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兄弟在职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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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照例起得比较早。

    洗漱完毕又打了两通拳以代替那些让人担心地做了上节没下节的体操。出寝室，回头见灯还没熄，照例说“原来还是很早的嘛。”兄弟在一边补一句：“灯都还没熄。”

    两人相继而笑。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在学校呆久了，就算再不好笑的事也能引起面部神经的一阵兴奋以及神经中枢的一系列复杂反映。

    几天前听兄弟说三年级要去某地实习一个月。当时想，这跟我根本就没关系嘛。你实你的实，我出我的操，根本就是毫无关联。只是又听他说，必须得去实习一个月，才给你毕业证书。我想到时我也去实习一月不就得了，好比武侠里主人公学成下山之时师傅总要给一两件自己当年叱咤江湖时的信物。

    行经学校的交通枢纽处，见一大巴訇然停在那里，有不少学生上啊下的。坐在上面的全是兴奋。描了几眼，全然没有一张熟悉的脸。径直走了开去。想着还是尽快去出操。

    上操场。这里有个插曲。平时在我所有的出操里，不论我来的有多么早，当然我也没有特意说赶在没一个人去出操我就跑了上去的时候。永远都能看见邻班的那个女孩子已经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了。因为她就站在我同一线上的前一人，所有，每次很轻松的就注意到了她。当然每次都在出操的节奏响起之后。以往每次列队经过她身边都是不敢抬头看她的。偶尔实在忍不住，偏头去看看她，却总发现那边也是同样的动作。顿时全身一热，轻轻松松地出了一身汗。哎。如今想来，这是一件多么愚蠢及遗憾的事。可是今天，却发现那里没有那个安静的脸上永远带着微笑的身影了。恍惚有点不妙的感觉。果然在原地踏起来之后，原来属她们那班的场所空出来了。想起刚才的那辆大巴。

    江上何人撮玉筝？二十一弦难诉，乍离人。

    心不在焉地将操跟上，想起前两天在实验楼前看她一个人在那扫落叶的一幕。本想忍住不笑，可前面也说了。现在的神经已经训练地有点过于敏感了。最终还是让我给笑了出来。这笑声尽管不大，却是立马引得了一大片狐疑的目光。赶紧将笑硬生生地脸上凝固住。然后像取冰块一样地取下来。认真做操。又想起昨天竟然还有要给人写信的冲动。亏得当时没有冲动的惩罚这歌。结果煞费思量地想要凑首七律一表心迹。可惜，憋了大半天，硬只给憋出个六句。还不像样。硬是未敢送出去。想给我时间，不怕佳句不来袭。结果真是令人心寒啊。三五七天过去。那佳句就好比是旧时王榭堂前燕，都飞了寻常百姓家。毫无准备地看伊人远走。叹有缘无份。奈何。且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我独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