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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感觉纲子萌萌哒!_分卷阅读_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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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平扶起勉强还能走的强尼二朝监控室走去,结果在门口滑了一跤,两个人差点歪歪扭扭地倒下去,还是风太及时冲上去把他们拉了回来。

    “拉尔看到又要抱怨了吧,真令人不放心呢,”里包恩虽然嘴上这么说,却一点行动没有,悠游自在地跳下椅子,“阿纲,看来你又得辛苦一下了。”

    但是纲吉没有听完他的话,已经挽起袖子气冲冲地朝那边走去了。

    “狱寺君!山本!”

    xxx

    纲吉一手扯着一个的后领,好不容易把跌跌撞撞走着的两个人弄到他们的房间门口,总算停下来歇了口气,然后活动一下酸涩的胳膊,抬手去开门。

    没想到,从身后伸出的手按在了门边沿,将本来已经打开的门锁又合上了。

    “哇哦,未成年人饮酒……很大胆嘛。在我眼前违反风纪,是做好被咬杀的觉悟了吗?”

    ……结果,不该来的也来了。

    从背后传来的温热吐息似乎直接喷在她后颈上,一阵发麻,顿时令她动弹不得。但那位左右手君立马就不干了。

    “十、十代目,不要管这家伙,”狱寺口齿不清地胡乱挥了下手臂,“从国中起就没有长进的混蛋,看我把他炸——”

    你倒是等有资格的时候再来说这句话吧!

    “不要生气嘛,云雀,”山本摆出比平常更带傻劲儿的笑脸,“你现在也不是风纪委员了,不是吗?”

    还在说这种更惹人火大的话是找死吗?

    “……”

    “等、等一下!”

    在云雀一言不发地拿出拐子准备开揍之前,纲吉鼓起勇气决定自我牺牲地扑过去挡住他的动作——因为他穿的是和服,她便选择扯住了非常宽大的袖子,胆战心惊地闭上眼睛,“只是这一次而已,拜托放过他们吧,明天就是决战了,要是受伤的话会很不方便的!”

    黑发青年敛眸扫了她一眼,轻哼一声收回武器。

    “下不为例,”他说着,轻轻晃了晃手臂,纲吉才回过神来,赶紧放开手,“啊,对不起。”

    “没什么,”云雀慢吞吞地理了理衣服,“稍微不看着你的话,就会惹出麻烦来,实在让人无法放心。”

    “……”

    她默默低头反思自己做了什么招人嫌弃的事情,最后无果。然后再一次被拖走了。

    世界再见。

    第93章.“再见”

    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纲吉依然用浴巾裹住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擦拭一边进了门,随手把走廊里的灯关上,然后拉上房门。她抬头看向里边,对面的窗户外的灯光投在窗纸上,微微照亮了屋里人的侧脸,安静而平和。

    她赤着脚站在地上,并没有感到多少凉意,但还是下意识地蜷起脚趾,略有些不安。

    “嗯,那个……”

    纲吉停止擦头发动作,咽了咽口水,努力组织着语言,但失败了。

    云雀闻声抬眸望来,不禁莞尔微笑,伸出手搭上她的手腕,微微收拢,往自己身前一拉,她没有任何抵抗这个动作的意图,便顺着对方的力量靠过去,跟着坐下去。

    房间里只开着台灯,暖色光调打在墙上,地上,显得有些朦胧。

    纲吉的心跳不可避免地加快了。她飞快垂下眼睑,以掩饰自己的难为情,而云雀却毫不在意地接过她的毛巾,像之前做过无数次的那样,动作轻柔地为她擦拭起头发。

    为了提供方便,纲吉低下头,看着脚下,嗯嗯唔唔了一会儿,小声地说:“明天就是决战的日子了。”

    “嗯,”对方这样应了一声,表示他有在听。

    “我……我果然还是,”她轻轻咬住下唇,磨蹭着,然后才说,“有点不安……嗯,很紧张。”

    说的时候,她的声音里带有微微的颤音,正和她此时的心情完全相符。

    其实想说的话有一大堆。

    担心自己还远远未够格,即便被修炼摧残了将近一个月,担心大家会受伤,担心拉尔糟糕的身体状况能否撑下去,担心留在基地里的人们,担心……明天的突袭基地计划被敌人阻挠。

    让人焦虑不安的东西太多了,特别是这种看上去就无比正式的作战,人生中的第一次,也是她从不曾会想过出现的事情。一想到全世界各地的己方成员也将会同时发动大规模攻击,这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感觉就会弥漫在心头,久久不散。

    明明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不可能有任何的退缩和迷茫,她却还是这样,甚至为此连续多个晚上难以入睡,精神的紧张和身体的劳累结合在一起,压力越大,心里越难受,就越难想通。

    本来是不应该把这些表现出来的,但是,在面对云雀的时候,在被那样熟悉而又十分不同的云雀恭弥注视着的时候,纲吉就忘掉了应该有的顾虑,不知不觉把它说出了口。

    也许,并不需要她说出来,她的身体、行为已经表现出这点了。

    对于云雀来说,在某些方面,他可能比现在的纲吉还要更了解她,因此才会在无形之中让她觉得能够信赖与依靠。

    但这个神秘的云之守护者从不真正地说些使人安慰的话语,他既吝惜着言辞,也不打算对任何一个人表现出过分宠爱的意思。

    战斗对他而言,完全等同于正常生活中的一部分,轻松而毫无顾忌。哪怕危险就在眼前,他也可以十分悠闲地把注意力放在自己所期待的这个孩子身上。

    纲吉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云雀能够在这种时候笑得出来。或许她一辈子都不可能理解那种笑容,对自己能力的自信,掌控着一切的肯定与骄傲,与对她笨拙的表达的取笑。

    这样一个人,居然是自己的同伴,在感到可怕的同时,却也感到更多的安心和释然。

    “今天晚上,我可以……留在这里吗?”纲吉抬起头,暂时拦下他的手,鼓起勇气问。

    这种本身就意味太过不明的话让她整个人都不太正常了,但她努力憋着,忍住脸颊,耳朵甚至全身的发烫,忍住情不自禁的颤抖。

    “嗯,可以喔。”

    ……就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她松了一口气。

    云雀将已经不能再起作用的浴巾拉下来,任它自由飘到地上的某处,不再理会。纲吉突然发觉他的手下移,落到肩膀上,带着湿意的指尖触碰到她的时候,她忍不住抖了一下,但他只是很快地挪开,将她松开的肩带扯回到原本应该所在的位置。

    他自上而下地注视着她,这个不管是个头还是年龄都比自己小得多的女孩,过于单薄的身体,同样单薄而轻柔的碎花裙子,虽然长及膝盖以下,又因为此时的坐姿而完全能够遮住白净的腿脚,但云雀也十分了解,这家伙的睡姿和迷糊起来什么都会抛掉的警惕性——当然是在自己人面前——就完全不起作用了。

    严格来说,有些轻率得过分。

    如果要做什么的话,任何事,任何人都不可能阻止它的发生。

    但他认为,没有什么理由不对这种信任的表现作出回应。

    “那么,就让我满怀感激地愉快收下吧。”

    云雀用不明意味的方式轻笑着,伸手将纲吉揽入怀里,让她抵住自己的肩膀。

    沐浴露和衣服上残留的洗涤剂的味道十分清爽,纲吉对这种味道并不反感,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虽不强壮却强健,蕴藏着无穷力量的身体,令自己有点害羞。

    不知道为什么,可以说是毫无理由的,待在这个人的身边,焦虑感就会自动地散去,她被那股气势带动得去相信一切,心里充满鼓舞的力量。

    今夜也许不会很平静,但她希望能做个好梦。

    纲吉发出轻轻地叹息,慢慢闭上眼睛。

    云雀松开手,重新捧起她的脸颊,仔细地看着,打量着,然后低下头凑近,轻轻地吻了上去。

    她没有躲避,心里很清楚,那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xxx

    起初,没有任何阻挠睡眠的力量打扰。但到了后半夜的时候,还是被某些东西钻了空子,在脑海深处慢慢形成一些不真实存在的物质。

    纲吉睁开眼睛,意识有些迷蒙,这种飘忽不定的感觉让她意识到自己应该处在不受控制的梦境之中。大脑想着,要站起来,穿过那片迷雾,走向有光和声音所在的地方。

    她的身体照做了,应该是这样。

    但脚下像是踩着棉花般的浮云一样,几乎没什么实质感。不过,此时纲吉没有心思在意这些细节。她相信自己看到了一扇门,背后透着光亮,里面传来了一些细碎的交谈声,令她产生了一定要开门进去的冲动。

    于是,纲吉也就这么做了。

    开门的时候,完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说明的确是做梦,而且一时半会儿她也能够按自己的希望控制一小部分的梦境。

    亮光倾洒入眼中,但面前依然是白蒙蒙的一片,只有一小部分稍微清晰的东西。

    在这个房间里,两个人在对话,隔着桌子。

    红发青年不紧不慢、有条不紊地叙述着一件事情,虽然声音传入耳中,但内容却并怎么能够达到大脑中。

    “……是的,就这样……我无法预测出白兰先生的举动,虽然对此作出了充分准备,但也要考虑到随时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你那样做是没错的,”书桌背后的那人和颜悦色地答道,“他可能会安排狙击手,也可能作出其他打算,你安排一部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不能完全随机应变,但也可以有所猜测……”

    纲吉一边悄然走近,一边倾听着那些谈话的片段。

    因为是做梦的关系,她有些反应不过来,无法按照正常的思维方式去思索他们所说的东西。尽管声音听得并不清楚,更看不清她的面貌,但她几乎已经能够肯定,那个人就是那些十年后人们所注视的中心,彭格列的现任首领。

    嗯,没错,这个人是真正的首领。

    她的对话者微微叹着气,然后继续说下去。

    “是的,剩下的只能交给你来,我看不透白兰先生,他如果真的想做什么,既无法预测,也无法作出起效的措施……所以,纲吉君,我必须非常郑重地提醒,不,是警告你,如果真的有一天,收到一封会谈信,而你又决定参加的话,那就意味着把你自己放到无比危险、没有人能够伸出援手的被动境地……”

    “是的,”首领平静地答道,“我想我清楚。毕竟,之前我们已经有过一次巧合而巧妙的接触了。”

    “云守先生,也是这样想的吧?”青年不得不目光投向在场的另一个身上,声音无奈,“您有什么想说的吗,对于这件事情?”

    不出片刻,云雀的声音响了起来。

    “没有,”他的回答十分简短有力,“我没什么可说的。”

    纲吉扭过头去歪头张望,好不容易才在白雾的缝隙之间看到他的身影。原来他一直就在那里,背靠着墙站着,态度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悠闲。

    青年略一思索:“那么——”

    “不过,”他紧跟着补充了一句,“一旦那个人想做什么的话——就是说,发生在你们所认知、所猜测的这个白兰身上之外的事情——我并不会反对,打破计划。”

    “云雀先生……”

    “不,我不是说我会做什么,”云雀摇头,“我是说她。”

    他看向办公桌之后,眸光闪烁。

    “在那样的情况下,你做什么都可以,任何与计划完全无关的事情,我没有异议。”

    “我希望那样的事情不会发生,”首领沉吟着答道,“虽然不能保证,但如果真的出现意外,我也不会委屈自己的。只是,就会给大家带来更多麻烦了——正一君,那个时候,请按照你自己的判断去行事吧。”

    “……嗯,我明白了。”青年沉稳地点点头,抬起手看了看时间,“凡事请务必要小心。那么,告辞。”

    首领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桌面的资料,抬起头,微微笑了起来。

    “希望结束之后我不用收拾太多的麻烦,会很头疼的。”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