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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尔沁往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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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民党的军队打鬼子没有什么能耐,打自己人到是有两下子,国军的连长艾彦是李海山的旧部下,日本鬼子多次的来拉拢他,他就是不干,还杀了鬼子的说客,声称:“认可站着死,不当亡国奴。”鬼子和他打了几仗,没有占到任何的便宜,时间一长,鬼子也就拿他没有任何的办法,只好由着他在草原上来去了。我们派人去和他联系,他对共产党没有什么认识,但是他对八路军是十分的钦佩。这时的科尔沁草原的局势就是这样,在日本鬼子的包围下就有那么个艾彦这百十来号人的国军,他们吃着国民党的粮饷,不打日本人奇怪的是日本人也不剿灭他们。而且他们安然无恙的和当地的伪军在一个地方驻军,双方互不甘饶。

    艾彦还在那里明目张胆的在那里征兵打日本人。艾彦就是这样的人,大张旗鼓的二次征兵,招兵买马,有很多蒙古人跟他当了国军,也有一些蒙古人一看艾彦打日本人抗日,当了几天国军就偷着跑了,艾彦可不在乎这几个逃兵,他抗日可不是图热闹,他要的就是找日本人的晦气,为了他在李海山当兵时牺牲的旧部下报仇。

    上回在那达慕大会上打了一次日本人,使他接触了八路军的骑兵,他感到八路军骑兵到是一只真正的抗日部队,他从心理由衷的敬佩,后来听说和自己都是李海山的旧部下便多方打听,通过朋斯格打听到桑昆时,他当即决定杀了小林向桑昆做见面礼来当八路军以表抗日的决心。

    艾彦派人和自己国军中的老战友伪军金良联系好了,他们两人定好了在六月十日晚共同对小林下手,来个里应外合杀了小林。那天天刚一黑下来,艾彦带着人就摸了上来。

    他把其他人埋伏在二百米外的一个下树林里,带着五个人就和金良来接头。几个人猫着腰到炮楼底下,艾彦一眼就看见金良熟悉的身影,他叫了一声:“金良”话音未落,突然一声枪响,金良吭都没吭一声身子向前一扑就倒在那里不动了。

    和金良一起反水的几个伪军弟兄,见尽量倒在地上拼了命的往前跑去拉金良。与此同时艾彦也跑到了金良的跟前。几乎同时,炮楼上伸出二挺机关枪,对着艾彦他们火舌一吐,枪声齐鸣的扫射起来。接着不远处艾彦埋伏士兵的树林里也枪声齐鸣。艾彦再明白不过了,他们中了埋伏,被人算计了。

    艾彦对几个跟过来的没有被机关枪打中的伪军兄弟和自己的一个士兵大叫:“快趴下。”

    可是已经晚了,机关枪的子弹不同程度的打在了他们的身体上,在炮楼前的空旷的空地上他们逃跑会被当活靶子一个一个点名的。他们手中的短枪无法接近炮楼上的机关枪的。艾彦后悔自己大意。

    炮楼上的探照灯,将他们几个人照得睁不开眼睛。战斗经验十足的艾彦知道自己的部全完了,自己彻底被打垮了。艾彦顾不得自己的性命,心里只想让自己身边的几个弟兄脱身逃命。他一枪打碎炮楼上的探照灯,同时拼命的大叫着快撤。

    有几个人已经无法撤退了,他们永远的到在那里死去了。

    艾彦刚抬起头,几只上了刺刀的三八步枪对着他。有人上来抢下了他手里的抢。

    我们把艾彦抓住了,小林正在等消息,听后他的反映显得很平静。他命令宪兵明天把艾彦押到郑家屯宪兵总部去。

    翻译问道:“今天怎么办,他的军队会不会来劫持他。”

    小林得意的一笑:“不会了,刘,你的不知道,他全军的没有了。”哈,哈。

    “你的把他押到后院扔到厕所的茅坑里,派几个人把守他。”

    小林想的可真绝,把一个国民党的俘虏押在一人来深的粪坑里。战俘想跑是不太容易。艾彦受了点轻伤,现在狼狈得让人忍不出来了。日不能军已经在他身上大小便了一次了。

    下午,翻译官和刘海生相遇不觉得互相一楞,然后俩人心照不宣地大笑起来。刘海生先开口说:“翻译官先生,彼此,彼此,你可是日本人跟前的红人。以后还请多关照关照。”

    1941年担任教官堀内章少校。和大家喝酒喝多了,谈起沈阳会议的事情,堀内章透露的情况如下:

    沈阳会议共7天,主要研究今后对兴安军的方针政策,总结诺门罕战争的经验教训。由治安部最高顾问花谷少将主持,有关东军参谋人员参加。满洲国军方面参加的有第三军管区的参谋长、第一军管区参谋长、陆军兴安军官学校顾问泉铁翁大佐、通辽特务机关长金川大佐、兴安师长野村中将、参谋长后藤外马上校、伪兴安骑兵第四团长高桥上校、第十二团长田中上校、迫击炮团长中野上校、炮兵团长平川上校、曾根崎中校、堀内章少校等30余名日本军官。

    会议上—有两种分歧意见:一种是兴安军空有虚名,不能作战,不如撤销兴安军改用警察;另一种意见是兴安军发生逃亡的原因,不能加罪于蒙古人,因为使用上有问题。再有兴安军逃亡,都往回跑,不象石兰斌部队成营成连地投降苏联,认为蒙古人比汉人可靠。

    最后花谷少将下的结论,说兴安军失败的原因是:(1)战略上的错误。不应该以蒙古人去打蒙古人,以后应使用蒙古人往南方去打八路军,以避免民族问题。(2)凡是日本人充当团长的团,逃亡人数较多,蒙古人当团长的团逃亡较少,战斗力也强。因此都换用日本人当团连长的方针是错误的,今后应当除重火器部队仍应由日本人充任团连长外,一股骑兵部队完全应该用蒙古人当团连长,好掌握使用方便。兴安军应该建立步兵。(3)战场上待遇不平等,临时凑编,伙食供给不好,装备低劣。这都是失败的原因。

    时间一长整个的东部内蒙古就全知道了,所以伪军们也都是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主张。军心慢慢的变散,人心也就不齐了。

    (在日本人的心目中,认为蒙古人头脑单纯,兴安省是他们绝对可靠的根据地。但他们没有想到1945年8月15日本投降前后的几天当中,痛恨日本人,杀日本人最激烈的还是兴安军。)当然这是后话了。

    当时党中央给各地的部署是要尽力去团结那些可团结的力量共同抗日。

    骑兵队尽力去瓦解这些伪军和军官们的意志以便为了更有力的消灭日军,解救艾彦是最好的一个机会,即可有利的结合实际说明八路军骑兵队不把旧军队的军官当成日本人的走狗看待,只要是对抗日有功的都吸收过来。只要改过自新就是共产党的朋友而决非敌人。

    桑昆瞪着眼睛说:“艾彦也算是咱们科尔沁草原上的一位抗日英雄,现在,日本人抓了他,我们****”停了一下,他望了一眼巴特说“艾彦虽然是国民党的军人,但是他不听国民党的不抗日命令,他不吃国民党的那一套胡。他可杀不得,他是咱们内蒙古人民心中的英雄,杀不得伤不得啊?”

    巴特说:“那你说怎么办?”

    “好办,可以利用这次他被抓的机会,咱们把他救出来,让他感谢我们。以后再凭借老关系拉他一把或许对我们会有更大的用处。”

    队长现在比政委会办事了。巴特一下子兴奋起来说:“桑昆,回到内蒙古科尔沁草原上你就如鱼得水,越来越身谋远虑了。好,我们就征取艾彦,派人去救他。”

    老家来的人,给我们的一个重要的任务,说的好是日本人抓了艾彦,让我们想办法解救艾彦。

    太平洋战争爆发了,日本人就要投降了。他们变得越来越疯狂了。

    巴特用那块银圆测救还是不救艾彦,测了一会巴特在家里实在呆不下去了,总是觉得自己太迷信。自己的智慧才能足以解决所有问题,此时是怎么了,他已经对自己丧失了大部分的信心。同时对这个在科左中旗和日本人抵抗的艾彦到是有着另一种看法,解救艾彦有如洪水猛兽般危险,对日本人更是产生了从来没有过的深深畏忌,认为日本人的所作所为极有可能是在引诱骑兵,将骑兵全歼灭。

    中国再一次出现了紧密团结、全民抗战的局面,中国真正的全面抗战开始了。蒋介石提出国民党抗战,才使艾彦参加了抗战的大军。

    内蒙古科尔沁骑兵总部。巴特在屋子里转着圈子急走着。桑昆则在不停地喝着哝哝的奶茶,虽然天气不是很热,内蒙到了十月中旬已经很凉了桑昆干脆脱了军用绒衣,露出了结实的胸膛。

    洪格珠在看着手中的半杯茶在出神。斯日古冷的眼睛一会儿盯在桑昆脸上看看,一会又看看巴特,一会儿又扫过一旁看着手中的半杯茶出神的洪格珠,脸上似笑非笑。

    突然,一向性急的李洪范打破了沉默,将手中的驳壳枪在桌子上一拍,急急的说:“我同意桑昆队长的意见,我们必须采取有效的方略。原定的计划作废。”顿了顿,端起桌子上的一杯水,一仰脖,一口气灌了下去,接着讲:“这样有几个好处,第一,这和国共两党形成抗日同盟会好一些。更好的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第二,我们可以集中兵力抓紧时间先解决游击队存在的枪只问题。我们兵力已经显出不足的迹象了。第三,可以争取伪军中进步分子和一些开明的土匪分子对我们共产党的认识,让他们早归顺我们,为将来解决内蒙古科尔沁草原的地方政权问题,先打下基础。这是我个人的意见,还很不成熟,各位合计合计。”

    一直保持沉默的洪格珠突然站了起来,桑昆看着洪格珠道:“我们的爆炸专家有什么意见了?不会不艾彦炸上天吧!”

    洪格珠却红着脸讲道:“你们先合计着,我得喝口酒去,不然我熬不了夜。”顿时,笑声爆起。

    会场紧张的气氛一下变得活跃起来。斯日古冷也站了起来,笑着说道:“我站起来却不是为了喝酒熬夜,我同意队长的意见,放弃起义的部队是不明智的。一定要救艾彦,研究好了方案解救艾彦还是有些空子可以钻钻的!”

    众人一脸的期盼的看着斯日古冷,连队长和政委也聚精会神的盯着斯日古冷的脸,作专心致致的等待状态听他的高招。

    别卖关子了,快说吧。大家急切的说。

    斯日古冷指着墙上悬挂的地图,很满意大家认真听讲的态度。

    他清了请嗓子接着讲:“大家看这幅敌人关押平面地图,这是关押艾彦的号房,这是日本军人的住房,这是一个碉堡,这是一个暗堡,形成了一个火力交叉点,我们要是硬攻,进不去,现在日军已经把艾彦关在了,不,不是扔到厕所的茅坑里。我们就在这里开始挖个洞一直通到茅坑下面,不就行了吗?”

    桑昆看看他说“你得用几天。艾彦明天就被送到日本人的大本营去,下回你再挖洞救人,这回你歇着吧!”斯日古冷眨巴几下眼睛一吐舌头。

    “他说的也是,但是你没有考虑到日本军队的外围部署,要是一个圈套,我们可就是明知是一个阴谋还往里钻。郑家屯和巴彦塔拉相距才多远,和乌斯吐相距多远,大批的日伪援军一到,我们就跑不了。”

    政委巴特说道:“小日本连一点最起码的人性都没有,要不是小鬼子前几天突然袭击农牧民,骑兵队也不会伤亡这么大。该死的小鬼子也很聪明,我们可得提防些,这回救艾彦我怕小鬼子还有什么阴谋鬼计,大家要考虑好了在打这仗。”

    桑昆正是这样想的。拼命吞咽了几口不时涌出的唾液,咽喉蠕动了几下,一场大战正在酝酿。日军的兵力部署对我们很不利,打起来我们的压力将会非常大,敌人三面一包抄我们,我们会很被动。“这要是一个圈套,我们骑兵队可就残了。”

    “把翻译官逮来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好,就这么办,好。”

    巴特咱们都到翻译官家集合,向翻译官摸情况,你们在外围埋伏,听见信号就冲进来救人。人一救出来就撤走不可恋战。

    巴特坚持要队长留下指挥,他带几个人去就行,队长也扭不过他,只好让他带十几个人去了。

    十几个人轻松的就到了翻译官的家。翻译一觉醒来已经是后半夜了,抓住了艾彦到是让他睡了一个好觉,他看了看旁边的小女人不在,两人做事累了也没有在意,伸了伸赤条条的身子,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回味着刚刚两人云雨的滋味,右手习惯的在枕头底下一摸,顿时吓的他从床上呼的跳了起来。那种和小女人作爱时的甜美的滋味烟消云散。

    几个穿八路军服装的内蒙古汉子站在他的眼前,小女人已经被绑得结结实实。

    “醒了睡得还好吗?”巴特很耐心的坐在他家的太师椅上问他。“有点小事要麻烦你了。只是举手只劳。”一只驳壳枪顶在他的头上,使他一动不敢动。

    “我要见你们队长桑昆。”翻译官对巴特说。

    “跟我说会比跟他说好的我是政委巴特。”

    翻译官一听是政委巴特,显得很紧张。

    巴特一挥手窗口有十几条枪伸了进来,吓得翻译官急急忙忙的说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

    翻译官现在是一肚子的火,又不敢发作,他终于看清楚了,桑昆的人是有备而来,他不能咋的他们。他听说这个巴特比桑昆还要凶残几倍,杀个人就象捻死一只蚂蚁。好汉不吃眼前的亏,他乖乖的说了日本人的计划。日本人只是怕艾彦的军队来救他,到也没有预防骑兵来劫狱。只是做了简单的部署就完了。

    桑昆爬上刚赶占领的了望塔,他慢慢的搜索着,远远的眺望草原深处,广阔的科尔沁草原接天连地。夜色中黑蒙蒙的一片,苍苍茫茫,科尔沁草原深处的小村落闪烁着点点的篝火,那是远处蒙古包里的住户点燃的篝火防止狼群来袭击。

    桑昆从望远镜的目镜中发现了目标。一些隐隐约约会动的小黑点正在向他们迅速的靠拢。目标越来越大,夜色已经将他们军装上的肩章反射出点点亮光。

    看着那群日本军人迅速逼近,日军前进的阵容队形让桑昆有些敬佩的同时也有一点点的胆战心惊。桑昆从了望塔上下来就命令战士们阻击日军的伏兵。“冲啊!”

    内蒙古骑兵的冲锋很凶猛,每个骑兵战士都紧紧的贴在战马的肚子底下,战马在主人的驾御下象疯了似的往前冲。两翼分别由洪格珠和斯日古冷带领,两人已经忘记了自己生命的存在。神箭手小哲别,端着机关枪站在马背上射击,机关枪吐出一尺来长的火舌。

    日军被突如其来的打击一时打得有些蒙了队整齐的队形立刻乱作一团,毫无目标的向我方开枪。趁着敌人暂时的慌乱,骑兵第四小队又连续射击,又打死了几个敌人。

    日本人的防御更加顽强,他们快速度的进入阵地,阵地的两翼分别是一个日本皇军大队和两个伪军连,那两个伪军连是伪军当中战斗力最强的连队。

    伪军中虽然并不都是死心塌地的为日本人当兵打仗,他们有的是汪伪集团的旧部,有的是被迫来当兵的,只有一小部分是死心塌地的为日本人买命的。正好这两个两个伪军连死心塌地的为日本人买命的伪军。这些人是日本军佐左左木和山田两人的骄傲。当年左左木和山田两人亲自挑选的这些伪军,但是他们当中也有一部分是为了生存才来卖命的。

    神箭手小哲别冲进敌群,脚尖一点马鞍,纵身跃起。日本人的脑袋从脚下掠过,他那个上好的金丝楠木做的祖传的马鞍,瞬间被击得的粉碎,战马也在一声悲嘶后倒地不起。

    他的马刀所过之处,只听见一声声惨叫,不绝于耳。一具具躯体在身后倒下,日伪军在死亡前扭动不已,但是恐怕再也爬不起来了。

    一声呼啸,将手中的匕首向他扔出,那柄短剑形状的匕首在划破一人喉咙后,将执枪偷袭的人钉死在了原地,死者举着枪向天上开火,鲜血喷出了老远。其他围攻的人似乎一愣。被他趁机又放到两个,将逼近自己的危险又挥远了一尺。

    洪格珠背后背了有四五个一米来长的铁管子大声的问:“艾彦救出来了吗?”有人说救走了,他哈哈的笑了两声,从背后抽出一个铁管子,一拉管子底部的道火锁使足了劲往敌人的战壕里扔了过去。轰的一声震得大家耳朵听不见任何声音。接着把后背上背的几个铁管子全扔向日伪军。炸得日伪军不知道骑兵用的是什么炮,吓得后退十几米。

    这时的天色开始大亮。战场又被熊熊燃烧的大火照得一片光亮。

    不久冲天而起的大火立时照亮了一马平川的大草原。日本人已经败了下来,他们在做垂死的挣扎。如果我们再坚持作战,日本人的援军一到我们就会陷入困境不好脱身撤。

    照顾好受伤的战士撤。大家骑上马就往西撤了下来。日军要是一追,西面的埋伏正好打一个伏击。

    大家到了安全地带,全都捂着鼻子不说话。政委巴特一看,艾彦全身都是粪便。就命令警卫员打水给艾彦洗洗,拿一身新衣服给艾彦换上。

    下午,艾彦才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