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旧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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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你……你竟然打我……”芮余欢跪倒在地,捂着胸口,愤怒的全身颤抖。她绝没料到,自己会有这样凄惨的一日,不但被欧阳柔陷害顶了罪,被欧阳志德赶出将军府,还因为任务没完成受到黑衣人的毁掉清白的惩罚,到现在她竟然连一个丫环都可以欺辱自己!

    芮余欢被欺辱的十分压抑,她太恨了,以至于刚才她失了心智一般,想要责打粉蝶出气,谁知结果却是大出她的意料。

    “唔。”粉蝶抬腿照着芮余欢的胸口踩来,冷冷笑着:“芮余欢,你搞清楚了,现在谁是主,谁是奴了吗?”

    芮余欢呜呜直叫,想摇头却又不敢,之前黑衣人对她半分温柔都算不上,下面还撕裂一般的痛苦,她感觉浑身骨头架子都要散了,又被黑衣人将她踢在地上,可经不住粉蝶的折磨。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奴……噗。”芮余欢还算认的清现在的形势,刚要认错,却又被粉蝶踢了一脚,芮余欢屈辱的直流泪:“我都知道错了,你为什么还要打我……”

    粉蝶冷哼:“我即是小姐,你该叫自己什么?”

    芮余欢面上一变,又黑又白,微咬着下唇,许久不愿意开口,粉蝶却低笑的望着她,等着芮余欢开口,她知道芮余欢根本无从选择,果然过了半晌,芮余欢白着一张脸,颤声道:“小……小姐,奴……奴婢知道了……哇!”一说完,芮余欢便跪在地上痛哭出声,白皙光滑的背部颤抖连连,然而粉蝶却只是冷冷看着,面上没有丝毫的同情。

    “好,算你知轻重,这一回便饶了你,噢,既然你已经是我的丫环,那豆芽便不需了,我已让人将她解决了,以后我的饮食起居你给我照顾好了,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到时候可别怪我了。”粉蝶低声一笑:“你也知道的,你在将军府会混到被欧阳志德赶出来,也是你做了不该做的梦,想了不该想的事,才落得这样的地步。你到底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再想办法让将军府重新接纳你的时候,自然要放低了心态,我这可是帮你呢。”粉蝶拉起芮余欢的下巴,面上嘲笑连闪,“你知道吗,理解吗?”

    芮余欢恨不得撕烂了粉蝶那倨傲又无耻的面容,然而她只是喘着粗气,即使颤抖着身子,恨的心脏都“砰砰”跳动,她却只能不停的点头:“我……不,奴婢知道……奴婢一定会细心照顾小……姐的。”

    “啪啪。”

    “余欢,你真不错,看着就像天生当下人的料,我的选择果然是正确的。”粉蝶轻轻拍着芮余欢的面,像是夸奖,但这对芮余欢来说,却是十足的屈辱。

    粉蝶站起身,面上的笑容如何也藏不住,她长舒一口气,她绝不是什么良善又大肚之人,当初她被使者大人派来伺候保护芮余欢的时候,心中便有不满,这芮余欢还总是对她颐指气使的,她心中早就憋着一股火了,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现在换成她了。

    哈哈,好,非常好,好的很,既然风水转到她这里了,她不好好使用下特权,怎么对的起自己呢。

    粉蝶大笑着离开,芮余欢跪在地上,白皙的双拳握成怒拳,不一会掌心有着润红的血丝渗出,两只拳头紧紧按在地上,她愤怒的面容狰狞,粉蝶,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瞧。

    而京城中对于老宁氏与芮余欢的传闻,却没有因为黄氏与尚氏过将军府一趟便消停下来,反而有着传闻渐渐失控的趋势。

    此时一道崎岖矮丛灌木茂盛的山林间,却不甚太平,欧阳月、冬雪、春草三人背靠着背,面前是一群身着凌乱补丁衣服,手持木棒铁棍一类器物,年龄从老到弱弱稚童以及壮年妇女皆有却面露愤怒之色的百姓?

    人群中一个红脸,身着薄层单衣的壮汉走出来,目若烈火一般燃烧着愤怒,他手持一柄铁釜,“当”的一声重重砸在地面上,大喝出声:“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闯红枫山,你们有什么居心。”

    “大山,你还和她们废什么话,这些人肯定又是那些狗日的狗官派来的,直接先绑了杀了。”人群中一个身子略矮小,面上阴冷的男子走出来,看着欧阳月三人眸子冷锐。

    “你们又是那狗官派来的!”叫大山的红脸汉子愤怒一叫,地上釜子砸的砰砰做响,“那狗官竟然还不放过我们,好,给我绑了她们,就地正法!”大山突然喝出声,周围的人立即移向欧阳月三人,手中拿着的棍棒便要往三人身上招呼着。

    欧阳月沉着眉,从京城出来后,欧阳月为防不必要的麻烦,或被人追上,所以故意走的便是山路,谁知道今天刚一穿过这条山,她们突然被这些人围住,具体什么情况还不知道,这些人便要下杀手。欧阳月眸子微冷,突然抬腿一扫,那向他冲来的三人立即被扫的踉跄倒地,冬雪一见当下伸剑出手。

    大山见到欧阳三人敢伤人,眸子圆瞪大叫:“都不要手软,动手。”说着,便也提着铁釜冲了过来,照着欧阳月的头上便重重砍来,欧阳月心中一惊,立即转身一躲,那大山有着一股猛劲,招式不见多华丽,但招招无虚发,猎猎风声从耳边刮过,便是欧阳月她有些胆战心惊。好在她前生所受的训练,便是虎口夺牙危险丛生,倒没有惧怕,她心中微沉,步子快如闪电,出手极快的向大山面前胸前几个重要部位攻去,大山见状立即退步躲避,面上滴落冷汗。

    这女人好快的手法,果然是练家子,没想到那狗官下了狠手了,大山黑沉着脸,铁釜重重抡起,在空中划出白色的光痕,竟然刁钻的向欧阳月面门劈来,欧阳月双臂一挡,脚下迅速一扫踢向大山侧腿,“砰”大山疼的额头一阵抽搐,接着胸口一沉,欧阳月已冷着脸踩住他,接着大叫一声:“都给我住手,不然下一刻就是他头落之时。”

    冬雪此时正在与两男一女缠斗,那三人却是手上一顿,突然停止了,现在场陷入一片寂静之中,接着这群人突然大叫起来:“快放了大山,快放了大山。”

    “大山你没事吧。”

    “大山叔叔,呜呜大山叔叔,你们是坏人,坏女人,呜呜呜。”

    “可怜的孩子,你们快放了大山,快放了他,咳咳。”

    这群人叫闹的厉害,男女老少皆面露悲色又愤怒,吵的欧阳月头都大了,便连冬雪也愣了下走过来冲欧阳月低声道:“小姐,刚才打斗时奴婢发现,他们没有受过传统武功教导,都是些半吊子,根本成不了大气候。”

    欧阳月点点头,她刚才也发现了,这大山算是人群中功夫最好的了,只不过也只是靠着虎劲与灵巧,根本没有武功套路,与他过了两招,她便能预知他接下的招式,而且看这群人中男女老少皆有,怎么看都不像是穷凶极恶之徒,应该是普通人,可是普通人看见到她们便凶怒开打?

    看到欧阳月三人沉默下来,也没有特别生气或愤怒直接杀了大山,这群人也愣了一下,人群中一个颇有年岁的小老头哆哆嗦嗦走过来:“这三位……女侠?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闯我红枫山,难道是山下狗官派你们来的?”

    欧阳月望着这老头,却见他面容显得十分苍老,但面色并无厉色,便道:“老汉见谅,我姐妹三人是单纯因为赶路误经此地,绝无对你们的恶意,刚才纯属是误会。”

    “听她胡说,若是因为赶路为什么不走大道,要知道咱们这山路可难走多了,会这么巧闯了咱们这红枫山,她们分明是心怀不轨,这定是那狗官想的毒计,我们千万不能信了她们的慌话。”之前那名阴脸男子却是阴喝一声,听了欧阳月的话平静下来的人,纷纷躁动起来。

    “没错,定然是那狗官的毒计,以前派些壮汉过来,我们防备心重,现在派三个女人过来就能让我们掉以轻心,真以为我们这么好骗,快将她们绑了问话。”人群中立即有人附和起来。

    “对对对,她们没安好心,快将她们抓起来。”

    “呜……”欧阳月脚上一扭,被踩在地上的大山立即痛的呜咽一记,那些人听到,立即闭嘴,但眸子都十分愤怒望着欧阳月。

    欧阳月心情也不太好,会走这山路她本就是避免麻烦,谁会想到在这里遇阻,而且看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还真不好解决麻烦:“你们信或不信都随你们,只要我们姐妹安全走过这座山,我保他安全,现在都给我退开。”

    那大山见壮却叫道:“不能放她们离开,她们是狗官派来的,若是这么离开了,定然有什么阴谋,咳咳,我没关系,让她杀吧,不能放她走。咳咳咳……”大山强忍着胸口之痛,面上憋的更红,却是瞪大眼睛不屈的望着欧阳月。

    欧阳月望着他的视死如归的神色,嘴角突然勾动了下:“你们说的狗官又是谁,若是可以,我倒能帮你们一二。”

    “咳咳,你又想用花言巧语骗我们,我们才不会上当,咳咳咳。”大山更加愤怒的大叫道。

    欧阳月“噢”了一声:“看来你们曾经被人花言巧语的骗过啊,怎么被骗的?美人计?”

    大山涨红了脸,紧抿着唇不说话,但那眼睛更是喷火一般,真能将些胆小的吓退了,却不包括欧阳月:“冬雪,提了这个人,跟他们进山。”

    “小姐,我们快些赶路吧,这些人这么吓人,我们还进山,不会有危险吧?”春草紧紧抱着包袱,小步凑近欧阳月,十分担忧道。

    欧阳月摇摇头:“我倒是能与冬雪打出一条路来,只是那样太耗体力,我们这样的情况下爬山更危险。而且打伤了这里这么多人,他们定然不会罢休,他们没有什么武功不足为惧,却是生长在这座山中,对这里都很熟悉,更容易设险害我们,若是我们这么离开了,只会比现在更危险。”

    春草一听立即闭嘴,因为她也觉得欧阳月说的极对,刚才冬雪用剑只用剑背,虽将这些人打疼了,却没打伤,此时拉着大山的后脖子,锋利的剑锋指在大山喉咙处,喝了一句:“前面带路,若是想搞什么花样,这人立即血溅当场!”

    冬雪面色清冷,说话也没什么温度,倒是震住这些人,人群中那直咳嗽的老人想了想道:“好,你们跟我来,万万不要随便伤害大山,不然我们会跟你们拼命。”

    欧阳月三人横穿山间赶路,走的却是中下段的位置,这些人带着她们一路向山上走去,却是走着几条隐秘却安全的小道上山。春草看着心惊,暗想,果然小姐了事如神,这种小路她们这些赶路之人是不可能发现的,若是之前伤了这些人急奔赶路,恐怕这山上还会有别的路被这些人利用,倒时候不但与他们真正交恶,又阻了她们去路,恐怕还有可能命丧在这山间。

    翻过一个小山头,视线却豁然开朗起来,却见这大山呈半凹形状,前面这面大山翻过,外面是一大片空地,山下是一大片绿幽幽的林间,不时有鲜花点缀,还要经过一条小路,却是一个呈环形围成的一个小村庄,四边皆是架起的木屋,村庄里头又是一大片空地,在这里她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欧阳月却有些感慨,没想到这山间里头还有这样的一个小村,倒有几分世外桃园的感觉。

    而欧阳月三人挟持着大山,一路下来,不少村民纷纷从里面奔出来,各个冲着她们面露愤怒之色,团团将三人围起来,要不是她们手上还有个人质,恐怕就是被这些人压也得压死了。

    欧阳月却并不在意,反而很有闲情的观望着这里的风景,却见从山下来那片绿林两侧,还有两大片红通通的林子,挨近一看却是两片红枫树,看来这红枫山应该是这么来的。顺着小路走进村庄里,村门口立即被村民死死堵住,欧阳月她们已被团团困在这村庄里。

    春草紧张的包着包袱,冬雪手中的剑握的更紧,剑锋更加逼近大山的喉咙,她们紧张,大山剑在面前真能面不改色吗,也不禁紧张的额头滴汗,欧阳月反倒十分淡定,笑眯眯的望着这村庄。

    京城的民房大多是泥瓦房,而这里的全由树竹建起,绝对是盛夏避暑的好地方,欧阳月微带笑容打量着,却让村民们愤怒与紧张:“她果然不怀好意。”

    “没错,看她那贪婪的样子,一定是狗官派来的。”

    “可恨,这些可恶的人,竟然敢挟持要挟我们,一定不能放过她们。”

    “对,一定要杀了她们,一定要杀了她们!”

    “停!”突然一道中气十足的叫声响起,所有村民立即住了嘴向前望去,却见村头正门,也是村里最大的一个房子里走出一个身着灰布长衫,面目须白,却面色红润的老者,他手持一只打琢的十分光亮的拐杖,站在台阶上望着欧阳月三人:“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挟持大山,进红枫山又有何目的,若是不说出来,恐怕这里的人都不会放你们离开,还是诚实想告的好。”这老头并没有因为欧阳月等有人质在说,过份卑屈,自有一派气势。

    欧阳月微微转动着目子,没想到在这野山之中,还有这等老头,看来还真不能小看这村庄中人,当下抱拳回道:“老丈见谅,我们乃京城人士,此行要前往白云庵求见流云道长,进这红枫山没有什么说不得的目的,只为了赶路方便,至于为什么不走大路,我想老丈也该清楚,谁都有不便的时候,我们认为这山中虽有一定危险,却能少了一些麻烦。没想到刚穿过山间,便被贵村民围住,为了自保我们只好略动武力,会挟持这位大山好汉,也是因为不想多伤村民,这样我们才能友好对话。”

    那白须老头望着欧阳月眸子幽深,京城乃天子脚下,自然也是藏龙卧虎,但是能有这样年轻少女,在这么多人围困下面不改色,侃侃而谈怕也不多见吧。且看欧阳月虽一身灰衣,衣料算不上顶好,但是面容白净,头上整齐梳高垂下,面容浅淡却难掩姿容,身子瘦弱却笔直站着,一缕阳光微微打洒下,说不出的高贵优雅,这少女绝不是一般人家教育的出来的。

    白须老头用手抚抚长胡子,眸子又在冬雪与春草身上打量了下,那抱着包袱的倒像是个正常人该有的样子,倒是那持剑女子面露冷寒,眸泛杀气,看来也是个练家子,这都是些什么人?他们不会真惹了大麻烦吧。白须老头心下暗想,随后道:“若是如此,那倒是一场误会了,三位姑娘还是进议事厅详谈吧。”

    欧阳月一笑:“老人家客气了,咱们都没有恶意,自然要坐下详谈解决误会了,请。”

    “请!”白须老头眸子在欧阳月身上停留,也坐了一个请的姿势。

    两人相继进了村庄右侧一间大房之中,其它的村民倒是有些发愣,这,村长怎么对这三人这么客气啊,村长可不是这么容易相信人的吧?众人疑惑皆奔进去,不一会这议事大厅便挤满了人,大厅主位自然是那白须老头,左下首乃欧阳月,冬雪持剑挟持大山立于一侧,春草待在另一边上,其它的位置却被这里的村已挤满了,大厅中立即散发着一种沉闷的气氛。

    白须老头笑道:“既然是误会,这位小姐不如先放了大山吧,这孩子就是冲动了些,但是人并不坏,你们这样怕也吓到他了,咱们和和气气的谈不是更好。”

    欧阳月也笑道:“老汉应该是这村子的村长,应该也是能说上话的第一人吧,实不相瞒,我确实有与大家和谈的想法,但是小女子胆子小,咱们和谈总得有能互相令对方忌惮的东西才行吧。我若是放了这位大山兄弟,你这村里的人将我们围住反绑我们,我们到时候不是连哭都不能哭了,老村长您是个明白人,应该明白我们的难处,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过大家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轻易伤害大山兄弟的。”

    村长望着欧阳月,真是个能说会道的女子,道:“只不这你现在挟持着大山,也无法令我们相信你们并非出于恶意吧。”

    欧阳月似笑非笑道:“村长恐怕你有一点说错了,一我们进入山中之时,是你这些村民不分清红皂白围攻我们,我们出于自保这才反击,并且挟持大山做人质,避免无谓的争斗,你的村民除了被我与姐妹打的瘀青,并无大伤痕,足可见我们动机并无不纯。二我们的要求很简单,保我们平安离开,大山自然平安回来,这对你们村子有什么不利之处?咱们各走各的路,谁也不耽误谁,也算不上什么仇敌不是?”

    村长抚着长须,笑着点头:“这位小姐说的很是,只不过你们有所不知道,我们这村子在外有个敌人,这敌人曾经几次三翻想出各种毒计要害我这些村民,怎知你们不会是他们派来的呢。若是这么放你们离开,才会是对我村民最大的威胁。”

    欧阳月笑容浅了一些:“村长这意思是我们谈不拢了?”

    村长摇遥头:“倒也不是,只是你得给我们村民一些观察你们的机会,这才好判定你们到底是不是敌人。”

    春草却不满道:“这要观察到什么时候,一天也是你们,一个月也是你们,更甚至一年十年,难道我们要老死在这里吗,岂不是耽误我们正事。”

    欧阳月笑望着村长:“村长果然是村长,就是跟这些冲锋陷阵的村民不一样,果然是聪明啊。你知我们是京城来的,想用我们来对付你口中的狗官吗。”

    村长神色彻底一愣,不可置信望着欧阳月一眼,半晌后才叹息一声道:“这位小姐才智果然非比常人,不过这样短的时间交谈,你就点出我的心事,真是了不得了不得。你说的没错,我却有这个目的。”

    欧阳月“噢”了一声,眸子扫了下挤在大厅的村民们,看着她们衣衫破烂,几乎没有一人穿着一件完好的衣服,便连那白须老村长,也在衣摆下有块难以察觉的补丁,可以想象这里的村民过的多么艰辛了,欧阳月微微勾了下唇:“村长果然是村长,心到底比旁边人来的阴险的多了,本来我见这村民过的这么艰辛,力所能及帮帮你们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村长却一直不对我说实话,还想借机利用,不顾我们姐妹三人死活,这可就说不过去了,换成是谁心中怕也不舒服吧。村长让我如何帮忙呢。”

    村长眸子微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这才道:“实不相瞒,本来我们村子在这山中生活,与世无争,过的还算富裕也很和乐,但是十几年前在山间救了个与家仆走散的人,灾难却降临了。我们村民十分质朴又很善良,对他掏心掏肺的照顾,他也表现的十分感激,与村民们相处的就似一家人一般,渐渐也知道了村子里的一些秘密。后来这人自称外面还有家人,怕她们担心便告辞离开了,没过多久他派人送给我们一些东西当谢礼,一来二去的我们便更相熟了,谁知道他却是包藏祸心,看中了村中的宝物,有一夜竟然想趁着夜色偷袭村子想强抢了宝物。好在当时有一户人家刚刚出山打猎,回来之时发现了异样,立即通知我村里,我们奋力反抗这才躲过一场灾难,可就是如此村中也损失惨重。而至从那以后这人便几次三番想尽各种办法要剿了村子,不过村子建在山间,他们进攻不易,所以这么些年村子虽然有损伤,大家过的很艰苦,那恶人却一直没有办法制住我们。这也是为什么村民一见到你们,会这么冲动的原因了,他们以为你们又是那人派来使计的,自然想先制住你们,这才发生了误会。”

    “村长,你为什么跟她们说这些事,她们很明显就是那狗官派来的,她们这是在拖延时间,说不定已经在计划什么毒计了。”

    “是啊村长,不能放过她们。”

    “对对对,先制住她们,再做打算!”村民纷纷议论起来,村长当下一摆手,她们又停了嘴。

    欧阳月微微挑着眉,在那几个说话人面上扫了一下,接着望向村长:“这人,也是村民国中的狗官叫什么,哪里人士,现是几品官?”

    “那狗官就叫狗官嘛。”

    “对,他叫红贱狗,很贱很贱和狗,爷爷说的。”突然一个小孩子咬着手指头也插话进来,欧阳月一听不禁笑出了声,就在白须老头身侧突然钻出来一个圆润可爱,眸子若琉璃般透明的可爱小男孩,他话一落,倒是将村长弄了个大红脸,他轻咳一声:“小潮别胡说。”

    叫小潮的小男孩眨巴着眼睛,疑惑望着村长:“这是爷爷说的嘛,那个红贱狗很贱很贱的,又很坏,姐姐真有办法帮助我们打败他吗?”小潮歪着头,一脸的期盼,身子也都闪了过来,欧阳月却发现这小男孩只穿了一件很单薄,在双腿胳膊处都有补丁的衣服,这村子里竟然连村长的孙子都生活的这么惨,连一件新衣服都没有,果然被迫害的可以啊。

    欧阳月眸子微微一转,笑望着小潮:“姐姐不是不帮,只是能力有限啊,再说我与你们无亲无故的,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呢?”

    小潮“噔噔噔”跑过来,大大的眼睛望着欧阳月:“那我认姐姐当我亲姐姐就不可以了吗,那样我们是亲戚,姐姐会有办法帮我们了吧。”小潮面色纯正无邪,却十分机智,欧阳月嘴角微微勾大,倒是笑望起村长来。

    村长抚着长须,细细思索着:“若是小姐你对我们村中无恶意,又能帮我们解决这个大麻烦,这自然是可以的。”

    “村长,这怎么行,这人来历不明,若是第二个狗官怎么办。”

    “是啊,村长,我不同意,这样轻易信任她们,若是狗官派来的呢。”

    “对,不能这么信过她们,这只会给我们带来灾难的,村长要三思啊。”

    欧阳月却是捏了捏小潮没几两肉的面颊,说道:“那么便先解决了那个线贱狗之后,你们再决定吧,只是你们现在不给予我信任,到时候我要的,可就不仅仅是一路畅通了。”

    “看,她果然有着别的目的。”

    “没错,果然不怀好意。”

    欧阳月笑道:“你们说的没错,到时候我为你们解决了红贱狗,我要的便是你们这个村子,你们全部纳入我手下,不过相对的我会让你们生活的更好,供你们吃喝,让你们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孩子们可以像富人家公子那样学习知识,女人们可以相夫教子并且学习女红等一技之长。年轻壮小子们可以学习武功等本事,就是再有一个红贱狗,你们也不会处于背动。前提是,你们得听我的发号司令。”

    本来正准备对欧阳月进行怒斥的村民们,面上突然一变,有些还保持着微张着嘴巴的呆愣表情,还是小潮眨着大眼睛,突然问道:“姐姐,你……你真的能让小潮像城里孩子那样读书吗?”

    “当然,我从来不说慌,说到定然会做到。”

    “你真的能让我学习女子的一技之长?”一个年轻的女子也道。

    “说到做到。”

    大山站在旁边也不禁问出声来:“那个……我,我也能学武,再不怕狗官,我能打败你吗?”

    欧阳月似笑非笑起来,冬雪手上剑却是一紧:“想打败小姐,你早一百年呢,学了武功也只有输的份,你若敢心存歹意,我现在就杀了你。”

    大山却是紧紧盯着欧阳月,后者道:“这个吗,也得看你自己的悟性与天贼,你之前耍的那几下,最多只能说你有点力气,学起武功,可有的苦头可吃呢。”

    “不怕,我不怕,只要能学了本事报仇,我什么都苦都愿意吃。”大山眸中却闪烁着一丝泪光,不知道想到什么,眸中更加愤怒,双拳紧紧握起,手背上青筋直冒,欧阳月虽有些好奇,现在却不是问的时候。

    “村长,怎么样……”

    “呸,你在这里给了这么大的保证,还不是想骗取我们的信任罢了,你如何能保证之后的事情会照你说的办,再说你一个小小的女子,有什么本事替我们报仇处置了那狗官,想给我们下迷汤,我们才不吃你这套。”人群中那面容阴冷的男人走出来,望着欧阳月的眸子也散发着冷意,欧阳月眯眼望着他。从一开始,这人就对她极为不友善,每次在她掌控到这些村民的心理之时,他定然会跳出来泼她们冷水。

    果然听这人一说完,村民纷纷议论出声。

    “是啊,你现在只是空口白话,根本不能保证什么,我们要怎么相信你,你会不会是狗官派来的骗子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清白。”

    “说的没错,我们可不想放虎归山,你到底是谁。”

    欧阳月淡淡望着那面容阴冷之人,说道:“村民们为了解决生计,费尽心力要向狗官报仇,怎么你却一直泼冷水。”欧阳月站起身来,走向那阴面男子道,“按正常人的心理,有了一丝希望,他们只会高兴的配合,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否定我又是何意呢。你们怀疑我是狗官的人,我同样也能怀疑你是叛徒。”

    “你胡说,我与那狗官不共戴天,怎么会与他有关系!”阴面男子立即怒喝出声,望着欧阳月的眸子更加阴冷。

    欧阳月一摊手:“噢,那可能是我误会你了,我只是觉得在我能帮助你们的时候,你不停的否认我,实在不正常。你们说不能信任我,那又如何?别忘记了,现在求到我头上的是你们,我帮你们是心意,不帮你们是正常,我没有那个义务,而且我若是想走,没有谁能拦的住我。”

    欧阳月身子突然一转,抱起小潮,手上轻轻环起小潮的脖子,小潮只感觉脖子上清清凉凉的很是舒服,竟然还舒服的眯起眼睛,却是看的大厅中人都惊了起来。

    “你敢,快放下小潮。”

    “这位小姐,你稍安毋躁,请不要伤害小潮,咱们一切都好说,你要出山我们也可以放你出山,你要冷静,冷静啊。”村长再也不能淡定了,“噌”的站起身急切的道,眸子都红了。

    “快放下小潮,我要跟你拼了!”

    “快放人,快放人。”

    “快放人!”

    “……”

    大厅一道道震耳之声向欧阳月喊去,欧阳月却面带笑容,抱着小潮坐下身,只是那手却没从小潮脖子上收回,只是冷淡的望着屋中之人,那些人的叫喊声渐渐停下,他们总算意识到,现在欧阳月手上有两个人质,大山和小潮,这两个人对他们来说都意义非凡。只是他们收了声,望着欧阳月的眸子依旧十分不友善。

    村长吓的直冒冷汗,微微擦了擦额头的汗,有些僵硬的笑着:“小姐请你见谅,刘二他就是那个脾气,她并不是有意针对你,只是我们这村民实在被狗官坑害的怕了,我以一村之长保证,如果你能帮我们除掉狗官,之后还能帮我们过上你说的生活,这个村子便是你的了。”

    还有些村民想要开口指责,但看着欧阳月手上的人质,再想想欧阳月的保证,也不禁闭上嘴。他们必竟只是凡人,能过的更好,他们为什么要否决,那不正是他们要的生活吗。只不过是换一个人领导罢了,其实对他们并没有差别。

    就像世代历代朝庭更换,对于百姓来说不过是换个皇上罢了,只要不影响他们的生活,谁又管皇上是谁呢。

    欧阳月点点头,摸了摸小潮的脸:“大家也不用紧张,我只是告诉你们,我会坐下与你们谈,是出于真心帮你们,我并不是被逼无奈进村,我若想,自然能杀出一条血路去。咱们现在是公平交易,谁也不欠谁的,你们不需要防备我,猜测我的身份与目的,只要知道我是能帮助你们的人即可。”欧阳月望着村长道,“不知道你们口中的狗官到底是何身份,为何这样的嚣张,敢哪些对付你们。”

    村长叹息一声:“这狗官我们都喜欢叫红狗子,他不过是一个七品官,在京城这种官职恐怕都入不了小姐的眼,但在我们这地方之中,他却是土皇上,可以称雄称霸。而他敢这么嚣张,据说他有一个女儿嫁到京城一个大官人家,过的十分富足权势的生活。”

    “是啊,听说那还是征关大将军,十分有名的,她那女儿十分得将军的宠,还生了一个女儿。”

    “对!他也是因为她女儿嫁了个大将军,这才有了外送的到一方的机会,他因此就嚣张起来,为恶乡里。”

    欧阳月眉头不禁一挑:“你们刚才说他叫红贱狗,那这狗官就姓红了?”

    “对,是姓红,这名字也不多见,打死我们也永远记得。”

    欧阳月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眸中闪烁一丝诡异的亮度:“这狗官该不会叫红大宝吧。”

    ……

    大厅气氛一变,冲着欧阳月不禁警惕起来,村长立即问道:“小姐你怎么会知道,难道与这狗官是旧识。”

    欧阳月却笑了起来,样子带着几分邪恶:“若说旧识,也可以这么说。”村长连带大厅中的人面色皆是一变,欧阳月声音却有些冷,“不过我与他女儿与外孙女子更熟,你们说吧,想要这红贱狗怎么个死法,我一定帮你们报了这个仇!让他悔不当初!”

    啊?众人一愣,难道这小姐与那贱狗是有旧仇?这可太好了!

    欧阳月眸子阴冷的抚着左手腕的金镯子,她急着出来,还没惩罚欧阳柔,却有人在这等着,她若是再放过,就不是她的个性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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