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小说网 > 宠妻日常(袭夫人成长实录) > 宠妻日常(袭夫人成长实录)_分卷阅读_40

宠妻日常(袭夫人成长实录)_分卷阅读_40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娇女封后之路最佳女配(快穿)老板,你马甲掉了我的大奶女友小瑄重生攻略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猎人游记[女追男,剧情,肉渣]

一秒记住【红旗小说网 www.hqqpxjd.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没正经!”香芷旋瞪了他一眼,脸颊却飞起了淡淡霞色。

    “别耐性,你就这么抱着,我不看了。”袭朗笑着低下头去,“亲一下总行吧?”

    亲一下自然可以,但是,他才不是说到做到的人呢。厮磨得她气喘吁吁的,又去纠缠她最敏感的耳朵。

    她是为了白日里防着他,才每日都戴耳坠,但这并不影响他耍坏。

    唇舌撩着她耳廓,更要命。

    她周身失力,怀疑手臂连一本画册都抱不住了。

    刚要加一些力气的时候,那个说话不算数的将画册轻而易举地抽走了。随后仍是环着她,让她没法子抢回来。

    “骗子,骗子……”香芷旋打人的心都有了,偏生动不得,只好碎碎念。

    袭朗哈哈地笑起来,抱着她坐回到椅子上,“我多少年才好奇一次,你也迁就我一回。”

    ☆、44|42.41|4.19|连载

    香芷旋被安置在了他膝上。

    袭朗的双臂就那样半是搂抱半是禁锢地拥着她,下巴抵着她肩头,双手在她背后打开画册来看。

    起初拿到手里翻看的时候,只以为她是一面看画册一面临摹,随手将临摹的画作夹在了书页里,便是从第一页开始翻阅。却没想到,她立刻急了起来,必然是另有文章了。

    很多年没有这样浓烈的好奇心,很多年没有在满足好奇心的时候这样愉悦——

    “阿芷,你居然偷偷地画我。”他说。

    是线条极简单的画作,用墨笔画的,但是画里的他的神色分明。这样反倒最见功底。此刻他看到的入画的自己,站在书桌前写着什么,眉峰微蹙。背景虽然也只随意勾勒几笔,却不难看出,是他前一段日子抄经的某个时刻。

    香芷旋挣扎着挡住他视线,“所以才不要你看啊。”

    “不会是把我所有狼狈的时候都画下来了吧?”

    “……”香芷旋认真回忆——这人有狼狈的时候么?她还真不记得。

    “画得很好,等我看完。”他将她的小脑瓜按在肩头,“听话。”

    强行看人的私有物,还要人听话……太不讲理了。她气哼哼地腹诽着。

    袭朗慢慢翻阅着,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柔软。

    前面十几张都是画的他,睡梦中的他,蹙着眉的,眉宇平宁的;抄写经文的他,惬意的,略显不耐的;还有出门时他的背影,冷清寂寥的,神采奕奕的——以前他从不知道,一个人尤其是自己的背影,也可以流露情绪,也可以简简单单一些线条就能勾勒出。

    再往后,是关于含笑、蔷薇、铃兰、结香一些画作。这些他就只能看看,无从记得是哪个时刻下的她们细微神色的流露。

    最后一张,是拜堂成亲后,掀起她盖头的他转身离开的侧影。

    他一点点喜悦也无。

    没办法喜悦——那天的他,伤重,真是疼得让他恨不得磨牙。

    他细细审视。嗯,别的还好。

    合上画册,他一手覆上她白皙的颈子,“阿芷啊。”

    “嗯。”她闷声应着,知道手臂自由了,就环住了他,用了些力气,把脸埋在他肩头。背着他画他好多次,不是正经的肖像,还是出于习惯——他会怎么想?

    “这是多喜欢我,把一幕幕记得那么清楚。”他语带笑意。

    “什么啊。”香芷旋立时坐直了身形,和他拉开距离,认真地看着他,“我就是习惯了,而且每天看你的时候最多,画你的次数自然也就最多。”刚才设想过他会作何感想,想了好多种的,怎么他的反应完全不在意料之中?

    唉,英雄嘛,名将嘛,出人意料才对啊……她只能这样宽慰自己。

    袭朗牵了牵嘴角,亮亮的一双眸子看住她,“承认喜欢我就那么难?”

    香芷旋眨了眨眼睛。是啊,承认喜欢他,好像比自己那一番解释更好,但是她只是对他坦诚,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都没用脑子。

    “不难。可是这和喜欢你是两回事……”她记得自己说过喜欢他的,一次还是两次来着?应该是一次,还有一次是说他很好很好——好像是这样的吧?脑筋转不过来了,对着他那双眼睛,她总是反应迟钝。

    “傻瓜,越描越黑的意思你知道么?”袭朗笑着趋近她容颜,微微侧头,捕获她双唇。

    不含慾望只有情意流淌的一记亲吻,绵长,辗转,温柔。

    温柔之至。

    温柔到她想让自己溺毙在他这样温柔的时刻。

    比之床笫之欢,她其实最喜欢与他用这样的方式亲昵。

    也清楚,他明白她,才这般对待。

    之后,他与她说:“不催你,要过一辈子,要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多得很。”

    的确如此。“是啊,要一起过一辈子呢。”她轻声说着,笑盈盈看住他,“可是一辈子很久,我们会一直这样么?”

    “一直说我是骗子,我承诺也没用。”袭朗笑微微地把她抱紧了一些,“承诺一辈子这种话……也的确是我说不出的。”说什么呢?说我们要相濡以沫海枯石烂?多少人说滥了的话,他才不要说,这类话,仍是想想就牙酸。

    “是啊,你这个骗子,才不肯说陈词滥调。”这一点,香芷旋大抵了解他,“也是,说过的话都可以抹去,日久才见人心。”

    “明白就好。”袭朗到这时才问道,“怎么会有这种随时把身边人画出来的习惯?”

    “嗯……就像是一种用画笔记录一点儿事情。我画了很多很多这种画,现在存了几箱子了。”香芷旋跟他细细解释道,“平日要是留意到一些比较反常或是觉得该重视的事,我就喜欢画下来。像你看到的这些,是我平时留意到的一些小事,记下了她们一些反应,细细品着,就能看出她们的品行了——忠心耿耿的和心猿意马的人遇到一些事的时候,反应肯定不同。我画下来之后,慢慢回忆慢慢品,日后再细细观摩,就知道哪个可以重用哪个不能轻信了。”末了,素手抚上他容颜,眼眸充盈着笑意,“但是你不一样,我就是看着你好看,而且你特别能忍耐病痛,很多情形我都记得特别清楚,这才画的这些画。不想让你看,是怕你想偏。”

    “嗯,法子别出心裁,话也是动听的很。”袭朗心满意足地笑了。

    他从不是不知足的人,亦明白,阿芷是最娇柔却有傲气的花,需得耐心呵护。

    **

    再过几日,就到立冬了。

    这天下午,府里针线上的人送来了香芷旋的冬衣。

    小袄、棉裙、斗篷;中衣、寝衣;另外有睡鞋、靴子、绣花鞋。

    冬日不适合穿太娇嫩的颜色,香芷旋循例选了一些大红大绿,另外还是按照自己的喜欢做了紫色、珠灰之类的几件衣服。

    其实她初时并不是很信任府里的针线房——不是质疑手艺,而是担心处境不好被下人敷衍,所以一面按定制说了对冬衣的一些要求,一面又让蔷薇、铃兰去京城名气最佳的绸缎庄金秀阁将一应衣物各做了八套。

    府里针线房的衣物送到面前,香芷旋才发现她们并无一点儿敷衍,想来定是婆婆交待过的。不论怎样,针线房的人也是尽心了,反正她是挑不出瑕疵,便赏了来送衣物的人一两银子。

    衣物的人走了之后,她就开始喜滋滋地试穿衣物,又问蔷薇:“金秀阁什么时候把衣物送过来?别拖到天寒地冻的时候才好。再有,手艺真像你说的那样好么?”

    蔷薇就笑应道:“冬至前一两日肯定就送过来了,老板亲自允诺的。再有老板、徒弟的手艺在京城的名气真的不小,达官显宦的女眷不乏去那儿做衣服的——主要是花色样式总是别出心裁,而且除非同一家人,从不做重样的绣样款式,这也是要价高的原因。”

    香芷旋放下心来,更生几分期待。金秀阁,名声早就传遍了大江南北,她这种很在意穿戴的人,早就对这家历经百余年的铺子有所耳闻。铺子第一任老板是位绣艺绝佳的绣娘,姓名就是金秀,之后代代相传到了如今。金秀,早已被人传成了奇女子,她担心的是活计一代不如一代。

    因为对袭朗、香若松配合行事放心,所以她就没问袭朗具体要怎样收拾二房,只等着来日看好戏。

    所以,只关注这些与自己息息相关的生活琐事。

    用晚膳的时候,她才记起大嫂对自己的提点,遣了丫鬟,期期艾艾地对袭朗道:“我身体底子不好,还需要太医来把把脉,给我调理着……嗯,我就是犯愁,要让谁去给我打听这种医术出众的太医。”

    “问我就行。”袭朗言简意赅。

    “……”香芷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抬眼看向她,“是哪儿不舒坦,还是——别的方面?”

    “不问你了,我去问别人。”她底子不好,要调理是担心日后子嗣艰难,这些怎么好跟他明说?她跟大嫂是走出一步就看到十步开外了,却不能指望他也能看那么远。

    “你还真是慢性子,急死人。”袭朗无奈地笑了,其实心里直嘀咕,他不才是她最亲近的人么?怎么她好多话就不能直言道出呢?

    “嗯……”香芷旋忍着没去挠脸,她觉得有点儿发痒还发热,“我底子不好,大嫂担心我子嗣艰难,就……”是难于启齿又让她打怵的一件事,但是,这是最实际的问题,她不能不重视,不重视的话,来日要吃的苦头更多。

    “也不用急。”袭朗很冷静地给她分析,“老夫人撑不了多久,孝期之内,不能添孩子。这样一来,你能安心调理的日子不短,不急这些。”

    这话虽然过于冷漠残酷,但又如何奢望他会对一个随时都想杀了他的老妇人心怀慈悲?

    那不是傻子就是神仙才办得到的,他两样都不是。

    随后,袭朗又道:“京城有几位医术卓绝的大夫,让含笑、蔷薇等人去打听一番,请一位过来就好。太医院那些人就别指望了,袭府与宫里的关系错综复杂,除非皇上指定的人,不然难辨善恶。再者,进了太医院的人并非就是良医。”

    这一番话就很有听头了。香芷旋点了点头,笑道:“记住了。”

    袭朗又叮嘱道:“不提议让你用药膳调理的大夫,不用。是药三分毒。”又对她缓缓一笑,“我不急。”

    香芷旋笑着垂了眼睑,“你急也没用啊,我就是这个不争气的身体。知道你是宽慰我呢,快用饭。”语必,夹了一块八宝肉送到他碗里。

    “我说真的呢。”袭朗探手过去,抚了抚她面颊,“小傻瓜,不准以为我是在敷衍你。”

    “嗯!”她对他笑起来,笑靥如花,抬手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我信。”除了某些例外的情形,他的话,她都深信不疑。

    温情脉脉的一刻,他却煞风景:“自己都还是孩子脾气,谁敢指望你早早为人|母?”

    在她鼓起小腮帮掐他手之前,他笑着反握了握她的手,“快吃饭,听话。”

    **

    从第二日一早,袭朗开始出门走动,看看与自己一同从沙场返回京城的将领,登门拜望离京前教导自己习文练武的先生。

    太子见袭朗已然痊愈,亲自在府中摆下酒宴,庆祝他痊愈之喜,帖子午间送来的,时间定的却是当天晚间,竟是显得比袭朗还高兴。

    晚间,袭朗去了东宫赴宴。

    香芷旋独自用过饭,坐在灯下做绣活。

    先是蔷薇走进门来,“大老爷过来了,在小书房等四爷回来过去说话。”

    香芷旋想,自己就是不装病,大老爷以前来的时候她都没去请安,现在就更不用了。心说他愿意等就等吧,等到三更半夜才好——盼着袭朗晚回来一些。

    过了一会儿,含笑进门来禀:“三奶奶房里的小莲过来了,要见您。”

    香芷旋点头,“让她进来说话。”

    小莲进门行礼后道:“今晚三爷去了光霁堂,与老夫人、二老爷议事,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房,三奶奶想见见您,您要是方便,能不能移步过去一趟?”

    香芷旋想也没想就摇头,“我不能过去。”大夫人前脚将钱友梅禁足,她后脚就跑过去探望,算是怎么回事?再者说了,谁知道这是不是钱友梅给她挖了个坑?

    小莲又道:“那么,三奶奶过来见您一面,可以么?她有要紧的事找您。”

    是什么事呢?香若松的话成真了?但是,让钱友梅进这清风阁,不还是不把大夫人的吩咐当回事的行径么?她还是果断地摇头,“也不行,坏规矩的事我不能做。”她与婆婆情分尚浅,之前一桩桩事情都是婆媳之间相互尊重才有的结果,这件事也要如此。

    小莲恨不得要哭出来了,“四奶奶,我家三奶奶是真的有事要求您相助。”

    香芷旋歉意地笑了笑,“是她禁足,不是你们禁足。回去告诉她,让人过来将她的意思转告给我就好。”

    小莲又看到了希望,慌忙称是,匆匆行礼离去。

    香芷旋斟酌了片刻,猜想如果钱友梅要找她相助,就只能是袭脩趁火打劫才肯帮她解除禁足的事。如果是这样,她帮还是不帮?不帮不过是维持现状,帮忙又落不到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