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最强战神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红旗小说网 www.hqqpxjd.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长史又如何?”村正站稳了身子,昂首挺胸,摆出一副不屈不挠的神态来,“没有证据,你们凭什么定我儿的罪。”

    “是啊,砍下阿莲双足的凶器呢?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沈确杀了人。”村里人开始替沈确说话。

    “别以为你是长史,我们就怕你,你们几个今日要是说不出个鼻子眼睛来,我们刘公村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明日我们便去刺史面前告你!”

    众人同仇敌忾,像是将三人视作了豺狼。

    娄简朝着夏惊秋使了眼色,他便心领神会,三步并作两步,单手撑掌,跨上供台,钻进了神像后头。

    “放肆!怎敢惊扰刘公!”村正指着“杀千刀”的夏惊秋怒斥,“抓住他,抓住他!”

    众人红了眼,卷起袖子便要上前给夏惊秋一点教训。

    许一旬见状,抬起长剑,拦住了捣乱的村民。

    “找到了。”夏惊秋从神像后头取出一个布衣裹着的包裹。里头,正是一对双足和一把卷了刃的菜刀。

    “诸位瞧瞧,这衣裳是谁的?”娄简举起衣裳问道。

    “好像真是沈确的!”有人指着跪在地上的沈确道,“他杀了人,他杀了人!”

    “闭嘴。”村正拄着拐上前辩论,“不过一件寻常布衣罢了,你们凭什么说是沈确的,这种衣物家家都有。”

    “我想,整件事情的始末该是如此。”娄简扔下布衣道,“今早半夜时分,沈确与阿莲在刘公庙里发生了争执,沈确失手杀了阿莲,情急之下匆匆跑回家中将此事告知了村正,于是村正便给沈确想了一个主意,模仿鬼新妇索命,到时候再由村正出面解决,利用村民对鬼新妇传说的忌惮,将这件事遮掩过去。本来的确是一件无从查起的案子,可惜天不遂人愿,沈确分尸之时正巧遇见了前来歇脚的樵夫大哥。情急之下,沈确便脱下了衣物将凶器与残骸放到了刘公塑像之后。”娄简轻笑,“对于你们刘公村的人来说,刘公大人毕竟是保佑一方的土地神,谁敢对其不敬,更是无人敢肆意冒犯。”

    沈确两股战战,一幅亏心的模样,眼看就要招了。村正拦在沈确面前,又狡辩道:“血衣也罢,凶器也罢,都没有写我儿的名字,你们仗势欺人,真当我们刘公村的人是好欺负的吗?”

    娄简摇了摇头,舌头卷曲发出“咯咯”的声音。竹篓里t二五纵身一跃,稳稳落到地上,围着娄简的衣衫蹭了几下。

    娄简取下一截阿莲的乌发,二五上前嗅了几下,摇头晃脑地打了个喷嚏。快速跑进人群里,又围着村正闻了几下,用前爪捂住了鼻子。

    没一会儿,它便停在了沈确面前,双目炯炯有神,盯着沈确的双手不放。露出尖牙,发出渗人的叫声。

    夏惊秋上前握住沈确的手,从他的指甲缝里取出一种油脂质地的东西来,他放在鼻下嗅闻道:“女子用的头油通常会想尽了法子留香,即便是洗涤之后气味也难以除尽。”他扬起一侧嘴角,“这茉莉味的头油,正巧与阿莲头发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我……我……”沈确双手抖成了筛子。

    “你可别说,你有用头油的习惯。”许一旬笑道。

    沈确双手俯地,连连磕了几个头,夹着哭腔道:“我招,我都招。”

    第四十三章学堂无罗裙,弃塔无男婴

    沈确杀害阿莲的理由,算得上是禽兽不如。

    本来二人打算着来年成婚,可康城县内有一富贵寡妇看上了沈确,愿以千万金求沈确的一颗种子。阿莲不过是个山野丫头,那千万金可是能保他一生荣华富贵。

    沈确思量了几日,便想着与阿莲好好说,待到借种的事办完再成婚。

    据沈确所言,二人在刘公庙里大吵了一架,阿莲刚烈,说什么都不愿意自己与旁人分享夫君。

    那日,他红了眼,满脑子都是阿莲断他财路的想法,气急之下,沈确抓着阿莲的脑袋撞在梁柱上。待到阿莲断了气,沈确才意识到自己杀了人。

    “接下来的事,便如同我们所知道的那样。”馄饨铺里,夏惊秋念着千目阁送来的书信道。

    “那寡妇想要生孩子,再嫁不就好了,为何非得借种。”许一旬嚼完最后一口馄饨,举着瓷勺招手道,“店家,再来一碗。”

    “你可别忘了康城鬼新妇的传说,谁敢嫁人?”夏惊秋道,“上次康城县办喜事还是三年前的事了。”

    “你们为何来康城,查案吗?”许一旬嘴里鼓鼓囊囊的。

    金宝连连点头:“此事也是前几日哥儿熟悉政务的时候,崔录事提起的。康城县自打十年前出了鬼新妇索命的案子,接连死了六名新妇,不婚不娶的民风日益严重,人心惶惶,自打三年前最后一起命案发生之后,至今都无人再婚娶。此事一直是刺史的心病。秋哥儿自告奋勇,接下了这个案子。”金宝说起夏惊秋的事情来,自豪二字写在了脸上,“说来,许郎君是为何来?”

    “我和阿简来寻故人的。”许一旬抹了一把下颚上的汤汁,“阿简的故人。”

    “你在康城县也有故人?是男是女?”夏惊秋打量着娄简,从方才起,她便专心自己碗中的馄饨,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五日之前,娄简收到一封问安信和一块绢帛,署名:东方曼。

    “阿简,东方曼是谁?”许一旬蹲在案几上,拿着书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