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小说网 > 强续前缘(誓不做填房) > 强续前缘(誓不做填房)_分卷阅读_92

强续前缘(誓不做填房)_分卷阅读_92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娇女封后之路最佳女配(快穿)老板,你马甲掉了我的大奶女友小瑄重生攻略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猎人游记[女追男,剧情,肉渣]

一秒记住【红旗小说网 www.hqqpxjd.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黄六儿不敢留在原地,一溜烟的跑了去敲打船东夫妇。

    薛池捂了一夜,第二日起来就觉得有点不舒服,偏偏这日河上也是无风,太阳格外毒辣,她便整个人恹恹的。也不再四处走动,寻了个荫处支着头坐着。

    心里想着自己颇有点蠢,因烦着时谨总如从前一般毫无隔阂的亲近,一下苦了自己,热得大半夜的没睡着,早知道给窗纸上捅两窟窿稍微透点气也好呀。

    正想着就见远远的阿福端着一木盆的衣服,在船沿的挂绳上晾晒,看她动作有些僵硬,好几次够出手去又缩回来,像是牵动了痛处。

    薛池看着她也挺可怜,想问她两句,突然又想到自己一开口干涉这事,不就又借了时谨的势了?

    她这么一想,就忍了回去:横竖各人有各人的道吧。

    阿福也不知道是不是痛得狠了,突然一下跌坐在地上,埋着头抱着肩,肩头一耸一耸的。

    薛池看得心里特别不舒服,一阵一阵的胸闷。

    过了一阵阿福起身,竟然撇下半盆子衣服不晒走了,薛池也只叹了口气。

    她以为阿福过一阵会再回来,但是过了很长时间她都没有再来。

    又过了一阵,拐角处走来一个火红的人影。

    薛池睁大眼一看,原来是时谨。他从来没有穿过这样艳丽的衣服,竟然意外的适合。

    看见他走过来薛池甚至将眼睛全闭上了,完全没有不想再应付他。

    时谨在她面前站定:“昨夜船东……”

    他话没说完,薛池就止住了他:“不要再拿阿福的事情做饵引我上钩!”

    时谨一下沉默了。

    薛池今日特别没有耐性,她连眼睛都懒得睁开:“我不想说话,不要引我说话。”

    时谨的声音有些僵硬:“原来你都知道。”

    “……对,很多事我都明白,从前在你面前总是看不清楚,脑子简单得有如一只家雀,是因为情迷人眼。你不明白吗?”

    言下之意就是不再对他有情了吗?时谨没有说话。

    不远处突然有人喊叫起来,两人听了一阵,薛池脸色一变,睁开眼来,迟疑的问时谨:“是说阿福上吊了么?”

    时谨点了点头,就见薛池脸色一白,捂着胸口身子就往下滑。他大惊失色,一下捞起了她:“池儿!!”

    ☆、106|5.31|更新

    赵书同是会些医术的,立刻被叫了过来。

    他切了脉,低着头道:“七爷,薛姑娘这是中暑了。服些藿香丸,要给她……擦洗,开窗通风,多喂些水,并没有大碍。”

    他们在船上自然是没药材的,不过出门常备的几种药丸倒是有的。

    时谨让人端了水来后都退下,他自按着她的下巴使她微微张开了唇,塞了药丸子进去,又半搂着她给她喂水,见她因昏着水漏了一半,水珠从唇角滑落,晶莹的水珠衬着她粉嫩的肌肤,就像花瓣沾了露珠。他眸色渐深,微微的低了头,轻轻的吻了上去,嘴唇从她的下巴慢慢的移到唇上,吮干了她面上的水迹,温柔而缓慢的吻入她唇内,直到自己口中也满是药味,他却觉得甜到了心里。

    她若是醒的时候也这样柔顺就好了。但看着她不适而微蹙的眉头,尽管不舍他也还是把她放平,手放在她腰带上,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解开了。

    薛池在迷糊朦胧中感觉自己身上一阵一阵的凉意十分舒坦,胸口的烦闷也消去了许多,昨夜没睡好,便也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这一觉等到太阳西沉方才醒来,眼一睁,便见时谨坐在床侧,一手拿着张纸低头看着,一手却拿着扇子缓慢的给她打着扇。

    她微微一怔,心中颇有些复杂:难道他就一直这样打扇?是了,她在梦中也觉得身上一阵一阵的凉得舒服……

    时谨余光中见她动了动,立即看了过来:“池儿,你中暑了,现在可觉着好些了?”

    薛池嗯了一声,缓缓的坐起,沉默了一会子才道:“阿福她救回来没?”

    时谨点点头:“救回来了。”

    时谨放下了扇子,握住了她的手。

    薛池一惊之下往回抽,时谨却收紧了:“是我不好。”

    他这一开口就是道歉,倒让薛池莫名。

    “我该让黄六儿制止他们,不该故意纵容事态,引着你来主持公道。”

    薛池眼瞪得溜圆。时谨望着她,声音微低:“我只是,受不了你总是对我不理不睬的,想和你多说说话。”

    从前也和时谨在一起时,他常常说话只说三分,高深莫测的样子。何曾像现在这样摊开来说过?

    薛池被他说得不自在起来,再次用力的抽开了手。

    时谨又道:“黄六儿听船工说了,阿福总是被寻了各种名头挨打,实际只是想克扣她的工钱用度罢了。”

    薛池听得皱起了眉头,时谨看了看她神情,柔声道:“我已经让黄六儿去处理了,把阿福的短契买过来就是了。”

    薛池看他一眼,嗯了一声。这虽然不关她什么事,但如果她一言不发,阿福又死了,事后想起来总觉自己有些不仁。现在是时谨自己要办的,可不是她求的——只是,总还感觉承了他好意似的。

    时谨又问:“饿了么?喝些绿豆粥”

    薛池点点头,接过他递过来的绿豆粥慢慢的喝了起来,过了片刻才道:“你像从前一样不好么?”

    时谨挑了挑眉:“什么?”

    薛池皱着眉:“你从前总是很傲气冷淡,高高在上。那样挺好的,何必像如今这样勉强自己温柔体贴?你做不来这样黏黏糊糊的样子,只会让我混身不适。”

    时谨脸色渐沉。

    薛池抬起头,反倒笑了起来:“对,就是这个样子。你生来就不是俯就别人的人。何必委屈了自己,也让旁人难受。”

    时谨强忍了怒气,低声迁就劝说:“池儿,你这一世都要和我在一起了,我们和和美美的,总比冷冰冰的好。”

    薛池噢了一声:“原来你是权衡得失后做的决定呀。”

    时谨看着她:“你知道我不是。”

    薛池将小碗放在旁边,拿帕子擦了擦嘴:“我不知道。我一直就以为你是个我行我素的人,从来不必顾忌旁人的感受,就算有所退让,那也一定是有所谋划。”

    时谨停了一阵,突然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池儿,不要激我。再激我也没可能放开你。”他站起了身,脸色阴沉的看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薛池看着他的背影,舒了口气,她是真受不住他这么温柔体贴的,才不要被他软化呢!只好就气他啦!

    一行人行了数月的水路,又换成了马车,渐渐的从夏季到秋,再到了冬。

    天空中第一片雪落慢慢的飘落,薛池从车窗里伸出手去接在了掌心。

    她想起了食国,想起了萧虎嗣,不知道他伤彻底好了没有。

    坐在她对面的时谨看她看着雪花出神的样子,心中一动,立即就猜到了她想起了萧虎嗣。

    他闭上了眼不去看她,真怕自己忍不住掐死了她。每次他调整好心境去面对她,靠近一步,就要被她推开两步,最终总是不欢而散。他内心的怒意一日比一日高涨,简直都快抑制不住了。

    ☆、107|5.31|更新

    这日风雪渐盛,一行人不便再继续赶路,只得就近入了城,寻了家客栈歇息。

    黄六儿出去打点一通,给两位主子屋里都上了好几个炭盆。

    薛池斜坐在椅子上烤手,心中琢磨着回成国后的日子。

    时谨说了,当初萧虎嗣带着她又躲又藏的,时谨追来的时候又一路寻找各种线索,这两程都延误了不少的时间。但他们此番一路回去目的明确,马匹一旦疲惫了便就近卖了重买,能节省不少时间。不消入夏,春季就能回成国。

    她回去后将不再背着融家长女的身份,如果真的嫁给时谨,那就是个孤女高攀了摄政王,虽则身份上的过度不平等必会引发许多阻碍和议论,但时谨想必会摆平。只是她……恐怕就将永远孤单的属于后院了。

    薛池叹了口气,她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此刻一般希望回到现代。

    时谨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薛池手肘搁在椅子扶手上,屈起指节斜支着腮,面上露出似悲似喜的怀念之色。

    他脚步一滞,终于还是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在想什么?”

    薛池随意的看了他一眼:“想我的故乡。”被冻了好几天,这一刻最温暖,她懒得坐不直,紧绷的心防似乎也随之放松了些。

    时谨上下扫视她一眼,立即决定抓住时机,沉默了片刻道:“你的故乡很好。你不见之后,我也曾经多方使人打听过,但从未听过与你故乡相关的只言片语。”

    薛池微微一怔,略坐正了些看他。

    时谨微垂着眼睑:“我找到了你和小曹氏当初住过的院子。你不是说你的‘自行车’和‘行李箱’被埋在地下了么?我都帮你挖出来了。”

    薛池微微咬了咬唇,迟疑片刻才道:“你怎么会想到去做这些?”

    时谨面容柔和了些,拿了一边的铁钎拨了拨炭火:“我思念你。”

    薛池目光一动,时谨抬起头来看她,瞳孔被炭火映着,像跃动的火焰,他像是要燃烧了她:“你不信?”

    薛池摇了摇头,混身的刺在此刻都竖不起来:“……我信,我信你对我有些真情实意,只不过有许多东西凌驾于其上。”

    时谨向她倾身过去,捉住了她一只手:“池儿,从前女人我唾手可得,并没有动过心。刚刚失去你时我很愤怒,也很痛心。我无法入眠,竭力替你复仇。这个时候,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以为一段时日以后我会忘了你。就像你说的,我心悦你,但也仅此而已,有太多凌驾于情爱之上。”

    薛池不由得听入了神。

    时谨更靠近了一点:“可事实不是这样。我总是做梦,总是梦到你,在梦中你提的所有要求我都很情愿的应承。所以我渐渐的明白,其实以往以为的规矩、以往划下的那些界线,其实都不是很重要,我是可以为你改变和退让的。”

    他像是一个猎人,用最温和蛊惑的声音低述,言语直入人心,薛池被他双目摄住,动弹不得。

    他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脖子,微侧着头去吻她,微凉的唇碰到了她,薛池浑身一颤,清醒过来,一下就推开了他。

    她用手捂住了唇,神色复杂的道:“我曾经想要在你心中排在第一,所以为难了彼此。但现在我已经对你没有期望了,你的这些心情说给我听也是无用……我只能告诉你,单方的强求其实很痛苦,你如果也能放手,那便好了。”

    时谨的手还悬在空中,保持着一个扶她颈项的姿势,他慢慢的放下手来,目光有些锐利的望着她:“你为什么不愿意再给我们一个机会呢?因为萧虎嗣?”

    薛池摇摇头:“感情是会慢慢消磨掉的,我们分开了很长时间,我都快忘了那些心情。然后你出现在我面前,强迫了我……我无法再喜爱一个这样侮辱了我的人,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时谨听她说到此处,态度又软化下来,歉疚的道:“这件事是我的错。我当时太冲动了,我以为你和萧虎嗣……”

    薛池讽刺的一笑:“如果当日我不是处子,你会如何对我?将我锁起来,日后当成供你取乐的禁|脔?看,你从没把我当成一个有话语权的人,合你心意了你就如今日般捧着我,不合你心意了下场还不知如何呢!”

    时谨微眯了眼,无法否认,他发现当日如果她真的已经属于过萧虎嗣,任何过激的事情他都有可能做出来。

    他沉默了片刻,尽量心平气和的道:“你要如何才能原谅我?”

    薛池上下打量他一番:“你放我走,我自然就原谅你了。”

    时谨斜挑眼看她,似笑非笑:“你知道那不可能,就算被你说成不尊重你,我也要困着你。生则同衾,死则同穴,血液一同流淌在我们的子孙身上,让你的魂都牵挂着无法离去。”

    薛池被他一番话噎得直翻白眼,恼怒的望着他:“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不如你告诉我,你有过多少个女人?”

    时谨微怔:“此问何意?”

    薛池恶意的笑:“你同多少女人欢好过,我也去找多少男人好了,扯平了再和你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