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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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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宗林喊的那一声,打破了你的计划!”苏幕说。

    顾西辞摇摇头,“你不觉得,这正好能证明,这小子知道内情吗?亲娘下不去手,因为有生养之恩,可手足兄弟却不一样。不是一个母亲带大的,而且还存在竞争关系,皇家有兄弟阋墙,国公府就没有吗?”

    苏幕扯了扯唇角,别开头吐出一口气,转身就往回走。

    “苏千户!”顾西辞道,“你又是为何,非要帮薛宗越?”

    苏幕轻呵一声,“千金难买我乐意!”

    纵身一跃,她已消失在夜幕中。

    云峰从巷子口跑进来,“公子,没事吧?”

    “没事!”顾西辞站在黑暗中,回望着国公府高高的墙头,“有事的,是别人!”

    云峰一怔,“您是说,苏千户?”

    “她怎么会让自己有事?”顾西辞意味深长的开口,“她要办的事,还没办到呢!”

    云峰皱眉,未敢搭腔。

    国公府内。

    薛宗越百无聊赖的躺在床榻上,外头是重兵防守,只要案子没破,他就不可能有自由可言,何况就他现在的身子,也不敢往外走,万一遇见什么事,连跑路的能力都没有。

    伸手摸了摸脑门上的绷带,薛宗越无奈的叹口气,这倒霉催的,怎么就遇见了这种事?杀人?他打小连杀鸡都不敢,怎么敢杀人?

    门外,响起了一声低呼,“干什么的?”

    “官爷,给我家小公子送药的!”奴才端着药行礼。

    药味浓郁,略带着一股子臭味。

    想起白日里,薛宗越没来由的鬼哭狼嚎,一会喊疼,一会喊难受,门口的看守也不敢为难府里的送药奴才,若是耽误了薛宗越吃药,这厮保不齐得怎么嗷嗷。

    “进去吧,把药放下就出来!”守卫照例叮嘱。

    奴才行礼,“是,奴才明白!”

    药,端进了屋子。

    薛宗越靠在床柱处,巴巴的朝着门口瞅了一眼,闻着那股子药臭味,两道眉快速拧起,“快快快,放边上去,臭死了!”

    奴才端着药近前,躬身俯首,“公子,这药是大夫吩咐的,定要喝尽了才好,否则您脑后的淤血是无法自行消除的,这对您以后都会有所影响。”

    “狗屁,小爷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让你放下你就放下,滚滚滚!”薛宗越极是不耐烦的摆手,“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瞎似的往前凑!烦人!”

    顿了顿,薛宗越没听得耳畔的动静,心下一沉,厌恶的瞧着眼前的奴才,“让你滚,你听不懂是吗?药,放在那边,等药凉了再喝!”

    “公子!”奴才依旧低着头,“您还是先喝药吧!”

    薛宗越一肚子火气,“你是不是新来的,不知道小爷是谁吗?跟你说话真费劲,还得三番四次的说?既是装聋作哑,干脆滚出国公府,别在府内伺候了,瞧着就讨厌。”

    “公子?”奴才有些急促,“您还是先喝药吧!这药凉了,就没有药效了!”

    薛宗越冷不丁掀开被褥,“我不喝,你听不懂吗?”

    然则下一刻,脖颈骤然被掐住,他愕然瞪大眼睛,致命的窒息感快速席卷全身……

    第181章老祖宗

    突如其来的剧痛,疼得男人快速松了手,药碗旋即落地,发出砰然巨响,药汁溅满地,只见他面容痛苦的捂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背。

    在门外的守卫冲进来之前,男人蹿出了窗户,落荒而逃。

    “公子?公子!来人,快来人!”

    喊声,震彻整个国公府。

    “爷,不下去吗?”年修低语。

    苏幕立在阴暗处,目色幽邃,“眼下,他可以暂时保住性命了!”

    闹了这么一出,就算之前有所怀疑薛宗越,此刻也能打消大半的疑虑,刑部亦不敢贸贸然的交差,将薛宗越送上去。

    拂袖转身,苏幕疾步离去。

    屋内。

    乱作一团。

    薛宗越是真的吓死了,这么一折腾,后脑处的伤口再次开裂,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眼前都是人影和嘈杂声,伴随着些许刺耳的惊呼。

    “爷?”全子直抹眼泪,却也是个聪明伶俐的,第一反应是让底下人不要清扫地上的东西,直到颜姬搀着国公爷进门。

    国公爷都这般年岁了,原就身子不好,此刻更是面白如纸,“越儿?越儿如何?”

    大夫赶紧行礼,“回国公爷的话,伤口二次开裂,脖颈处有损伤,好在公子福大命大,否则怕是……”

    “老爷!”颜姬扑通跪地,“越儿是无辜的!”

    诚然,若然真的是凶手,那么今儿又是闹的哪一出?

    苦肉计也不是这么使的!

    “快看看越儿。”薛介赶紧近前,苍老的面上,带着急不可耐的焦灼和担虑,这可是自己的老来子,是他的心肝宝贝。

    颜姬抹着泪,跟着坐在了床前。

    “国公爷,夫人,奴才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说的。”全子跪地,指了指药碗打翻的位置,“方才大夫说,这药味不太对劲。”

    颜姬面色骤变,“不太对劲是什么意思?有毒?”

    “有毒?”薛介都这般年岁了,吓得差点厥过去,所幸被身边的人搀了一把。

    待恢复了些许神志,薛介拂开身边的人,重新安坐床沿,“大夫呢?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