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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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乔家守了七天后,乔勒言等到了沈正苏醒过来的消息。

    赶去医院时,麦子健已经等在了外面。见乔勒言钻出保时捷后,他立刻迎了上前。

    “言哥,你先深呼吸几口冷静冷静再冷静!老周千叮咛万嘱咐过,你不能一时冲动的宰了那个狗东西!这边有条子全天候的守着呢!不能让他们留下把柄!否则就中了霍靖之的奸计了!”

    见乔勒言只是埋头直走,麦子健一边疾步追上,一边继续不停嘴的絮叨“言哥,要弄死那东西,我们有的是办法!他不值得你亲自动手!言哥,你得千万要冷静啊”麦子健就怕乔勒言一个不冷静,在怒不可遏之下把沈正给弄死。然后被条子们抓住了把柄,往监狱里一关那即便老周跟翟罡再如何的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跟衙门叫板!

    这也是霍靖之有恃无恐的原因之一!他就是要激怒乔勒言,逼着他去就范一些无法逆转的错误,然后将他送进监狱好好的呆着屋。

    霍靖之跟乔勒言之间,不仅仅是因为父亲霍琛含冤入狱,显然还有其它的私人恩怨。比如说,乔勒言用罡商执权者的身份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和戏耍他!结果就是,他赔了夫人又折兵!变了心的沈千浓,还有一并开始胳膊肘往外拐的苏启!

    对于麦子健的碎嘴,乔勒言并没有应答什么,一直沉默着朝医院七数的重症监护室走去。

    老周候在外面。看到乔勒言后,迎了上前“我跟你一起进去。”

    老周是不放心让乔勒言独自进去的。虽说还有警察守着,但如果乔勒言真的想动手弄死沈正,并不是难事儿。

    乔勒言微微颔首,便在老周的领路下走了进去。

    有两个便衣刑警正重复的询问着刚刚苏醒过来的沈正什么,但病庥上的沈正虽说眼睛已经睁开了,去空洞无光,好像根本就没听到刑警在问他的话。

    “医生说他是颈部以下的高度瘫痪。而且还丧失了言语能力。可能有意识,但也可能没有。”老周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沈正的病情。

    然而,在乔勒言那张冷峻的脸孔映入他的眼帘时,他突然就激动了起来,双眸里流露出惊恐的,嘴巴里呜呜咽咽的,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他的整个身体却无法动弹,只有头部可以微微活动。

    “怎么,你认出我来了?”乔勒言俯下上半身,含着冷冷的笑意盯看着沈正那双染着惊骇的眼“我叫乔勒言,是乔安东的弟弟。你应该认识我的。”

    “有反应了”刑警也发现了沈正的异样“沈正,希望你能配合警方老实犯罪动机和过程!还有,究竟是你跟死者乔安东的私人恩怨行为?还是有人指使你去谋杀乔安东夫妇的?”

    沈正的双眼又沉入了死寂之中,然后便慢慢的闭上了眼,再无任何的反应。

    医生替他检查了一通后,摇了摇头“病人的病情很严重,不太适合盘问。他随时有可能再次陷入植物人的昏迷不醒状态。同时也有可能会因为并发症而死亡。”

    刑警跟着摇头微叹“乔先生,您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的破案,将凶手绳之以法。还死者乔安东一个公道。”

    乔勒言并没有去理会刑警职业性的客套话,而是低下头去,几乎快贴上了沈正的脸,嘶哑着声音一字一顿道:“别害怕,我不会弄死你的!相反的,我还会替你找最好的医生,不惜一切代价把你给救活过来”

    随后,又更低的压了压声音“你不用感谢我因为我的最终目的,就是让你生不如死!”

    乔勒言清晰的看到沈正眼皮下的眼珠子滚动了一下。

    “我会经常来看你,帮你恢复记忆,恢复知觉的!”丢下这句话后,乔勒言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重症监护室。

    ****

    清凉的夜风拂过乔勒言俊逸的脸庞,少了往日的不羁邪佞,更多了无言的沉重感。

    “言哥,夜宵已经准备好了,我跟鬼哥就等你移驾过去呢。”麦子健迎了上前。

    “不饿。你们去吃吧。”乔勒言轻浅的应了一句,便仰起头去看并不明朗的星空。

    “别啊少了你都无趣啊!有米诺那妖精在,鬼哥半天都吭不出一声来。你知道我不怕爹不怕娘,就怕鬼哥的要是你不在,我们三人坐一起吃夜宵,那得多别扭啊!”麦子健张开长臂过去揽过乔勒言的肩膀“这活人的日子总归还是要继续下去的!”

    “行了,你小子别磨叽了。米诺不是你的菜,那妖精你还是明智点儿留给阿鬼去降服吧!”

    乔勒言从天际收敛起自己追寻的目光,抬手过去揽过麦子健的肩膀。或许他认同了他的那句话:这活人的日子总归还是要继续下去的。

    见乔勒言竟然又能像往常一样围绕着米诺那个妖精为重点跟自己侃侃而谈,麦子健不由得轻松上许多“为毛啊?凭什么啊?比帅,我比得过你!比哄女人开心,鬼哥

    tang连当我手下败将的机会都没有!凭什么我就要主动放弃去睡那妖精的最求啊!”逻辑性很强大的理由!

    乔勒言舔了舔唇,问:“知道米诺为什么喜欢我吗?”

    “还真不知道。”麦子健的目光殷切了起来,因为他真的很想知道。

    “这年头,感情专一的男人,在米诺眼里就只有一个字:贱!”乔勒言淡声道。

    贱?怎么又是这个‘贱’字?自己怎么就‘贱’了呢?就因为自己表现出喜欢那妖精?

    看到乔勒言健步往保时捷那边走着,麦子健缓过神儿来,拔腿便追了上去“言哥,你要去哪儿?老周可是交代过我要24小时跟着你的。”

    “麦子,帮我做件事儿。”乔勒言钻进了保时捷里,并将车发动。

    “你说。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麦子健拦在了车头前。

    “一个小时后,你找人打电话报警,就说:有人在霍靖之家强j他的妹妹霍苏启!”

    乔勒言丢下这句话后,一个娴熟的倒车,便摆脱了滞怔中的麦子健,朝着霍家的方向一路呼啸而去。

    落在后面的老周追了上来,逮住麦子健问道:“不是让你跟着他的么?他又去哪儿了?”

    “他去霍靖之家强j他妹妹去了!你说我也要跟着么?”

    麦子健如实应答一声,但他大部分的思维还集中在乔勒言的那句话上:这年头,感情专一的男人,在米诺眼里就只有一个字:贱!

    难道说,自己也要像乔勒言那样表现出一副花心萝卜的样子,在米诺眼里才不会‘贱’?

    好像有那么点儿道理:自己跟鬼谷都贱贱的爱着那妖精,到头来那妖精却说他们俩加起来都抵不上乔勒言的一根手指头!的确够贱的!

    “什么?勒言去了霍家?还强还要睡人家妹妹?”老周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有些接受不了现在年青人的想法。

    “估计言哥是睡人家妹妹睡上瘾了!”麦子健感叹道。

    越野车停在了老周的身边,可老周却顿住了上车去追赶乔勒言的脚步:自己护得了他一时,也护不了他一世。如果他无法做到从自身的主观意念上去看待并处理好他跟霍靖之之间的仇恨,那别人施加给他再多的外力都是无济于事的。

    所以,老周决定给乔勒言时间和空间。他相信乔勒言会处理好。

    因为翟罡看人从来都不会走眼!

    ————

    卫楚楚扣开了苏启的房门。

    “嫂子,你找我?”苏启问。

    卫楚楚点了点头。

    “那进来说吧。”苏启把卫楚楚领进了自己的房间。

    “苏启,我知道,你是靖之最最宠爱的妹妹所以,我想让你去劝劝你哥,不要那么冲动的贸然行事!置自己的生死于不顾。你哥今天又去工商局,主动请缨要接手监督罡商重新上市的法律顾问一职这不是主动要跟罡商为敌吗?他明明知道乔勒言不会放过他的。”

    卫楚楚一声紧一声叹息着。她突然有些不明白那个近乎钻进牛角尖里的男人。

    苏启微微低垂下眼睑“嫂子,你都说不服我哥他又岂能听我劝呢!他那脾气,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执意起来,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那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哥往火坑里跳是不是?”卫楚楚紧声道。

    苏启默了,因为她也想不出办法去阻止霍靖之的断然行为。

    “行了,你早点儿休息吧。我去找我舅舅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靖之在罡商上市之际回避。”卫楚楚叹息一声。

    目送着卫楚楚离开自己的房间,苏启突然就寻思到了什么。“嫂子,你能帮我个忙吗?”

    卫楚楚顿足,回眸“你说吧。嫂子能帮上你们兄妹的,就一定会帮。”

    “我想见见监狱里的霍爸!如果这个世上还有能说服我哥的人,那这个人就一定是我霍爸了。”苏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卫楚楚点了点头“好我尽量安排你们见面。”

    “谢谢嫂子。”苏启微微欣然。

    “谢什么谢啊,都是一家人。”卫楚楚紧锁的眉宇似乎也放松开一些。

    *****

    苏启从浴室里洗漱好走出来时,就看到乔勒言正以慵懒的姿态霸占着她的床。

    他闭目休憩着,健壮的四肢以舒展的姿势横放着,看起来很满足的躺着。

    “乔乔勒言?你你怎么进来的?”苏启慌了,她一边叫唤着庥上闭目养神中的乔勒言,一边朝四下里打探着。

    “先爬墙,再爬窗。”男人的声音,带着沉沉的困乏。像是随时都有可能睡着。

    苏启并不怀疑乔勒言进入霍家别墅的方式。因为她这

    个娇小的女人都能以那样的方式逃出霍家别墅,更别说高大健硕的乔勒言了。

    “乔勒言,你怎么来的,还怎么回吧。我警告你:我哥在家呢!”苏启真的是又急又慌。

    虽说面对这个七天未见面的男人,她还有颇有几分想念的。但她真的不想在霍家看到乔勒言。更不想乔勒言跟霍靖之再起上任何的冲突。

    “我饿了。”

    乔勒言作答女人的,却只有简短的三个字。但正是这三个字,让苏启动了恻隐之心。

    看着男人疲乏的倦容,苏启上前一步喃声问道:“你还没吃晚饭吗?”

    “没吃。”乔勒言睁开眼,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女人那张关心自己,又心疼自己的脸。突然发现,不施粉黛的小女人,原来是这般的清秀俊俏。尤其是那双眼灵动的眼,忽闪忽闪的,好像要说话一样。

    “那那你呆在房间里别走!我下楼给你拿吃的。”最终,苏启还是选择了妥协“不过吃完东西,你就立刻离开这里,不许闹事!”

    乔勒言没有作答苏启什么,而是闭上了双眼,再次躺回了她的庥上。嗅着属于她的清甜气息,困意越发的浓厚。

    看男人真的是累坏了,苏启也不再多问什么。她上前一步,将薄被小心翼翼的盖在了男人的身上。然后才蹑手蹑脚的退出了自己的房间,楼下帮男人找吃的。

    ————

    苏启明知道不应该让乔勒言在霍家逗留的。

    可看到男人那疲乏又饥饿的模样,她愣是张不开嘴去赶他。

    但同时也在心里暗下决心:等男人吃完东西之后,自己立刻让他走!绝不拖泥带水。

    苏启光着腿,连拖鞋都没有穿。这样才能保证她在走每一步的时候不会发出任何的声音。

    在路过二楼时,从书房里亮出一条光亮,这个时间点,霍靖之应该是在看案件。

    苏启没有开灯。因为她对霍家的环境和布局了如指掌。跟霍无恙躲了十几年的猫猫,哪个犄角旮旯里没有留下过她的足迹?

    最后一关,也是最难的。

    成功进去厨房的苏启开始犯难了:如果自己点火给乔勒言做热的食物吃,势必会把向来觉浅的安姨给吵醒。如果不点火,那乔勒言只能吃冰箱里现有的。

    苏启打开了冰箱:发现里面还有晚上吃剩的一些食物。海鲜是冷的,不加热不能吃。排骨汤也是冷的,同样需要加热。

    点火加热是不可能的。因为苏启不会因为迁就乔勒言而惊动底楼的安姨,从而去惊动二楼书房里的霍靖之。如果他们俩个男人又起冲突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苏启拿过一整瓶酸奶,再将冷切片的牛肉用食品袋装上;又将半竹篮冷硬下来的麻薯也顺手给装进了另一个食品袋里,然后关好冰箱,又原路返回。

    *******

    “乔勒言乔勒言快醒醒。”苏启将食物放在了庥头上,急促的推搡着乔勒言的胳膊“你赶紧的吃吧!吃完了赶紧的走人!”

    乔勒言有些不情愿的睁开了惺忪且微微染红的睡眼,在看到庥头边的所谓食物时,眉头一皱“你就让我吃这些?”

    “”苏启抿唇“有得吃就不错了,你就别挑三拣四的了。”

    苏启将那盒子酸奶开了口,递送至乔勒言的手边“芦荟口味儿的,你快喝吧。”

    然后又将食品袋翻开一些“这是切片牛肉你将就着吃点。”

    乔勒言的眸子敛收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苏启递送过来的酸奶,仰头直接喝了起来。

    “这麻薯有点儿硬了”苏启环看了一下四周,突然想到什么“我去洗手间里用浴霸给你加加热。一热它就软了。”

    乔勒言再次看向女人时,她已经拿着那袋子麻薯进去了洗手间里。

    ****

    二楼书房里。

    五分钟前,霍靖之便接到了隔壁别墅里埋伏的特警打来的电话。

    他告诉霍靖之:刚刚乔勒言从二楼的西侧爬墙并翻窗进去了霍家。可能会对霍靖之的安全够成一定的威胁,他们询问霍靖之是不是可以抓捕。

    霍靖之却让他们不着急。先等着。在没有听到打斗声之前,一律不许进来。

    挂断电话的霍靖之,不但一点儿恐惧感都没有,反而格外的兴奋。

    他等了七天,也盼了七天,就等着乔勒言自投罗网。哪怕自己受点儿伤都无所谓。

    只要把乔勒言缉拿归案了,那罡商剩下来的余党,就不作为患了。

    霍靖之微微坐直了身体,目光盯着那扇门,万事俱备,就只欠乔勒言了!

    ————

    三分钟后,苏启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手中拿着已经热得软化了麻薯。

    “乔勒言,你快趁热吃吧。这是安姨今天新做的,很好吃。”苏启从那堆颜色各异的麻薯中选了一个沾有白芝麻的送到乔勒言的嘴边。

    乔勒言很默契的张嘴将整个麻薯刁进了嘴巴里,双唇在滑过女人的手指时,见她条件反射的缩了回去。有些羞恼的将剩余的麻薯塞进了乔勒言的怀里。

    “你赶紧吃吧。吃完了赶紧走人。”苏启敛起脸来,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就不想留我过夜吗?”男人突兀的问道。

    苏启一惊,脸色顿时急慌了起来“乔勒言,你别得寸进尺!吃完了赶紧走人!不然不然我会跟我哥一起,把你从这里赶走!”

    女人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无论如何,她都会跟霍靖之是站在同一边的。

    乔勒言没有回应苏启冷酷无情的话,而是微微勾动了一下唇角。

    突然,他英挺的眉宇微微蹙起:因为他听到楼下传上来的警车鸣笛声。

    他听到了,苏启当然也能听到。

    她似乎慌了,本能的冲到窗边去查看:警车就停在霍家的楼下。而且已经从车里钻出了四五个警察出来。

    该不会是霍靖之发现了乔勒言在这里,就打电话报警了吧?

    苏启合紧窗帘,惊慌失措的朝着依旧悠闲自在躺在她庥上的乔勒言催促道:“乔勒言,你赶紧的走吧,我哥报警了。”

    苏启一边说,一边开门向走廊里张望“乔勒言,你快走啊从这里下楼,再从西侧霍无恙的房间翻窗户出去。下面是草坪,你上去应该不会摔着”

    等苏启回头之际,她差点儿吓傻掉了:因为她看到乔勒言竟然在宽衣}解带。

    自己没看错!乔勒言的确是在脱自己身上的衣服:上身已经赤光,正在解腰际的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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