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小说网 > 帝欲 > 帝欲_分卷阅读_52

帝欲_分卷阅读_52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娇女封后之路最佳女配(快穿)老板,你马甲掉了我的大奶女友小瑄重生攻略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猎人游记[女追男,剧情,肉渣]

一秒记住【红旗小说网 www.hqqpxjd.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河道渐渐狭窄,壁立千仞,积雪皑皑,浮光一般从眼前掠过。燕脂不再说话,抱着膝坐在舟头,偏着头看着两岸景色。

    在天山,练轻功最好的法子便是在雪上行走。从不老石到天梯,三百丈,积雪最厚,人一踏上,最浅之处,也要没膝。

    师父那年发了狠,言明定要她每天走上十个来回,他自己不忍心,便让侍剑奉剑二婢监督她。

    只不过一个来回,她便躺在雪地上哇哇大哭。侍剑奉剑苦着脸,百般哄着她。平日再疼她,却也不敢违了主人的命令。

    后来,叶子便来了。

    他偷偷的把滑雪板改良了,中间是木屐,前后延伸出去,比滑雪板更轻巧方便。当着侍剑奉剑,很严肃的对她说,换双鞋吧。

    她轻功不好,滑雪的本事却是一等一的。当下破泣为笑。换了鞋,接过他折的木棍,身轻如燕,十个来回只不过半柱香的功夫。

    第二天,便换了二师兄来陪她。二师兄笑嘻嘻的告诉她,叶子闭关去了,什么时候她轻功练好了,能不换气跃上小松树,他就能出关。

    她很生气,师父也很生气。师父从来不会对她动怒,一向是惩罚替她善后的叶子。

    她憋着一口气,日夜苦练,果真能一口气跃上松梢。

    叶子出关那日,带她去后山滑雪。从最陡的山体滑下,纷飞的雪屑碎银一般,两旁的山峰飞一般急掠而过,就像此刻一样。

    当日一别,她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想起叶子。很多事,都成定局。既是无法回头,便不该作茧自缚。如果她已经辜负了一个,便不能再辜负第二个。

    只是,回忆还会悄悄冒头,在她最愉快最放松的时刻。

    “啊——”她放声尖叫。

    冰舟随着河床陡然下降,蓦然回神,前边已无路。瀑布,悬崖……她慌乱中马上回头。

    皇甫觉不知何时放下了舟楫,凤眸高深莫测的看着她。见她扑过来,面色稍霁,抱着她高高跃起。

    燕脂人在半空,看着冰舟直直冲了下去,轰然声响。不过两三丈的落差,那冰舟却已寸寸碎裂,遍地琉璃。

    “啊?”燕脂扼腕,怒视着皇甫觉,“你故意的。”

    皇甫觉扫她一眼,淡淡说道:“我问你了。”燕脂气结,她根本就没有听见好不好。她看着残存的凤首,满是惋惜。

    皇甫觉一掌劈过,残存的冰舟寸寸粉碎,“本就是带不走的东西,何必惋惜。”

    回去的路上,他依然背着她,气氛却有些沉闷。

    燕脂情绪低落,想着以后在宫中便不能如此恣意,“如果时间可以停止该多好。”

    皇甫觉的脚步顿了顿,慢慢开口。“为什么?”

    燕脂叹口气,闷闷说道:“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以像最最普通的夫妻……”不像现在,出来一次还得偷偷摸摸的,暗地里不知多少眼睛盯着。

    她轻声的埋怨,皇甫觉的唇角却微微勾了起来,“我何曾拘着过你?你那未央宫和这颍州别院也没甚区别吧?”不立规矩,不请安,没有晨昏定省,她那未央宫整个游离在后宫方圆之外。

    “……还是不想……”

    皇甫觉侧过头,看着她微微撅起的红唇,半是无奈半是宠溺,“最多半年,铁勒平定,民生初养,我便带你下江南。”

    燕脂眼睛一亮,随即马上便黯淡下来。他出来一次,几乎要倾全国之力,她也不是不谙世事,终不能让他拿整个天下陪她玩乐,“……哪里便那么容易……”

    皇甫觉凤眼一眯,在她挺翘的臀上拍了拍,“你安心做你的皇后便是,我自是有法子。”

    他的身形颀长,趴上去却很温暖,衣袖间是淡淡的龙涎香。燕脂不由小小的打了个呵欠,脸在他脖颈处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喃喃说道:“回便回吧……”

    修忌静静的站在白桦树旁,身子几乎融入树影。

    皇甫觉停下脚步,轻轻将燕脂抱到身前,抚上她的睡穴。再抬眼时,眼中的温柔消逝之快几乎让人认为是错觉,冷冷说道:“失败了?”

    修忌脸色奇异,双目直直的望着他怀中的燕脂。

    皇甫觉的双眼眯了起来,身子微微侧了侧。

    修忌涩然开口,“在浔阳,追丢了。回来时,碰上了白自在的侍剑二婢,我受伤了、”

    皇甫觉眼中寒光一闪而逝,“侍剑二婢,她们不是早就离开了吗?叶紫,是她们所救?”雪崩之时,雪域之人便到了附近,与晏宴紫有过接触,修忌说过她们早就回山。

    修忌摇摇头,“应是她们的障眼法。”视线慢慢在燕脂身上转了一圈,“一直在,只不过没有跟的太紧。救走叶紫的不是她们。她们像是特意找上的我。”

    皇甫觉看着他手中跳跃的红芒,薄唇紧紧抿起,吐字却极是轻柔,“修忌,记住你的身份。”

    修忌手中的红芒不甘的跳跃一下,声音像是粗糙的砂砾,“这是我的本命蛊虫,对她的身体不会有害,也不会有任何异常。”

    皇甫觉斜飞的眼角艳丽的挑起,杀气慢慢凝聚,“这便是域外第一人?被两个粗婢吓破了胆,还妄想取代白自在的尊主之位?你阖岛一千余人都攥在我的掌心,凭什么来和我讲条件?”

    修忌的面容一阵扭曲,渐渐平静,冷冷哼了一声,“她们会出手,目的不在警告我。你莫要为了一个女人,毁了大计.”

    皇甫觉扫他一眼,抱着燕脂径直向前走,“她已是我的女人,谁知道都已是晚了。回去养伤,暂时不要露面。”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留言是可以送分的,(长于25个字)

    哦哦哦,漫长的北巡终于要结束了,我们回宫吧。

    ☆、70调教

    第二日,燕脂一睁眼,便念起了那本《金匮要略》。用完早膳之后,便唤玲珑去皇甫觉的院子。旅途漫漫,借几本书来打发时间想必荆山也不会不舍。

    移月进来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娘娘,恭王夫妇今早回北疆了。”

    燕脂一怔,这便走了?她竟是一点消息也没得到。

    移月接到她嗔怪的眼神,苦笑说道:“昨晚恭王妃便来过,您和皇上出去了,她带着天佑在院子里磕了三个头。”

    燕脂皱皱眉,“什么时候走的?”

    “辰时便动身了。皇上起身时,特地嘱咐过,不让唤您。”

    燕脂哼了一声,知他不喜她与皇甫放接触,昨晚估计也是刻意带她躲了出去。想了想便道:“去海公公那儿,看看天佑在哪里。若不在皇上身边,便带他来我这儿。”

    天佑来时,眼睛红红的,紧紧攥着木怜儿的手。见了燕脂,漂亮的圆眼迅速弥漫上一层水气,哽咽着说:“娘娘……娘亲……娘亲……不要天佑了……”

    燕脂见他带着束发玉冠,额上勒着双龙出海的抹额,遍地金的罗呢箭袖,腰间明珠银带,比平日更加齐整。心头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那风尘途中,甄氏想必也已是肝肠寸断,哭倒在皇甫放怀中。

    木怜儿蹲□去,细声细气的哄着天佑。燕脂伸手将他招过,拿手帕为他细细擦拭泪痕,“父王娘亲有事,皇婶婶带天佑去京城。天佑这么可爱,娘亲怎会不要呢?隔一段时间,便会去接天佑的。”

    天佑抽噎着,双眼信任的看着她,“天佑乖乖的,娘亲便会快些来吗?”

    燕脂重重的点着头。

    移月端来点心,燕脂摸摸他的头说:“吃完点心,婶婶带你去骑马好不好?”

    燕脂带着天佑在马场玩了半天,为他选了一匹毛色漂亮的小马驹,又陪他喂了小雪狸,终于逗得他重绽了笑颜。

    天佑睡前打着呵欠模模糊糊的说:“娘娘,天佑今天很乖。娘亲快来接天佑了吧……”

    燕脂替他掖好被角,眼里有真正的怜惜。

    她在他床前坐了许久,站起身时,便看见皇甫觉靠在多宝阁旁,静静的看着她。

    “皇甫觉,回宫之后,把如玉擢升为妃吧。”燕脂躺在他的胸前,轻轻说道。升为妃位,如玉便可以自己抚养孩子。生而为天家的孩子,能拥有的实在是太少了。

    皇甫觉摩挲着她的肩头,眼眸半阖,晦明难测,半晌才开口,“韩澜说你夙夜多梦,是因平日忧思过度。你若无事,倒不妨多想想我。”他的手缓缓滑下,停在她的小腹上,“我只期待它。”

    燕脂垂下眼睑。他的手修长温暖,她把手覆上去,交叉相握。心里却有一块渐渐冰寒。

    他的语气里有淡淡的期待。

    她却不能回应。

    后宫嫔妃众多,却只如玉一人怀有身孕,应是他有所措施。原也是,他受多了兄弟的欺凌,自是不愿自己的孩子也同他们一样。皇子越少,将来的伤害也最少。

    一个孩子……

    他的手从背后绕过来,覆住她胸前的柔软,似是不满她的走神,在她背轻轻的咬了一口。

    小小的喘一口气,双腿已被大大的打开,来不及反应,人已被他拖入欲/望的漩涡。

    弦丝雕花架子床上,两具雪白的*紧紧纠缠。

    一把慵懒入骨的嗓音喘息道:“叫出来。哭叫、哀泣,男人想要征服一个女人时,最爱的便是这些。”

    她身下的女人果然摇晃着螓首莺莺啭啭的娇泣起来,声拖得极长极细,拐弯处略带哭腔。

    “腿绷得紧一些,腰再软,微微转一转。”

    夹着那物事的双腿果然绷得极紧,颤抖着扭动起来。

    那声音便有些兴奋,“很好,宝贝……果然是媚骨天生……”手下的动作又快了几分,“吸气,松气,夹紧……”

    身下的女人猛然一甩头发,露出一张新月皎皎的脸,汗湿了双鬓,瞳孔极媚的张大,腰肢一拧,那物事整根吞没。

    颤巍巍海棠承雨,狼藉藉娇红满地。

    身上那人拿寇红的指甲划过她急剧起伏的胸口,一声轻笑柔媚入骨,“夫人,花奴已没甚可教你。你家相公既然是大户人家,妻妾自然都是木头人儿,你放出这般手段,他绝对再也离不了你。你再须记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放出三分轻狂,还需七分自矜。明日花奴便该回阁了。”

    青丝束发结椎,斜斜堕马髻,扇形插六支云脚珍珠卷须簪;面容铅华薄施,淡淡远山眉,额心一点梅花五瓣妆。宜嗔宜喜,似怒非怒,婉约处自有一段风流。

    王嫣痴痴看着镜中人,突然咯咯咯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便泪流满面,“麝月,她死了吗?死了吗?”

    面容呆板的丫头躬身答道:“死了,连人带马车一起坠入了万丈悬崖。”

    王嫣哭得浑身颤抖,伏地呕吐。

    麝月眼里闪过淡淡怜悯。

    御驾开始缓缓向京城出发。

    一路上,燕脂到不愁寂寞。玲珑将荆山的藏书打包了一大箱,据说是皇甫觉授意。吉尔格勒和天佑也天天来她的马车上,一大一小斗嘴逗得不亦乐乎。

    燕脂放下书卷,头痛的看着抱着她胳膊的天佑,“又怎么了?”

    天佑伸着胖胖的手指,抖着指着吉尔格勒,“她,她,疯婆子!她吃了曼陀饼!”

    吉尔格勒使劲嚼着,哼哼道;“我吃了,你怎样?”

    天佑撇着嘴,突然扑过去一口咬在她的手上,吉尔格勒惊叫一声,手指一松,手中的半块饼便被天佑抢了去。他飞快的跑回到燕脂身边,一边咬着一边恨恨的看着吉尔格勒。

    燕脂皱着眉。

    天佑的性情已经有些偏激了,他几乎像一只小狼崽子一样捍卫着自己的领土。

    她这几日正巧来了葵水,心情有些烦躁,语气便有些严厉,“天佑,与吉尔格勒姐姐道歉。”

    天佑看看她,又看看吉尔格勒,后者对他挑起了眉毛,他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娘亲……我要娘亲……”哭着便往外冲。

    众人一怔,却是未将他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