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小说网 > 满城都说该嫁了 > 满城都说该嫁了_分卷阅读_1

满城都说该嫁了_分卷阅读_1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娇女封后之路最佳女配(快穿)老板,你马甲掉了我的大奶女友小瑄重生攻略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猎人游记[女追男,剧情,肉渣]

一秒记住【红旗小说网 www.hqqpxjd.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

    本图书由(色色lin)为您整理制作

    作品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24小时内删除,不得用作商业用途;

    如不慎该资源侵犯了您的权利,请麻烦通知我及时删除,谢谢!

    ●━━━━━━━━━━━━━━━━━━━━━━━━━━━●

    ==================

    《满城都说该嫁了》

    作者:青端

    ==================

    ☆、第一章

    正是六月,烈日当空,空气中除了不远处飘来的烧饼香气,还夹杂着一股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臭气,两种味道混杂在一起,再加上这燥热的天,只让人心里生出一个字——烦。

    几个守城甲士懒洋洋地靠在城门口,有一搭没一搭地瞅着远处的官道,日头高了,难免就有些眼花,这一晃眼,视线突然被一辆马车占满。

    倒也不是说那马车有多么阔气,只是驾马的马夫浑身都藏在黑袍里,还戴着个斗笠,很是惹眼。马车速度极快,却也极为稳当。

    一看就是有问题!

    甲士们登时来了精神,吆喝着挥散开坐在城门边无法入城的流民,提着手中缨枪,才站直,那马车就到了近前。

    “车内何人?来自何方?”

    一个甲士上前一步,警惕地盯着马夫。

    那马夫冷哼一声,张嘴,却只吐出一个字:“滚。”

    声音冷冷的,不耐烦至极,语气很重,似乎还有点焦灼。

    见他这么不客气,后头的几个甲士脸色一沉,张嘴正要喝喊回去,马车帘子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拿着个物什。

    当先的甲士不由自主地看向他的手。

    修长干净,纹理细腻,乍一看,好似一块上品好玉雕琢而成。

    轻轻的咳嗽声从里面传来,随即传出的,是青年男子低沉优雅的声音,仿若琴弦轻拨:“对不住,天气大了,他火气也大。”

    甲士这才回了神,看清男子掌上的东西,脸色陡然一变,忽地就跪到地上,慌忙道:“属下,属下不知贵人降临……”

    后面的甲士们云里雾里,他跪下正好让开了视线,众人的目光落到男子手中的玉牌上,也没甚稀奇的,只是刻了个大大的“靖”字。

    然而这群人还是脸色齐变,呼啦啦地又跪了一地。

    “都起来吧。”

    男子收回手,声音淡淡的。恰好有风拂过,马车帘子被风拂开一角,最前头的甲士抬眼便看到了马车中的人。

    惊鸿一瞥。

    那人靠在车壁上,乌发松松散开,脸色有些苍白无力,漆黑的眸中却星彩流动,璨璨生辉。

    玉质金相,韵致风流。

    果真是——

    那甲士心里惊叹,却又听到马夫冷然一哼:“还不让开?”

    狗仗人势!

    甲士暗啐,站起身来,和其他人一起让了道,目送这辆马车离开。

    待这马车一走,便有人小声道:“是靖王府的那位?”

    “可不是,听说是前几日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派人到业阳请来的……”

    “皇上还亲自派了人去接呢,不过看这样子,该是被那暴脾气的车夫甩远了。”

    “这山高路远的,来得也忒快。”

    ……

    ***

    “发什么呆呢?带你来听戏,你的魂还被勾走了不是?”

    眼前突然出现一只手,左右晃了晃,“楼湛,楼大人,你倒是回句话啊?”

    楼湛甫一回神,看到这么只手,头皮一麻,毫不犹豫地一巴掌给他扇了过去。

    陈子珮“嗷”的一声惨叫,连连退后几步,嘶嘶抽着冷气:“他们说你不像个女人就罢了,你还真给自己生了副男人力气?”

    楼湛不理会他的装模作样,低头看了看桌上的茶碗。清澈的茶水隐约倒映出她此刻的模样,尚且年轻,尚有些青涩。

    她愣了一下,忍不住伸手在茶杯里一碰,那茶水立刻荡起涟漪,少女略显青涩的面孔也模糊成了一团。

    后背微微惊出了汗,楼湛靠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陈子珮——活的。

    他怎么还活着?不是早死了?

    “阿湛,你别用这种看死人的目光看我啊,我渗得慌。”陈子珮被她看得毛骨悚然,“你这生了几日大病,是不是有点分不清真实虚幻了?”

    陈子珮心里有些担忧。

    莫不是这病生在脑子里?楼湛自今早醒来后,就显得有些奇怪。

    楼湛摇摇头,推开茶碗,揉了揉额角,在心中理清了一些事,强压下翻腾不休的情绪,终于在陈子珮欣慰的目光中开口说了一句话:“几月几日了?”

    果真是脑子里的病,连时间都不知道了吗?

    陈子珮叹了口气:“盛元七年,六月十日,正是上浣。本官牺牲自己陪着你,你倒好,一直一副冷脸,给谁看呢。”

    盛元七年吗?

    楼湛若有所思。

    毕竟,昨晚她明明还在地牢里刻着日期,大概数到了盛元十年六月。入夜时地牢里极为湿冷,她眯着眼四处看也只能看到铁栏杆与阴暗的边角,还有不远处滴着血的刑具。

    刚看到刑具,她便被狱卒拉了出去,用带了倒刺的藤条鞭打。入狱两月,她早就痛得麻木了,迷蒙间,突然有些难过。

    失去亲人,失去朋友,朝廷上累累骂名,民间里四处讨伐。就连她被构陷入牢后,也没有一个人来看看她。

    为什么?

    楼湛心中无数疑问,眼前一黑便没了意识。等再睁开眼时,竟然躺在楼府,她的房间里。

    随即陈子珮来访,顺便就把她带出来散散心。

    理顺了前后,楼湛心中又是惊喜又是恐慌。

    无论如何,这辈子是不能重蹈覆辙的。

    “陈子珮。”沉默半晌,楼湛开口,声音里有些犹豫。

    陈子珮正歪着头听着楼下戏子吚吚哑哑地唱着《木兰从军》,刚才说的话都抛到了脑后,闻言鼻音上扬:“嗯?”

    “……冷脸是不是会得罪很多人,让人不敢亲近?”努力回想了一下,楼湛拧着眉,不耻下问。

    压根没太注意她在说什么,陈子珮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就是因为这张脸?

    楼湛再度沉默。

    既然上苍又给了她一次机会,她是不是应该改变点什么,来改变以后?

    这样想着,楼湛僵硬地动了动唇角,恰好陈子珮侧过头来,看到她这幅别扭的表情,突然露出一个不是他被雷劈了就是楼湛被雷劈了的痛苦表情。

    “……阿湛,你脸抽?”

    楼湛:“……”

    一场《木兰从军》唱完了,陈子珮起身拍拍衣袍,望了望天色,回头笑:“当是未时末了。”

    楼湛眼皮都懒得翻一下,她回想来回想去,都只记得前世这段时间她的确大病,但陈子珮根本没来看她,更没拉她出来听什么戏。

    这和前世不合,她还是慎行为好。

    出了戏楼,陈府的马车就等在外头,陈子珮当先钻进马车里,楼湛思考了一下,也进了马车,抬眼看到一脸怪笑的陈子珮,眼皮不安地跳了跳。

    陈子珮笑呵呵:“阿湛,我一大早就去了楼府照看你,又带你出来听戏,你看……”

    楼湛没有什么表情:“你在楼府随便搬两样瞧得上的东西去吧。”

    就楼府那破败样,乍一进去还以为是哪家放置了十几年的破屋,桌子椅子不是断胳膊就是瘸腿,谁瞧得起啊!

    陈子珮腹诽,依旧笑呵呵:“这不是我的青梅回京了吗?我面皮薄,不好意思单独去见她,咱俩一块去,给兄弟我壮壮胆,如何?”

    这还真不如何。

    楼湛慢吞吞地想,这家伙面皮越来越厚了,居然敢说自己面皮薄……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需要她陪着壮壮胆,那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楼湛直截了当:“不去!”

    “我出钱,帮你家补屋顶!”

    楼湛:“……”

    想到外头下大雨屋内下小雨的楼府,楼湛干咳一声,“去!”

    陈子珮眉开眼笑:“好兄弟!”

    “弟”字才出口,外头传来陈府马夫做贼般小小的声音:“少爷,到了。”

    楼湛随着陈子珮跳下马车,抬头望了望面前高大的院墙,再一看附近,是条僻静的小巷。

    都提前踩好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