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小说网 > 我家竹马是太孙 > 我家竹马是太孙_分卷阅读_28

我家竹马是太孙_分卷阅读_28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娇女封后之路最佳女配(快穿)老板,你马甲掉了我的大奶女友小瑄重生攻略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猎人游记[女追男,剧情,肉渣]

一秒记住【红旗小说网 www.hqqpxjd.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她白着脸说不出话来,湛远邺便伸手捏过她的下巴淡淡道:“风寒死不了人,她死了,是因为她不听话。”

    “妾身……妾身明白了!”姚疏桐拗不过他的手劲,只得梗着脖子僵在那里,“妾身再不会擅作主张了,更不会再对魏国公府存有不好的心思。”

    他手下更用力几分:“什么样的仇怨叫你不惜这般代价也要去冒险?姚疏桐,你喜欢我那皇侄?”

    她死命摇头:“王爷,不是的,绝不是的!妾身只是与纳兰峥有些私怨罢了!”

    他冷笑一声,手一扬就叫姚疏桐跌了个猝不及防:“五年前春日宴上的私怨?”

    姚疏桐瞒不过他,没法争辩,只好忍痛爬起,颤抖着去拽他的衣角求饶:“王爷……妾身对太孙没有念想了,早便没有念想了,单单只是看不惯纳兰峥罢了!王爷……您饶了妾身吧!”

    湛远邺居高临下望着她,也没说信或不信,只道:“你记住三点。第一,纳兰峥不是你动得起的人。第二,我有耐性保你一次,却必不再有第二次。第三,湛家的家务事还轮不到你姚家人插手。你那叫‘元青’的好弟弟,回头好好醒着神,还有你父亲安排在书院照顾他的那名张管事,打烂了丢去乱葬岗。”

    “妾身记得了!王爷,您就是妾身的天,您若厌弃妾身了,妾身便什么也不是了……妾身一道里明白的!”她一张小脸梨花带雨,“妾身知晓王爷爱重太孙,太孙亦视王爷如父,此番是妾身叫您为难了,您若不愿保妾身……便休了妾身吧!”

    湛远邺闻言屈身将她拽起来锢在了腿间,道:“我何曾说过要休了你?还有,你想要孩子来求我,求送子观音做什么?”

    她的确是该求他的。事到如今,她怎还会不晓得事情的前因后果。湛远邺不想她有孩子,这才故意放她出了王府,又安排她身边的丫鬟害她自作孽,好叫她长记性。

    他早便布置了人手在松山寺以备万一,纳兰峥根本不可能出事,反是她被玩弄了。如此看来,前些日子有大夫替她号脉,却未言及她有孕之事,那也是他的意思了。

    她醒过神来,压抑下满腔不甘与懊悔,只道:“妾身知错,妾身求王爷就是了。”

    ……

    纳兰峥一身磕磕碰碰的伤处,又感了风寒,吃过午膳不久便睡下,待醒来已是未时末,被绿松与蓝田服侍着喝了汤药,就听一名叫岫玉的宫婢讲,纳兰涓已在外头等了她半个多时辰了。

    她不方便下塌,便叫人将纳兰涓请到里间。谁想她进来后“砰”一声就跪在了自己塌前:“四妹,是三姐对不住你!”

    纳兰峥猜到她缘何而来,却是没料到这一出,险些就要下塌去搀她,一动脚才觉使不得,只好道:“好端端的都是自家姐妹,你跪我做什么?快些起来!”又给绿松与蓝田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去扶。

    纳兰涓却是打定主意了不起,一个劲地给纳兰峥磕起头来。两名丫鬟怕伤着她,也不敢使力拉扯。

    “四妹,是三姐支走了绿松的,千错万错都是三姐的错……!”

    纳兰峥眼见拦她不住,叹口气道:“我本就没打算拿二姐如何,你不必替她求情。”

    她开门见山,语出直接,纳兰涓闻言有些错愕,又听她道:“有些账不是想算便能算的,都是自家姐妹,我能拿她如何?这样的事传了出去,旁人笑话的是咱们魏国公府。”

    纳兰涓低下头去:“四妹说的是。”

    “可我也的确不是心胸如何宽广之人,做不到以德报怨。况且这事牵扯了太孙,我不追究二姐,却也没道理求着太孙不追究,你说呢?”

    纳兰涓听了这话就扑簌簌落下泪来:“四妹,我晓得自个儿没资格来求你,你也没那理去求太孙,只是你替我劝劝母亲吧,母亲要将二姐嫁出京城去了!”

    纳兰峥先是一愣,随即很快反应了过来。三个女儿里,谢氏最疼的还是纳兰沁。长女纳兰汀心性稳重,即便议亲那会属意了顾池生,却因晓得彼时两家人地位悬殊,从未要求争取过。谢氏对她放心,给她挑的人家也中规中矩。反倒后来对纳兰沁极花了心思□□培养。

    只是如今她犯了这般错事,莫说嫁进皇家,便是出路都难再有好的了,倘使留在京城,湛明珩哪能不插手呢?一旦纳兰沁嫁了人,与娘家的关系便淡了,到时皇家若再想动她,就不必太顾念魏国公府了。谢氏意图将她嫁到外头,实则是为了保她啊。

    想通这些,纳兰峥淡淡道:“母亲这是为了她好。”

    “可自母亲与二姐说过那些话后,她便未再开过口,一粒米也不曾吃下,我怕这样下去……”

    纳兰峥皱皱眉,直觉纳兰沁并非会寻短见的性子,却毕竟也谈不上十分有把握,想了一会问:“母亲可有说,要给二姐配哪里的人家?”

    “也是八字未有一撇的事,听闻是淮安顾家。”

    “淮安顾家?”纳兰峥心下一惊,“可是户部郎中顾大人的故家?”

    “正是。四妹也晓得,咱们这样的门第不好下嫁给了商贾人家,可那些地方官都是前途难测的……”

    她话只说一半,纳兰峥也明白了。商贾人家自然嫁不得,与其让纳兰沁嫁给很可能朝不保夕的地方官,倒不如嫁入京官的故家。但凡京官在朝顺风顺水,便能光耀门楣,故家的日子亦不会差到哪去。

    顾池生的案子已翻,想来日后前程非但不会受阻,反还可能因这遭“委屈”得到陛下的恩典。

    顾家确是值得托付之所。

    “三姐,实话与你讲,留在京城对二姐一点好处没有。反倒淮安顾家是户门庭冷清的,妯娌关系也不复杂,顾大人为人又重情义与孝道,必不会亏待了故家的父老兄弟。你若真为二姐好,便该与母亲一条心。至于我,一来她不想看见我,二来我也没那肚量面对她。这些话是我与你推心置腹,她的前路,袖手便是我最大的让步,你也不必再说了。”

    纳兰涓揩了眼泪起身,点点头道:“我明白了,谢谢四妹。”

    她摇摇头示意不必,忽然问:“三姐方才说八字还没一撇,难不成母亲是预备传信给长姐,请她帮忙料理此事?”她们的长姐夫杜才龄与顾池生是交情匪浅的旧识。

    纳兰涓闻言稍有讶异,勉强笑了笑道:“四妹总是聪慧的。”

    “顾大人昨日方才出狱,眼下状况必然不佳,长姐若想请杜大人做个中间人,怕还是不要急着这几日为好。”

    “那就多谢四妹提醒了。”

    ☆、第34章夜闯闺房

    戌时的梆子敲过不久,湛允披了身厚重的大氅匆匆步入承乾宫,就见主子正仰靠着一把金丝楠木制的交椅闭目养神。他一个激灵放轻了步子,却不料还是吵着了湛明珩。

    “跟你说了,天冷了就走慢些,风都给你灌进来了。”

    湛允闻言立刻改了慢动作上前,连说话语速都缓下来几分,力求不冷到分明一点不怕冷的主子,一面道:“主子,这不是密报来得急嘛,您不预备听一听?”

    “听什么听?”湛明珩懒得睁眼,一副极其困倦的模样,“皇祖父好歹不装病了,也叫我趁机偷闲几日,有什么消息直接送去太宁宫就是。”

    湛允想说他误会了,此密报可非彼密报,张嘴却起了玩心,笑了笑道:“是是,咱们不听。主子,豫王爷走了?”

    “走了。”湛明珩揉了揉眉心,继续懒洋洋道,“我这位皇叔实在难应付,分明是来求我办事的,却还少不得训我几句,将我这一月多来处事不周之处列了个三尺长的条子,比皇祖父还能折腾人。”

    “王爷待小辈素来严苛,实则也是为了您好。如此说来,王爷可是为王妃那茬子来的?”

    “不然呢?他豫王府又不缺金银又不缺美人,还有何可求的。”他说罢冷笑一声,“若非姚疏桐此番自作孽落了胎,即便皇叔再怎么如何开口,我也绝没有放过她的可能。”

    “平日倒瞧不出来,王爷竟对这位小王妃挺上心。只是主子,您如此应了豫王爷,可不委屈了纳兰小姐?”

    湛明珩闻言一时没答。湛允见他似乎有些烦闷,就怕自己提了不该提的,于是劝慰道:“不过纳兰小姐大度,想来能明白您的为难。”

    “她是对旁人大度,对我小气的。”湛明珩吸口气,“我不会委屈她,总要一笔一笔替她讨回来,只是难免需要些时日。先不说这个,备辇。”

    “去哪,主子?”

    “你的眼力见都叫狼给吃了?”他蹙起眉头来,“你家主子我自昨日起便没躺下歇过半刻,你说我要去哪?”

    “哦。那您先歇着,魏国公府来的密报咱们就明个儿再看吧。”

    湛明珩闻言“唰”一下睁开眼来,只见那眼底一片清澄,哪里还有半分方才的迷糊与懒散:“你说哪来的密报?”他问完似也反应了过来,坐直了身子,“承乾宫每日须收数十封密报不止,你讲话不晓得讲清楚些?”

    湛允颔首应是,又悄悄抬眼看他:“主子,那您不困了?”

    “困什么困?”他剜他一眼,“念!”

    “哦。”湛允说着拆了密报,将里头的内容一五一十念了一遍。

    主子倒并非有意监视纳兰小姐,只是被松山寺那事弄怕了,又没法将人捆进了宫来搁眼皮子底下,才只得出此下策。

    密报之详尽,从纳兰峥今晨几时醒的,午膳吃了几口饭,汤药剩了多少渣,与谁说了什么话俱都有了,念得湛允口干舌燥,完了忍不住讨要了一杯茶水喝。

    那期间湛明珩几次想出言打断,张嘴却忍了,尽数听完才皱眉指出了其中最令他不满的一点:“那丫头都没出过京城,怎么就晓得他淮安顾家门庭冷清,妯娌关系简单的?”

    湛允深以为然的样子:“主子,还有顾大人为人重情义重孝道呢!”

    他拧着眉头,丝毫没察觉湛允嘴里的调侃意味,还点点头:“是了,前几日魏国公似乎也过问了顾池生的案情,他们纳兰家可是对此人关心太过了?”

    湛允继续深以为然:“的确,不仅关心太过,竟还有了结亲的想法。主子,以魏国公如今的地位处境,实则并不宜与朝中要紧的文臣来往过密,您若借此说辞提醒纳兰小姐,岂不既能表达您对魏国公府的关切,又不显得您这个人太小气吗?”

    湛明珩这下反应过来了,抬头就是一个眼刀子杀了过去:“湛允,你皮痒了是不是?想来十月里的冷风该好吹得很,莫不如将布置在魏国公府周边的锦衣卫调回来,换了你去值岗?”

    湛允闻言哭丧起来:“主子,属下错了。”

    他默着想了一会儿:“看在你出了个好主意的份上,且饶你一回,叫他们传话给岫玉,吩咐她旁敲侧击着与纳兰峥说说。还有,严笑坤倒台了,户部侍郎的位子也空缺了不少时日,提醒提醒底下人,该是时候填了。”

    湛允闻言一愣,好一会才恍然大悟过来。顾池生身为户部第三把手,顶头上司倒台了,原本该是上位的不二人选。可他这官位却是两月前方才得来,尚且未能坐稳当,接连升任未必能叫众人信服。要说再往下的杜才龄吧,倒是比他更早进户部,能力也算得上卓绝,只是亦难有越级晋升的道理。

    可哪怕这俩人最终都捞不着这个官,既是抛了诱饵出去,又如何不叫他们间生点嫌隙?毕竟杜才龄此人肚量实在算不得大,恐怕早便对顾池生心生妒意。到时,谢氏再想通过他与淮安顾家的子弟攀上姻亲,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户部不干净,主子这一招,一来试探朝臣心思,二来不给纳兰沁好出路。

    想通这些,他夸赞道:“主子,并非属下夸大其词,您可真是太绝了,实在是给属下一百个脑袋也想不到的!”

    “尽说废话,要不然你来做这个主子?”

    “属下不敢。”湛允忙低下头去,这一垂眼便见剩下一封信笺内里鼓起的物件,“对了,主子,弟兄们在山里搜了一整日,好歹找着了纳兰小姐的簪子。”

    他说着就从夹层中取出一支双层鎏金点翠蝴蝶簪来,赫然便是阮氏托云央赠给纳兰峥的那支。只是上头沾了泥巴与血污,簪头的部分也有了弯折的痕迹。

    湛明珩抬手接了,又从袖中取出那枚自纳兰峥处收回来的金叶子,垂着眼细细摩挲了一番。

    他前头收回它,是因误会了纳兰峥,还道她起始便是奔着替顾池生说话才使了他的信物的。后来却从宫人嘴里得知,她听闻顾池生出事是在金銮殿前。也就是说,她最初进宫是为了他。

    他却一时冲动将她气走了。

    总想着待回了书院再说几句好听的也来得及,却不料出了松山寺那档子事。也是那会他才惊觉,他太习惯她的存在了,以至根本未曾想过没了她自己会是副什么模样。可事实是,她未必就始终站在他一回头便瞧见的地方,她兴许会消失,也兴许终有一日不能伴他左右,成为他人的妻子。

    并非一切都来得及,恰恰相反,这世间有太多来不及了。就像母亲,还有父亲。

    想到这里,他几乎一刻都不愿再等,朝杵在跟前的人道:“备马。”

    湛允一愣:“主子,您要骑马回去歇息吗?”

    实在是湛明珩思维跳跃太快,也怪不得人家湛允这般反应。他一时气极,连骂人的话都省了,咬牙蹦出两个字来:“出宫。”

    ……

    纳兰峥是被窗子外忽然大灌进来的冷风惊醒的,醒来一刹察觉不对,猛然坐起的同时攥起床沿下边贴着的一柄匕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旁侧刺去。

    她是习惯了点烛就寝的,只是方才那一阵大风将屋内的烛火都熄了,因而眼下正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来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刀锋一惊,忍不住低声道:“你个女娃还贴身藏刀子?”

    从前自然不会如此,只是纳兰峥此前被姐姐设了套,便在国公府也觉不安稳,这才留一手以备万一。

    她一听这声音就慌了,却奈何挥刀使了大力,一下子止不住那匕首势头,亏得湛明珩开口前便先仰开了去,轻轻松松夺过那柄匕首在手心里掂量了一番,压低了声音道:“刀子倒是锋利,只是功夫还差些火候。”

    她惊魂未定,好歹还记得也放轻了声响道:“你怎么来了?”一问完了还不够,紧接着又问,“你怎么来的?”

    外墙府兵与她院中守值的丫鬟小厮都是摆设吗?这么大个活人竟就这么放过了?

    湛明珩大摇大摆在她床沿坐了:“这天底下还有我进不得的地方?”

    纳兰峥立刻一副避之如豺狼虎豹的模样,直缩到了床角去,咬着牙道:“你行事也真是越发没个顾忌了,便是太孙也绝无夜半擅闯女子闺房的理!”

    “那你不如试着让大家伙来评评理?”

    “你……!”她被气噎,他分明晓得她不敢喊人的!倘使喊了人,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湛明珩见她说不出话来,弯着嘴角朝她递去两个物件:“气多了长不高的,我又不是什么贼人,不过来物归原主罢了。”

    屋子里太黑了,纳兰峥瞧不清他的动作,只隐约察觉他的手似乎朝自己靠近了些,就疑惑着去接。伸出手摸索时却偏了一偏,没触到他手心里的物件,反倒握着了他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