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小说网 > 小师妹的剑离家出走了 > 小师妹的剑离家出走了第79节

小师妹的剑离家出走了第79节

作者:二两清红汤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渡劫之王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一念永恒武道宗师

一秒记住【红旗小说网 www.hqqpxjd.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不是,怎么就你一人,那个云……云慎呢?”

    “你还好意思问!”陈澍本是冲出那房间里的沉闷,终于透过气来了,又被严骥这么一问,适才二人之间那凝滞的感觉又再度涌上心头,捂得她胸口闷闷的,自然也没了好气,但看严骥那眼带关切的神情一眼,也知他是出自好意,这气便没了处撒,只好又往前走几步,才恨恨回头,道,“你又是什么时候知晓此事的,怎么不早同我说?”

    “早说?”严骥大抵觉得好笑,摇了摇头,懒懒道,“我方才要说的时候,也不知是谁,臭着张脸叫我等办了正事再说呢——”

    “——好像确实是我。”陈澍应道,蔫了一会,但她一细想,又很快起了斗志,理直气壮地补充道,“……可你也没说过是这事啊,这事,对我而言就是最重要的事!”

    “啊?”严骥这便不懂了,快跑了两步,侧着脸,好奇地问,“怎么是最重要的事了?……你们不会真发生什么事了吧,他欺负……也不对,要欺负也是你欺负他……”

    “你都胡乱想些什么东西!是与这案子有关哩!”陈澍道,撑出一副不容置辩的样子,看着严骥,点点头,等吊起了他的胃口,才道,

    “云慎就是我要寻的那把剑,所以这窃贼所盗的,是把假剑啊!”

    “——什么?”

    ——

    武林盟驻处原先也被这点苍关的大水淹了个头,但毕竟彼时正处论剑大比,武林盟中所有要员都在点苍关,那重建的速度也就更快,于是,这一处仅属于武林盟办事的驻地,如今倒是整个点苍关里最为严整的住处了。

    在左右邻舍还在砌砖,造瓦的时候,这武林盟中已经开始挂起年前该有的挂饰与招牌。

    确实,既已入了冬,再过月余,便该过年了。

    若说来前还在担心找不到路,一走进那几条街道,陈澍与严骥便一点担心也没有了,因为一眼便能看见那街道中已修缮得的焕然一新的小宅院,那院墙上还挂了一个望子大小的牌匾,上书“武林盟”三个大字。

    院中也不比其他院落那样萧瑟,反是热热闹闹,隔着院墙,也能听见里头不断的脚步声、交谈声,甚至还有些许重物落下,又有其他的重物被抬起的声音。

    陈、严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放慢了脚步,一个纵身,一个跳上院墙,另一个更厉害,顺着那个断了半截的树桩,往上攀,一个起落,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转眼便落到了远处,那院落中刚建好不久的阁楼上,隐在屋檐后。

    甚至,陈澍这一番写意的流畅动作之后,还从檐上山顶探头过来,朝严骥一招手。

    从那树桩到严骥又哪里有这般的功夫?当即又气又笑,差些要站起身来斥回去。

    偏巧这小院里搬东西的人往这边一走,那脚步声在角落里回响,明显极了,严骥也忙丢下了二人之间的打闹,埋下头去,藉着一旁偏门上的屋檐遮住一半身形。

    谁料这几个武林盟差役走近了,放下东西,就顿住脚步不走了。那严骥低着头,好一阵不敢探头来看,等了好一阵,听见不远处那窸窸窣窣的谈话声还未停,正是耐不住性子,终于要伸头来瞧的时候——

    冷不丁,他的后背被人拍了一下。

    严骥猛地回头,却见片刻前还在那小院中的陈澍,不知何时已来到了他身后,正攀在那矮墙上,满脸兴奋地瞧着他呢!

    他被如此一吓,自是有些恼怒,手里没抓住,一滑,险些跌下墙去,闹出不少声响。

    还是陈澍手疾眼快,又伸出手来,扶住他,嘴里道:

    “你怎么还留在这儿!方才那两人交谈的话没听见么?”

    一听这话,严骥连去瞧那院中人是否发觉他们都顾不上了,忙问:“他们交谈的事我怎么听得见?”

    “哦,也对。”陈澍道,“你学艺不精,只能在院外头嘛。”

    严骥一噎,作势要发脾气,便见陈澍也笑起来,凑过来和他爬在一块,示意他抬头向院中看去,才低声道:“你且看他们手里那东西——”

    “没见过。”严骥边看边回道。

    “我也没见过,但他们说,这就是武林盟主从平潮口运回来的宝物,说是什么打下昉城后皇帝赏的。”

    “就这?……不对啊,”严骥很快反应过来,道,“我可听说徐渊没被赏多少东西。”

    “是啊。”陈澍笑着点点头,冲着院中努了努嘴,道,“武林盟本就不过是干了些从中组织,联络的活,哪里能赚得这么多赏赐?何况——”

    “何况徐渊也根本不曾运回来什么东西。”严骥道,也起了兴致,从墙上直起身子,不仅要瞧运到这角落里的那几项刚拆的宝物了,还要去瞧远端,连那箱子也瞧不清的一个个背影。

    陈澍见了,忙把他拽下来,道:

    “所以,这个肯定就是那老头偷运回来的那些宝物了,我瞧数量大体也能对上。他仗着徐盟主不能赶回来,先把东西安置在此处,只要在徐盟主赶回点苍关前再去找可以长久留存的地方,就万无一失了——只可惜我在,还带着你们赶来了点苍关。就是不知道这人究竟是在武林盟这个小院中,还是已经离开了……”

    “哪怕离开了,只要这些宝物在,他必然还得再回来的。”严骥回头,拍拍陈澍,道,“此事或需从长计议,这样,我们先回客栈,与云慎商议一番,再看看能否把何誉他们叫回来,他们不过才走了一刻钟。”

    说着,他先自作主张,从那墙上跳了下来,陈澍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但还是叹了口气,又回头看了眼那院内一箱箱的宝物,什么也没说,便跟着严骥一起跳下。

    严骥见了,大抵觉得她害臊,又拍拍她的肩膀,一边走,一边用一副自以为宽慰的口吻道:“哎呀,有什么好扭捏的,有人惦记着明明是好事嘛,要知晓我在秦州那边,到处都是对我有意的小姑娘,那出门可是万人空巷,壮观极了——”

    显然,他丝毫也不曾信陈澍方才那句真话。

    “……才不是我扭捏!”陈澍辩道,成熟地叹了口气,又提起这事,她心里一阵纷乱,任由严骥搂着她的肩膀,也顾不得管这些了,只道,“只是我们这会回去,恐怕不一定能见到云慎。”

    放在陈澍肩上那只手讪讪地收了回去。

    “……你当真欺负他了?”严骥难以置信地问。

    “哪里的事。”陈澍梗着脖子,道,“我只是觉得此刻他恐怕需要静一静,出门前也同他说清楚了,查案就不必同我们一起了。”

    闻言,严骥夸张地倒抽一口凉气,道:“——你把他拒绝了?!”

    “话不能这么说……就是他与我终究不是同路人,加上此事与他又没有了关系,牵扯进来才麻烦吧。”陈澍徒劳地又辩了几句,一抬头,看见严骥脸上的惊色与方才没有任何不同,只好有些自暴自弃地道,“……对!你非要这么说的话,我确实把他给拒了!”

    二人走到了大道上,那客栈本就据此不远,遥遥地,甚至从这里就能瞧见客栈三楼的那个屋檐,从一排还未修缮好的商铺中探出来,但严骥止住了脚步,并伸手过来,把陈澍拦住,问:

    “为何?此事与我也没有干系,与何誉更没有干系啊,我们不都还在查着呢么?人道是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对吧?”

    说到最后,他似乎把自己都说服了,还伸出拳来,洋洋得意地做了一个拔刀的手势。

    可惜陈澍知道这小子只爱凑热闹的本性,就差回他一个白眼了,也不顾他的阻拦,抬脚,继续往那客栈走去。她在前面领着,又走过了一个路口,才往后撂下一句:

    “你们同他又不一样,他能打谁?还是对上那样厉害的符修。况且,是他骗我在先。”

    “骗你又怎的了?”严骥追上来,冠冕堂皇地反问,“谁敢说自己没有骗过人的?我反正天天骗人,嘴上全是胡话,也不碍着我是个值得深交的好人,是不是?”

    陈澍瞟他一眼,对他最后那句话颇有微词,但忍住了,不言语。

    严骥似乎察觉了,又挺挺胸脯,道:“不拘你是怎么想的,反正何兄觉得我是个好人,那些个爱慕我的姑娘们也觉得我值得深交,对不对?我看云慎那小白脸长得也不赖,人生也就数十岁数,遇见有缘的人,就当及时行乐……”

    “那是你们的说法。”陈澍一板一眼地道,“自我开始修行,我师父就教导我要慎独。”

    严骥听得一愣,陈澍又走得快,他这一恍神便没追上,只好扬声喊道:“唉,你这小狝猴,这么不识风情,小心这辈子就抱着你的宝贝剑过去了!”

    陈澍自然听到了,这回真是心里一胀,牵动着牙齿紧咬,眼刀往严骥那一飞,不顾严骥还在身后乱喊,脚下再也不留余地,几步并做一步地往回赶。

    于是严骥大抵也知晓他说了错话,加快脚程,直冲冲地随着陈澍往客栈赶。

    好险二人走了一阵,这客栈也就在眼前了——

    正在此时,陈澍停下了。

    严骥堪堪停在她身后,顺着她的视线,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阿姐!”陈澍欢喜道,“你不是在京城……你怎么寻来了?”

    “什么我为何会寻来……”沈诘笑骂道,“点苍关如今可只这一家修好的客栈,不来这儿还能去哪?我可不是来寻你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可不是来寻你的!”

    三人走进客栈,那小二见了,紧赶慢赶地去把茶水端上。一坐下,陈澍便好奇地开口,问:“除了我之外,这个点苍关还能有什么劳烦阿姐赶回来的人物?”

    “我听闻武林盟主在平潮口真办起了比武招亲?他真捡了你的剑?”沈诘不答反问。

    “是。”严骥笑眯眯道,“动静可大了,我都去凑了回热闹。”

    “你也去了?”沈诘转而问陈澍。

    一提到那回事,陈澍的目光便无意识地往那楼梯上移,被这么一点,懵懂地应了一声,才回过头,反应过来,有些慌忙地应道:“去、去了的!”

    沈诘如是敏锐,怎么看不出其中异常,她也不直问,只把眼去瞧旁边的严骥。需知严骥虽行事放浪,却因前有“行贿”一事,后有“暗桩”一事,对沈诘有着天性一般的惧怕,被她这么一扫,当即一个激灵,把事情合盘托出了。

    他和陈澍路上那么一聊,只得了只言片语,如何了解实情,张口便说是陈澍同云慎吵了一架,又说两人两厢情愿,不过是随口吵吵,当不得真。

    听了此言,沈诘便又去瞧陈澍,陈澍既想驳严骥的说法,又是对着沈诘,提了这样的话,莫名地羞恼起来,瞪了严骥一眼,才有些笨拙地把话题叉开,道:

    “那阿姐究竟是为什么来的?”

    “哈哈!”沈诘爽朗一笑,道,“当然就是听闻这个比武招亲最后被你截胡了不说,还丢了一大堆各处酬来的宝物,便急忙赶来了——”

    “你也听说那些东西失窃了?等等,”陈澍猛地反应过来,问,“为何听说失窃案后,你会径直往点苍关赶?”

    沈诘知她抓到了最关键的线索,笑而不语地点点头,转而问:“那你们呢?是不是抓到了个有嫌疑的人,正在追查?”

    “何止呢!”陈澍道,“我们二人刚才都已抓到了‘赃物’,就在武林盟驻地里,都已对上了,就是这人把东西都偷来了点苍关,他是符修——”

    “——就是能腾云驾雾的那种道士。”严骥在一旁解释道。

    “——也不全是!”陈澍说,顿了顿,还是跳过了这个异议,接着道,“但总之就是他有能力把那些宝物都偷来点苍关,又仗着我们未到,光明正大地同那些差役说是盟中要存放的物品!我也带着他们追了过来,现在只差抓到他本人了。东西都在此处,想必他费这么大的劲,也不会弃之不管。”她冲着严骥吐吐舌头,沿用了他的说法。

    “哦?”沈诘道,“那你们曾去此人原先在点苍关的落脚处看过么?”

    “看过。”严骥道,“屋中并无人,地上断壁残垣,地下摆设严整。”

    “几人一齐去的?就你二人么?”

    “不不,还有何誉、徐渊,以及云慎。云兄在这客栈中换衣服呢,另外两个则是去了弦城,原打算的是兵分两路追查。”

    沈诘沉吟片刻,道:“……那,或许你们该再去瞧上一遍。”

    “为何?”

    “点苍关就这么一家客栈。他若不是住在这客栈里,分明没有其他方便的落脚处。而你们也说过了,既然是仗着你们一时半会赶不回来,他也没必要隐秘行踪,这落脚处,自然是越方便越好。”

    “难道他就住在那院中,只是我们没瞧出来?”陈澍狐疑问道。

    “至少,这地下‘摆设严整’……而若是被那大水冲过,如何还能严整呢?说明他自在洪水之后还回来过。或许是与你们错过了,或许他就宿在武林盟内。总之,欲查清此事,只要晚上再去探一回,就分明了。”沈诘犹豫了一下,道,“除了这盗窃案,我回点苍关,其实还为了另一桩事。”

    “什么事?”陈澍与严骥异口同声道。

    就在此时,那茶终于上来了。茶水清香,还冒着热气,沈诘笑着抿了抿,又往后一仰。

    陈澍哪里耐得住性子,灵光一闪,又追问道:“难不成与那洪水有关?”

    闻言,沈诘脸上笑意愈发明显,她冲着陈澍一扬下巴,问:“你可还记得在营丘城时,我与你说的话?”

    “……哪句?”陈澍问,又有些心虚地补了一句,“不会是说那毁堰之人或许是最后一场就在台上,因此甚至可能与我有关什么什么的那句吧……”

    严骥瞪大了眼睛看向陈澍。

    沈诘听了,更是抚掌,大笑三声,末了,才摇着头道:“这倒也不错,不过是再后头些,是我们查到那自尽之人之后的推测。我同你说过,这行凶者前后矛盾,既大胆、鲁莽且短视,又小心、阴险且贪婪。

    “前者想必你二人也能猜到了,就是那恶人谷谷主萧忠,因为自小便在谷中横行霸道,为祸一方,因此才养成这样的性子。无论是那恶人谷一战中的战术还是那些匪徒被俘后的供述,都可以印证此事——

    “那,还有一人呢?”

    “难不成就是我们追查的这个——”陈澍蓦地倒吸一口冷气,道,“不对!这人既然是符修,为何要故意选定大比之日,他随手便能保住那人无虞!更何况此人在大水之日明明使了符菉来救整座城,显然并非是那始作俑者!”

    <divstyle="text-align:cen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