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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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喜杯中物,也不擅饮,这也是因家人都无该嗜好的缘故吧,父亲滴酒不沾,也常劝戒人莫贪杯。在小时候曾偷偷喝过那好象叫做“福禄寿”的荔枝酒,澄红色的酒液,甜甜的。后来倒是几乎没有喝过了,乃至在我踏入社会之后。

    生性拘谨内向,我这性格也是在与人交际时的一障碍,小饮几盅,那酒精作用倒可以缓解紧张拘束的心情,而酒桌上的气氛通常也是较为轻松融洽。以前在做销售业务,时常要陪同客户饮酒,同事们碰到类似的酒宴应酬,大般都是互相推搪的,那确实是苦差事,毕竟是工作,而非休闲,心情不一样的,且大多是在工作繁忙之际,身心疲惫之时。此种饭局,通常也是饭菜未动,酒已先饮个半酣了,空腹上阵,其难受滋味,苦不堪言。

    酒喝高过不少次,但真正意味的醉,惟有一次,在一对同学的婚宴上。那次是真正的完全失去了知觉,只见一小男孩,对我笑着:“叔叔喝醉了。”欲去捏他的小脸,但顷刻就不省人事。睡梦里,身置于一条白色光亮通道上,寂静,只有自己心跳的声音,清晰,缓慢,好像是以前高速驾车的感觉。随后又出现电脑游戏的界面“yes or no”而总点击无效,被电脑托管,无从选择。后来听当时在医院陪看的一朋友说起,那时的我在睡梦中呼唤着那深藏心里的某个她。自那次之后,极少过量饮酒,也不大敢喝洋酒。可是以前朋友们的婚宴都是由我瞎起哄带头去灌新郎的酒,他们都还记“恨”每次见面都非常操心我的终身大事,我苦笑着回答:“你们这样,不就是在逼我得了婚姻恐惧症,假若那一天,我也是在素菜馆办的,以茶代酒。”他们都是不依不饶:“不行。”又一贪杯误事活生生的事例。

    酒量在乎心情和身体状态吧,我后来虽然一般喝的只是啤酒,有时一直喝到天亮都没有问题,但有时侯,几杯下去就感觉神智恍惚。以前出差在外,逢有欧洲足球赛事深夜直播,便是泡面、啤酒、茶都准备齐全。一杯酒,一杯茶,交替着喝,也不知那是清醒还是麻木,在清醒和麻木之间吧。有一段时间总是失眠,许是心事过多,每晚临睡之前总要喝一两罐啤酒,才能昏沉沉入睡。那样的睡眠,精神状态依然不好,再则朋友劝诫,那样子对身体无益,记忆力容易衰退,便也改了那做法。现在一般少喝茶,临睡前尽量控制少些胡思乱想,大多能勉强入梦。而朋友们聚会,一般也是在茶座或酒吧。有一段时期,聚会都是玩起猜殺子游戏赌酒,喝的虽是啤酒,也不碍事,可是频繁跑洗手间。时间久了,那种喧闹觉得只是无聊,好象在哪里看过描述此种情形的,称之为啤酒人,揶揄牛饮啤酒的人只是在酒桌和洗手间行走的容器。

    酒如爱情,尝饮时欢快,易兴奋,也易失去常态,酒后之头疼难受,也如情逝时的伤痛,愈酣,愈是难受,而正如听过的“喝了伤身,不喝伤心。”而其实莫说是酒,就是烟和茶,也会醉人。所谓烟醉,茶醉,就是烟或茶过量了,身体也会出现不适,晕头转向,反胃欲吐,其难受感觉不减于酒醉,任何事物过量,过于沉溺,终归总是不好。而今老朋友偶尔相聚,似是默契,都是少饮了,一二罐啤酒,浅斟低酢,淡淡闲谈,仅此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