果它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那就没有必要继续。如果我们要一直这样演下去,束手束脚,反而脱离了我们的初衷。要是长时间没法改变这种状态,我看我们还是离婚吧。”

    魏筹看向尤文溪的目光瞬间变得有些玩味与意外,他缓缓收了笑:“你倒是很理智。”

    尤文溪以牙还牙,回以他一个讽刺的笑:“我当然理智,还是你觉得我会对你假戏真做?”

    魏筹久久看着尤文溪,在她骄傲地扬起细长的天鹅颈后微微笑了出来,他起身:“嘴仗功夫不错。”

    尤文溪一击得胜,心满意足,做了个请的手势:“废话说完了吧,说完了滚吧。”

    魏筹本来脚尖朝外就要走了,闻言反而不急了,他看向对面,尤文溪就像一只刚刚旗开得胜的斗鸡,意气风发得都有点忘乎所以了。

    “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魏筹看不惯她这么得意的模样,慢慢向她走过去。

    尤文溪警惕道:“什么?”

    魏筹腿长,两步站定在尤文溪面前。

    尤文溪费劲地仰头看他,手不由自主握紧了一点。她觉得自己气势瞬间被他压了一头,大觉不快,正要发话让魏筹滚到一边去,别挨这么近,魏筹已经在她开口之前得寸进尺地凑了过来。

    “你干什么……唔”尤文溪一句话没说完就被魏筹身上混着酒味和香水味的奇怪味道给熏得反胃,她猛地捂住嘴,往洗手间冲。

    魏筹还保持着弯腰的姿势,皱眉:“我这么恶心?”

    尤文溪根本没时间跟他解释,她早上刚心想自己没有早孕反应,现在就气势汹汹地来了。到这份上,连验孕棒都没有用的必要了。她在洗手间吐了个天昏地暗,却只吐出了点酸水。

    她晚上还没吃饭。

    魏筹走到洗手间门口沉默地看了一会,觉得吐到这程度明显不能是被他给恶心的,更大的可能是肠胃不适,但如果是肠胃不适之前他抱她的时候她除了嫌恶也没有这么大的反应,总不能这么短的时间就突然得胃病了吧。他没想明白,但还是开了金口关心道:“怎么样?”

    尤文溪无力地挥了挥手:“你以后别在喝酒的时候喷香水,不,别喝酒也别喷香水。”

    魏筹看她面色苍白,楚楚可怜,好心的答应了一半:“你胃不舒服?好吧,香水可以暂时不喷,但喝酒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咱们中国人应酬不都爱喝酒吗,我可能不好拒绝。”

    尤文溪没解释,也没继续缠着他让他别这个别那个,她起身漱口,想了想道:“其实我也管不了你喷不喷香水喝不喝酒,你只要离我远一点就行。”

    魏筹挑了下眉,像是有点生气了,但尤文溪从镜子里看过来的眼神氤氲着几分雾气,显得她有点脆弱又有点疲惫,那些冷嘲热讽的话他突然就有些说不出口了。

    魏筹点点头,一边往外走一边拖长了音道:“yes,yourmajesty.”

    这是尤文溪第一次听到他说英文。说的是“好的,我的女王陛下”,却听不出半点敬意,反而有浓浓的敷衍讽刺之感。

    、

    尤文溪没敢下楼吃饭,魏筹一个大男人看不出什么很正常,可朱华生过孩子,性格多疑谨慎,不可能看不出来。在朱华面前暴露她怀孕的事,无疑是给自己再上一套枷锁,她更加没可能和魏筹离婚。

    这个孩子是魏筹的,但是她并不打算告诉魏筹,甚至一心想和他离婚。

    这孩子就是个意外,她宁愿他永远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

    如果可能,她也同样希望这个孩子不要来到这个世界上。

    尤文溪洗完澡,浑身酸软地爬**。之前那么久一点反应也没有,这突然一吐,就像开了闸,其他所有早孕期间的症状都汹涌而至。

    她又累又困又饿,在床上躺了没一会就睡着了。

    梦里有米粥的香味,尤文溪不由抱怨,怎么做梦都梦不到好的?

    她耸着鼻子好好闻了一下,觉得更饿了。

    魏筹端着粥坐在床边,看到尤文溪跟一只饥肠辘辘的小米老鼠一样,睡着都能探头探脑地追寻香味。

    他伸手捏了捏尤文溪鼻子,觉得睡着的她比醒着的她可爱多了。

    尤文溪呼吸不畅,撇了撇头,还是没醒过来。

    朱华轻敲了下门走进来:“怎么样?”

    魏筹扭头看向朱华,表情有些无奈:“没醒。”

    朱华走过来,伸手拍了拍尤文溪的脸,全然没有魏筹那般温柔:“这还能舍不得叫她?”

    魏筹没说话,因为尤文溪已经被她母亲给扇醒了。

    尤文溪一脸茫然,入眼先看到魏筹,她想也没想伸手扇过去:“滚。”

    然而这一掌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因为睡意朦胧声音也中气不足,说是赶人,其实更像是撒娇。

    朱华果然误会了,屈指弹了弹尤文溪额头:“还不起来吃饭,一回来就睡觉招呼也不打,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