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小说网 > 一手捶地,一手遮天 > 一手捶地,一手遮天_分卷阅读_6

一手捶地,一手遮天_分卷阅读_6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娇女封后之路最佳女配(快穿)老板,你马甲掉了我的大奶女友小瑄重生攻略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猎人游记[女追男,剧情,肉渣]

一秒记住【红旗小说网 www.hqqpxjd.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我:“……”

    他笑道:“先是对我一见钟情,再见倾心,而后强行将我掳入府中,生米煮成熟饭后逼我去向皇上请求赐婚,否则以冒犯公主之罪治我于死地,我抵死不从你便以我族人性命逼我就范,于是最后,我妥协了。”

    我:“……”

    他耸肩表示他说完了。

    我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是在说笑吧。”

    他端起碗波澜不惊的看着我说:“这于我而言也并非什么光彩之事,我为何要诓公主?”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那……那你不是恨透我了?”

    他若无其事的点点头:“确实。”

    我:“……”

    “不过,”宋郎生做出思考的模样,像在斟酌着怎么说,“我们成亲后公主待我千依百顺,言听计从,久而久之,我也略略有些感动。”

    我:“……”

    他安详地啃着鸡肉,添了一句:“所谓爱恨本在一念之间……”

    我已经思考无能了,“所以你就……由恨转爱了?”

    对面宋郎生淡定道:“是爱恨交织。”

    我:“……”

    就在我搞不清他究竟是真的在说事还是真的在说笑时,一位侍女匆匆的跑进偏厅来,急道:“公主殿下,驸马爷,韩大人登门求见。”

    宋郎生眉眼不抬,“告诉他我们在用膳,没空搭理他。”

    那侍女道:“奴才都说了,可韩大人这次说非要见到公主殿下不可,他会一直等下去。”

    “那就让他索性等到明日和我一起上朝罢。”

    侍女战战兢兢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求救的意思,想来那韩大人也不是什么好应付的角,我挥了挥手,“知道了,我一会出去见他,让他候着吧。”

    侍女这才退下。

    我问:“这韩大人是谁,听话里的意思找我不止一次,你可知是什么来意?”

    “他是吏部尚书,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来要个人,从公主失踪到现在,他来了不下十回,每次都让我挡了回去。”

    我盯着他手中的酒杯,“他要的是什么人?为何找我要?”

    宋郎生端起酒杯送到口边,再又放下,“既然公主这么好奇,出去会会便知。”

    这韩尚书果然守在正厅之内。几案上的茶点他动都未动,见我和驸马踱步而出,忙站起身走近几步,拂袖跪下,头咚的一声磕出响,吓得我心肝一颤,“你……这是做什么?”

    他头也未抬,额头抵着冰凉的地板:“求公主开恩。”

    我沉默着。

    我本来想接“韩大人,有话好好说”,总觉得这语气太过屈尊纡贵,还是说“您请起请起”,又怕这算是应承的一种说法,所以只能沉默。

    这韩尚书见我不吱声,只得屈着身子纹丝不动,可怜那腰板看去委实不大利索,“公主,老臣深知犬子之举令殿下您受到伤害,老臣也感念公主对那孽障的不杀之恩,然事情已过许久,那不孝子毕竟是老韩家三代单传的独子,还请殿下看在老臣一片报效朝廷之心,放过他吧。”

    我一头雾水的看向宋郎生。

    他轻咳一声,沉声说:“韩大人,你自己都说令郎罪无可恕,公主宽宏大量才留他一条性命,如今却还想得寸进尺,虽说大人身居要职,家中世代为官,却也不能因此徇私枉法。”

    我想我大概有一些明白了,虽然我比较感兴趣的是这韩尚书的儿子究竟怎么对我造成伤害来着,可惜不能当场询问。

    这韩尚书瞅着宋郎生油盐不进,又把注意力转回我的身上,继续道:“若得公主殿下首肯,大可依律法处置犬子,杖刑也好流放也罢,也总好过在公主府内……”

    怎么样?我等着他继续说,可他偏偏哽咽不语,我不免有些闹心,“韩大人话里的意思是我把他留在府内,倒是委屈了他不成?”

    宋郎生目光微凝的瞥向我,我也有些诧异这霸道的语气说的很是顺溜,好在韩尚书没察觉到什么,肃然道:“殿下既已有了驸马,何苦还不能放下犬子,他……他终是负了殿下,留在眼皮底下,也不过是徒增殿下伤怀。”

    我又被他这话搅得云里雾里,“什么叫我放不下他……”

    他大抵是听岔了我的疑问语气,反倒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抬起头,清清楚楚地道:“既然公主心中已没有犬子的位置,那就恳请您放他出府,便是少了这一个面首又有何妨!”

    第五章

    我想我应当没有听岔。

    韩尚书说的是——面首。

    面首的意思就是,就是……男宠么。

    我的心肝随着这句话不由自主的乱颤,半天答不出一个所以然,韩尚书大抵以为我被他此举惊住,当然被惊住是毫无疑问,他伏倒在地,抖着身子道:“还求公主体谅微臣一片爱子之心。”

    我用茫然的神色望向驸马,他只是淡然的站在我旁侧,也不解围,仿佛这韩尚书说的不是面首而是面条,我着实吓到不轻,却也不能一直沉默下去,半晌方道:“既是如此,韩大人便把令公子领回去便是。”

    不论如何,本公主暂且顺了他话中的意思,容后再说。

    韩尚书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公主此话当真?”

    我嗯了一声,转头问宋郎生:“不知驸马意下如何?”

    宋郎生大有深意地看我:“公主宅心仁厚,郎生亦受所感。”

    这厮定是成心嘲讽我来着。

    话既放出自然没有收回的道理,驸马悠悠挥挥手差人将那韩公子带出来,我在一边狂饮凉茶以掩心中不安,不多时,两名带刀侍卫果真将人带了上来。

    从走廊外踏入厅内的时候,晌午的光线耀着整个背景金光闪闪,可以看出人影的轮廓身材很高,骨肉匀称,说是进来了,不知怎么又是一副打盹的模样,看到自家老父跪在一旁,也没露出什么表情,直走到近处看见我,才懒洋洋的躬身行礼:“见过公主。”顿了一顿,“见过驸马。”

    是个英俊的青年,五官处处生的恰到好处,虽不若宋郎生那般漂亮到极点,反倒有种坦荡荡的气质,我不由暗自佩服昔日自己的眼光,下一刻又觉得这种思想绝对要不得,只得摆了摆头,朝驸马使了个眼色。

    宋郎生道:“韩公子在公主府内倒是闲得宽了些,似乎比刚来时多了分悠然之态。”

    那韩公子似笑非笑:“托公主洪福。”

    我头皮麻了麻,又听宋郎生道:“可惜你这好日子算是到头了,公主同意让你出府了。”

    韩尚书在一旁忙提醒道:“还不快谢恩。”

    “喔?”韩公子将眼帘稍微抬了抬,朝我露出了一星儿笑,“确是公主的意思?”

    自然是我的意思,可叫他这么一问,倒让我迟疑这与失忆前的我意愿有无相左。韩尚书口中所谓的伤害究竟是个怎么回事我没弄清,若贸贸然松了口,殊不知会否令人起疑。我假作无奈的神情,掂量着道:“本宫纵有不舍,亦不忍拂了令尊那一片爱子之心,事已至此,也罢也罢……”

    也罢什么我是不懂,好在这韩公子懂了,他神情十分复杂的望着我,终是了然一笑,朝韩尚书行了一个大礼:“感念父亲大恩,然斐儿不能随您回去。”

    韩尚书颜色大变:“你、你说什么!”

    韩斐磕了三个响头后起身看了我一眼,对他爹道:“我曾辜负了公主一片真心,蒙公主不弃得以在府中侍奉,韩斐感激涕零,又岂愿离开?父亲,我与公主是两情相悦,求您成全。”

    所谓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番话成功的让人至死方休。韩尚书颤抖的手僵在半空中,脸色乍青乍白,不知如何应对,说句实在话,他没有当场晕厥过去亦算是胸有万水千山了。这本当是极为感人的戏词因为驸马的存在整个扭曲,我抽着嘴角看着宋郎生清风白月般泰然的笑容,顿悟原来真正扭曲的人是本公主。

    韩尚书这次瞧我的眼神实在像是要以下犯上的意思,我拢了拢衣襟,还想劝那韩斐几句,不料宋郎生又开了腔:“韩大人,事到如今再说无益,时候不早,恕不奉陪。”

    这便是下了逐客令了。

    韩尚书背影消失在厅堂时我觉得脚下的地面有些浮,尤其是宋郎生和韩斐这般施施然站着,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自处。我想索性转身离开,干脆什么也别说,不料韩斐先打破了这阵沉默:“公主,可还满意?”

    我讶异看着他,他脸上的神情已不再是那派闲云野鹤,眼里盛着一眶的厌恶之色,冷笑道:“若然折磨韩斐便是公主的乐趣,我会奉陪到底,但公主实不当将家父牵扯进来。”

    我的脸上几乎挂不住,宋郎生挑眉道:“韩公子这话是从何说起,令尊几番入府叨扰,公主尚未怪罪,如今你反倒怪上公主了?”

    韩斐敛住了冷笑:“如此韩斐是要感恩戴德了?”

    宋郎生道:“什么时候你韩斐会对公主感恩戴德,太阳就该从西边落下了。”

    韩斐脸上声色不动水波不兴:“太阳原本就是从西边落下。”

    “所以你原本就当对公主感恩戴德。”

    我顿时无语的看着宋郎生,于是他这是在打

    趣韩斐么?可惜韩斐未能体会其中趣味所在,狠狠的扫了我和驸马一眼,便即甩手离去。

    可能是事情的进展太过变幻莫测,我忽然问了宋郎生一句话。

    我问:“我过往是否很喜欢韩斐,所以才像留你一样强行将他留在府中?”

    这话说出口我就后悔了。且不论事实如何,对着自己的夫君问自己有否喜欢自己的男宠,怎么想怎么觉得是件讨打的事。

    果然,宋郎生面上浮起不悦之意,道:“公主你何曾会将心意同我表露?”

    我瞅着他那副孩童恼炸毛般的模样,讪讪道:“我不过是因为记忆空白问了两句,这又是在生什么闷气?”

    “记忆空白?”宋郎生不由提高了声调,“公主若当真记忆空白又岂会夜夜梦呓到落泪?”

    这一声猝不及防的砸在我的心尖子上,震的我不知所措。

    原来,我会夜半梦呓而落泪,原来,心一旦烙上了印就难以磨灭,而我竟还不自知。

    想着想着我眼角一酸,眼泪止不住地掉,宋郎生这才有些慌:“公主,这么一句就哭,未免太娇气了罢……”

    他不说倒还好,一说我愈发委屈,宋郎生手足无措的抹去我不断涌出的水珠:“是我太过小气,顶多答应公主,以后,尽量大气一些……”

    我噗嗤一声,忍不住又让他逗笑出来,这哭哭笑笑,实没什么皇家体统,我抬袖擦干眼泪,说:“驸马,等到可以释怀的时候,我一定都告诉你。”

    这便算是和好了。

    说来也怪。昔日与煦方相处,饶是他费心讨好,若然惹哭了我,我势必恼他几日才肯罢休;这宋郎生不仅喜怒无常,连道歉之语都说的这般不甘不愿,遑论我如今贵为公主,难道不应该将骄纵蛮横进行到底么?可对着这副傲娇的表情,心灵瞬间治愈,不快烟消云散,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还是回到关于“我过往是否很喜欢韩斐”这个问题上。

    宋郎生说,韩斐,是原来的驸马。

    第六章

    宋郎生说,韩斐,是原来的驸马。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我迎头截回牙关:“我和他成过亲?”

    匪夷所思也该有个限度罢。

    宋郎生道:“韩公子是在与公主大婚之日逃婚的。”

    “逃婚?他倒是胆大妄为,如何逃的,后来有没被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