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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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轻是个典型中典型的群居性动物,对于他而言,长时间的安静和孤独比终日的喧嚣更让他心烦厌倦。自从下山后开始上学,每天路上都是自己一个人。凡是他掌握了书中所谓的纸人成人的法术,必须要给自己捏个纸人陪着。

    但是自从越舒转班以后就变得不一样了。

    虽然两家的距离隔得不远却也不近,但是巧合的是每天早上,落轻都总是能看到越舒的身影,晚上也是两人一起回来。

    如果不是知道越舒不太喜欢与人接触,落轻觉得自己就差唐突一下,邀请对方来自己家住了。

    越舒看着少年诚恳的脸,像是没想到少年说的是这些,藏着头发里的耳朵却迅速升温,那句从昨晚就让人辗转难眠的“谢谢”此时在脑海里仿佛炸开了花,每一朵花都在以落轻的声音说着谢谢。

    他定了定神,将脑海里奇怪诡异的画面清除出去,愣道:“没什么。”

    “那你呢,昨晚失眠了?”落轻停下脚步,指了指越舒眼下青色的痕迹,很是稀奇,“还是熬夜了?”

    他和越舒当同桌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作为曾经对越舒认真观察的人来讲,落轻对越舒的习惯了解可太深了。

    对方身体素质很强,被自己拉着狂奔都能面不改色垂眸坐直练字,更重要的是,越舒是有一套自己的时刻钟。

    或许说在落轻眼里,越舒就像一个时钟,准时准点地走着每一个刻度。

    “失眠了。”越舒抿了抿嘴,眸子下敛。他的睡眠一直是很准时的,只不过在收到那条短信后却莫名有些乱。

    他在胡思乱想。

    “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有可能是我们训练时间太长了。”落轻自然地接过话题,两人向学校方向走去,“幸好这两天就快结束了,也早点儿解散,大家应该也都累了。”

    他们仪仗队排练的任务并不是很重,来来回回就是那几套重复而简单的动作,这几天早就学得差不多了。倒是其他人,每天下午都会被拉去排练,在操场一待就是两个小时。

    每次排练结束后,陈然和林奇便会直接将下午睡过去。任课老师也知道这几天学生很累,平时留的任务也没有之前那么多了。

    索性校庆也只有四五天时间了。

    越舒“嗯”了一声搪塞过去。

    落轻早就习惯了越舒的性格,倒也不觉得奇怪。

    *

    既然查出来吴晓乐身上可能是有残魂附身,落轻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残魂身上都有执念或是残念在身,附着到一个活人身上并不是一件好事,甚至会让对方变得不死不活的模样。

    他需要接近吴晓乐,并明白那残魂附身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想到这里,落轻心里就犯了难,他该怎么接近吴晓乐。

    对方的性格,这几次接触下来,他也发现了,对方就像猫一般十分的敏感。

    落轻盯着一处空白的地方,陷入了沉思。

    陈然和林奇排练回来时,见到的便是面前的场景,白发少年定定地盯着同桌的手,又或许说是他手里的笔。

    那在传闻中冰冷难以接触的少年却也没有丝毫的不耐烦或是变脸,只是眉毛微拧专心忙着自己手中的事,像是对自己的笔迹并不是很满意。

    陈然和林奇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上次这两人还手拉手一起出现在教室门口呢。

    不过那字就这么好看?

    看他们轻哥的眼神,就差想钻到纸上去了。

    林奇和陈然走了过去,在走到自己座位时却并没有坐下,反而都好奇地看向越舒的字,见越舒没有表现出不满直接站定弯腰看。

    字,确实是好看。

    但是到了看呆的地步,却也不至于吧?

    落轻回过神来,只见陈然和林奇正低头看向越舒,问,“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我们看轻哥你一直看,有些好奇。”陈然挠了挠头道。

    “我一直看?”落轻挑眉,却见少年沉静的目光望了过来,他轻咳一声,“我就是看看越舒到底是怎么练出这么好的字,说起来你们还要排练几天?”

    两人回到座位,坐定,林奇搭话道,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高兴,“明天,可算是解放了。”

    落轻点了点头,这和他们结束的时间也差不多。

    他还未开口,却见越舒站起来起身向外走去,那背部停得笔直,倒是脖颈下方带着些薄汗,黏着在越舒白色的短袖上。

    落轻伸出手到窗户外,一阵凉风包裹住他的胳膊,凉爽而舒服。

    这天气也不热啊,难不成是练字练的?

    落轻瞥向越舒放在桌子上的纸张,还是和之前一模一样,只不过最后的几个字却被墨水洇湿,像是顿了许久。

    他移开目光,看向前面两个正将绑在身上的校服外套脱下的人,“问你们个事。”

    林奇和陈然停下动作,两脸疑惑看向落轻。

    “你们说,如果有一个人,有些难接触,该怎么和对方相处啊?”落轻问道。

    显然跟踪对方是不可行的,先不说他那拙劣的跟踪方式,现如今被附身的吴晓乐和之前不一样,肯定会察觉到自己。如果被发现了解释不清,这件事就更难做了。

    “难接触?”陈然一愣,看了眼教室门口,又转头,冲越舒空白的座位努了努嘴,“和那位比,谁更难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