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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我不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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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他叫孔子,一个生活在春秋时期的男人。

    我对他最初的了解,是在上个世纪的1974年,社会上发生了一场批判他的轰轰烈烈的运动。一个死了2000多年的人,又叫人抬出来在光天化日之下口诛笔伐,一定是有原因的,主要是政治层面的,因为是和林彪捆在一起批的。那时我11岁,一个小学生,对当时兴起这场运动的背景不清楚,留下的记忆也比较模糊。不过,还是知道了历史上有这么个人,姓孔,名丘,字仲尼,主要的罪过是宣扬“克己复礼”还有瞧不起劳动人民。

    许多年后,我买过一本书,是文白对照版的四书集注,海南出版社出版,其中的大学篇、中庸篇、论语篇,都是孔子的一些语录,断断续续地翻了几年,只记住了一些被成为格言的句子。比如治国必先齐家,平天下在治国;比如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比如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等等。

    2004年的时候,我去过曲阜,看过孔庙,虽然里面殿阁宏大、古树参天、碑亭林立,近乎与皇家宫苑相媲美,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是中华文明的标志,但我始终有一种很不开心的感觉。不知道别人看过孔庙会有什么感想,我感受到的是压抑,是沉闷,甚至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丝腐朽的气息。

    前些日子,读司马迁的史记,卷四十七里有孔子世家,记载了他和弟子们的一些事情,又加深了对孔子的了解,心里产生了一些想法,觉得不吐不快。

    首先我觉得孔子这个人是个空谈家,说的比做的好听。他一生有过从政的经历,却不长,也没干什么实事,多数的时间是坐着马车,带着弟子周游列国,到处摇唇鼓舌,讲了一些话,写了几本书,而且多数讲的是空话。比如,仁者爱人,仁是什么,是仁义、仁政、仁慈。爱什么人?爱所有人?无缘无故的去爱?说起来很好听,可在现实世界中,只能是空谈,是任何人都不会做到的,也没有人真正去做,实在是哗众取宠。史书里记载,他就杀了一个叫少正卯的人。他还说,俗人为利,君子为名,君子固穷,其实谁都知道,世俗之中“名利”二字谁都忘不了,孔子也一样。活着的时候,为名为利;死了还叫人供奉着。仔细琢磨他说的一些话,总有些虚假和做作,是说给别人听得,可能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二

    他虽然没有做过高官,却很讨封建帝王们的喜欢。在我看来,孔子是个傍高官的典型,说的话,当权者想听,当权者愿听,时时处处为当权者开脱。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名不正,则言不顺;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为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等等,都是他说的。说穿了就是要你恭恭敬敬、规规矩矩、服服贴贴,好好听话,别乱说乱动。官就是官,民就是民;君子就是君子,小人就是小人。人家是皇帝,人家是正宗,人家的位置在你的上边,不管说的对与不对,有理还是没有理,结果好与不好,都要听,都要信,千万不能反感,千万不能有所不恭,千万不能有非分之想,更不能轻举妄动。

    好心自然得好报,高高在上得封建帝王们给了他许多好处,给了他许多的头衔,崇拜他,追捧他,甚至成为他的“粉丝”为他树碑,为他立传,什么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圣人、至圣先师,一路下来,风风光光了几千年。家院、宅子、墓地也给了特殊的保护,不断拨些钱进行修缮。直到如今,还有人将他奉若神明,搞什么祭孔大典,拿孔子说事,拿孔子压人,拿孔子赚钱,拿孔子抬高自己,甚至千方百计地与孔家攀亲戚。

    三

    古往今来,他的思想,影响和造就了一批又一批的奴性十足的“人才”

    清代有个作家叫吴敬梓,写了一本叫儒林外史的书,入木三分地刻画了一批受孔子思想毒害至深的迂腐的读书人。他们的人格被奴化,思想被扭曲,失去了理性,失去了良知,失去了思考能力。一个个开口论语,闭口中庸,跟在儒学屁股后面亦步亦趋,大脑里塞满了圣贤语录,满心思功名利禄,哪里还有他们自己?哪里还敢说句真话?哪里还有活人的情趣?活脱脱一群封建统治者恭顺的奴才,一群玩偶,一堆朽木。

    记得有人说过半部论语治理天下,一度还成为名言,意思是说,一个人只要能学好了半部论语,就可以去当官治理天下了,还肯定治理的不错。这是中国几千年最大的悲哀,最大的笑话。你看,历代王朝的达官显贵,正人君子,谁没有读过整本的论语,并且时时念念不忘子曰诗云,但在民族危难时,在社稷将倾时,却很少有人是真正有骨头的,很少有人是挺着胸膛说话的。再看宫廷之中,皇室之内,为了皇位,为了争夺天下,子杀父,父杀子,弟弟杀哥哥,哥哥杀弟弟,血流成河,但满口里却还大讲仁义道德,大讲忠孝节义,大讲礼让恭俭。

    再翻开史书,看看历朝历代,在四书五经的忠实信徒中,能说能辩,擅于阿谀奉承、投机取巧的人不少;要求别人守法,自己却徇私枉法的不少;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后肮脏丑恶的人不少;表面上的和气一团,暗地里却相互嫉妒、较劲、拆台的不少;圆滑、世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随机应变的人不少;一遇艰难险阻,就当起缩头乌龟的不少。孔子的思想,儒家的道德,培养出来的就是这样一批“有识之士”并因此毒化了中国几千年的社会风气。

    四

    他的思想独霸中国两千年,使人们的思想不能自由,使人们的精神遭到桎梏,害人不浅,更有害于江山社稷。历代王朝独尊儒术,到头来给我们的民族带来了什么。国破家亡,万马齐喑,腐朽没落。是五四运动喊出了反孔的口号,才为我们民族的觉醒带来了一线生机。

    有人标榜孔子的思想是“治国安邦的核心”可这个国是治了,可没有安邦。一次次王朝更替,一次次战火蹂躏,国家饱受欺辱,人民饱受奴役,把我们过去的中国搞的像个小脚女人,弱不禁风,不堪一击。历代帝王中,乾隆对孔子歌功颂德最多,想来对清廷的影响也最大。然而,清王朝给我们的民族留下了什么?是耻辱,是没落,是腐朽,是灭亡,是任人宰割。那个卖国的李鸿章就是个见证人。朱元璋对孔子最崇拜,然而,明王朝出的昏君最多。英宗朱祁镇,他听信太监王振的怂恿,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冒险亲征北方瓦剌也先部落,结果在土木堡兵败被俘,做了俘虏皇帝。武宗朱厚照,他从来就不爱规规矩矩地做皇帝,不住正式的皇宫,而是在宫中另起新居,名为“豹房”成天在“豹房”里和小太监、宫女们淫乐无度;又专爱练兵习武,带上军队到京城外面去游乐,到处乱抓美女。还有一个是世宗皇帝,也就是那个被海瑞骂过的嘉靖皇帝。他迷信一位道士,一心想求长生不死,20来年不和臣下见面,听凭大奸臣严嵩、严世蕃父子把朝政弄得一团糟,可算是一位“仙家皇帝”孔子的思想不会使国家走向昌盛、走向兴旺、走向长治久安,这是几千年的历史所反复证明了的。我们不应忘记历史,不应忘记孔子的思想带给我们民族的深重灾难。

    民主、自由、平等是人类永恒的追求,也是人类文明进步的标志。世界潮流浩浩荡荡,历史不能倒退,也不允许倒退。孔子的思想绝对不能再成为我们社会的主流思想和治国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