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小说网 > 独妻策,倾城花嫁 > 第316章 池睿之死

第316章 池睿之死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最强战神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红旗小说网 www.hqqpxjd.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鸡面具人道:“在下只是寻常护卫,并非御鸡。”

    他是寻常人,却能挡得来人十余招,如此便已足够了。

    三顺儿此刻大叫着:“秦护卫!秦护卫,快护驾!刺客进内院了。”

    这一声大呼,外院的秦虎心下一沉,一剑飞出干净俐落,直向蒙面脖颈,来不及细想,纵身一掠飞过围墙,出现在内院之中。

    秦虎自从在太子宫为助慕容恒,在青莺等人面前暴露了暗卫身份,索性从暗转明,做了慕容恒身边的护卫,现在还插了护卫长。

    怪笑人慌张之中,出手更狠,一掌击在鸡面人胸前,鸡面人“噗——”的一声喷出口鲜血,却坚持力敌龊。

    栖霞院外院的护卫,她几乎都见过,但对这人却是毫无印象,看他的身手竟与秦虎他们不是一路的,鸡面人的武功不是不好,而是难与怪笑人相敌。

    秦虎很快与内院护卫联手,将那中等个头的人毙命。

    怪笑人,一掌再出,鸡面人摇晃一下,却定定神挡在温彩身前:“只要我活着,你休想动玉郡主。”

    “找死!”他再落一掌,鸡面人生生受住,眸子里掠过从未有过的坚决。

    秦虎几人奔入花厅,与怪笑人纠缠起来。

    鸡面人身子一晃,正要倒地,却被温彩一把扶住:“你是谁?”

    这人不是护卫,更不是雍王府的人。

    温彩对王府中的护卫都见过,这几年对他们都是熟识的,唯独此人,似曾相识,却又有种莫名的陌生感。

    温彩犹豫一番后,终是抬手摘下他的面具,一张英俊的面容立时跃入眼帘:“池睿!”

    双双一片茫然:这人是王妃认识的。

    温彩错愕地道:“池睿,你怎会在肃州?你不是进金吾卫了么,你……”

    他粲然一笑,昔日畅园一见,情根深种,从此谁也入不得他的眼,然而舅舅、舅母、母亲却阻止他向温家提家,阻止他迎娶温彩为妻,只因为温彩是“真命凤格”,他将所有的情深埋心底。她在京城,他便留在京城;她随夫远去肃州,他离开金吾卫暗自相随。

    只求,能在暗处多看眼一眼便好。

    哪怕,她不知他的心思,不晓他的情深,他只想远远地看着她,直至有一天能放下她为止。

    情,不能放下。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深厚,厚重如山,令他难以放弃。

    他想:也许只有死亡,才能让他放下这段情。

    池睿艰难地从怀中掏出一朵枯萎的山茶花,“玉郡主,这……这是当年你在畅园花房修剪下来的山茶花。”

    外头,传来了更大的吆喝声,肃州知州带领官兵赶到了:“贼人听着!敢在我肃州闹事,速速投降,保尔等不死,否则定要尔等死无全尸!”

    池睿听到那喊声,又是灿烂一笑。

    温彩道:“池睿,你这又是何苦?”

    “我无怨无悔,现在我觉得很快活!能保护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事……”他第一次贪婪地闻嗅着属于她的味道,这是淡淡的馨香,醉人的,却是这样的别样,他仿佛看到了一幕:那像是梦,又像是被他遗忘的久远记忆,他看见自己抱住了性命垂危的温彩。

    不,他不要她死在自己的怀里。

    如果是这样,他宁愿选择另一种方式。

    若在他们之间,有一个人必须要死,他希望死的那人是自己。

    温彩的泪,滑落下来。

    双双早已经泣不成声,她是知道的,前世的温彩死在了池睿的怀里。

    这一个男人,前世今生都深爱着温彩。

    “玉郡主,能死在你怀里,是我的幸福!”

    “池睿,你这个傻子,我不要你死,我要你活着。”

    她一见他,一语叫出他的名,这对他已经是一件莫大的意外。

    池睿勾唇而笑,不是辛酸,不是苦涩,是一种满足的笑,灿烂的笑,仿佛多少等待都值得。

    温彩忆起前世点滴,再看着怀中的他,早已泪如雨下。

    怪笑人的连续三掌,已摧毁了他的五脏六腑,他口里再涌出一口鲜血,“你一直都记得我?”

    “是,一直都记得。”她未忘,是因这男子的痴情与执著令她动容,温彩悠悠道:“畅园相见的那天,见了你后,我在家等你上门求亲,可你一直没来,我想自己是自作多情了……”

    前生有负于他,今世就偿他一个心愿。

    他的痴情,她全都知道。

    他苦涩一笑,原来是错过了。

    他以为她早已经记不得他,却不曾想她其实记得他。

    能这样死去,真好!

    而不是看她死在他的怀里,那一种无助与绝望,那一份撕心裂肺的痛,他不用再承受。

    这一次,他是幸福的,因为他知道她心里有他,这样就够了。

    他笑,涌出一口鲜血,鲜艳如花,惊艳魂灵。

    温彩大声道:“双双,传郎中!快传郎中。”

    然,他在她怀里闭上了眼睛。

    她不顾他的血染红了自己的衣衫,洇在她的身上,如同带血的玫瑰,又似啼血的杜鹃,她紧紧地抱住了池睿。

    对他的情,她是感动。

    前世的默默守护,今生的义无反顾。她来肃州两年有余,原来他一直就在周围,在她看不到地方,直至她身遇险境,他方才现身,有多深的情,才会令他做到如此。

    内院,进来的护卫越来越多,怪笑人见无力对敌,尤其是那叫秦护卫的人,身手更是不凡,张臂一扬,纵身上了屋顶,一名护卫“嗖——”的一声发出了飞镖,他挥剑一挡,传出悦耳的声响。

    “雍王妃,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我记住你了!”

    双双冲出花厅,对着夜空大吼:“王八蛋!你别走,你杀了人就想开溜,留下性命!”

    雍王府的动静就惊动了肃州知州府衙,知州大人领着二百名官兵呼啸而来。而肃州城内各大户、官宦人家亦都相继派出了家奴、家丁前来增援。

    顿时,内外交夹,黑衣蒙面人被困在二门与大门的中间小巷里,进退维欲,想逃命,外头有肃州知州带的官兵,想进去,又有雍王府的护卫队、家丁、婆子等。

    温彩放开了池睿,嘴里呢喃道:“你怎这么傻?”

    他是这样的年轻,却选择了这样的方式与她重逢。

    他喜欢她,她曾经想过今生就嫁给他。

    然而,“真命凤格”的传言,让他不能得偿所愿。

    温彩强打精神,看着花厅上雪雁的尸体、池睿的尸体……无论是谁,皆让她心痛。

    三顺儿从一边出来,哈着腰唤声“王妃”。

    温彩定定心神:“外头的事处理好了?”

    秦虎抱拳道:“所有贼人或活捉,或毙命,皆已制伏,只是那个怪笑蒙面人逃脱了。”

    “告诉二管家,厚葬此次殒命之人!令人将池睿的尸体送回京城池府。”

    秦虎应“是”,今日若不是池睿出现,温彩许就被伤、被捉。

    慕容标被麻嬷嬷抱在怀里,躲在内室不敢出来,这会子听见外头平静了,麻嬷嬷方抱着慕容标出现。

    慕容标一眼看到倒在地上的青莺,大叫一声“青姨”便下了地,直奔青莺,拽着她的胳膊,秦虎一转身,手指一点,青莺睁开了眼:“贼人呢?贼人在哪儿?他妈的,敢点老娘的穴道,老娘要宰了他。”

    慕容标咂咂嘴,一扭头奔向温彩:“娘亲。”

    麻嬷嬷愣了良久,三顺儿突然飞跳了起来:“我的个天,世子爷会叫人了,世子爷说话了,世子爷会说话了!”

    麻嬷嬷这才回过神,一脸惊喜地望着慕容标:“会说话了?”似乎还没从之前的惊险里回过神来。

    温彩拉过慕容标,将他坐在腿上,柔声道:“瑞临不怕,没事了。”她眼里的悲伤却难在控抑。

    “娘亲,饿。”

    麻嬷嬷道:“老奴这就去小厨房取食物。”

    雍王府又恢复了宁静。

    秦虎与二管家见了知州,谢过增援的各家,又带着下人整理雍王府。

    大厨房被一把大火给毁了,好在那边的人都没事,若要重建需些几日,好在栖霞院有单独的小厨房,只是王府下人、护卫们的吃饭成了一个问题。

    温彩喂慕容标吃了一碗粥,方才给他脱了外袍歇下,然,她怎么也睡不着,一阖上眼,眼前全都是池睿的影子。

    他为了她,不愿听从顾谦的安排,不愿接手江南生意,只愿入金吾卫做一个普通的侍卫,求的是就是离她能更近一些。

    他为了她,远离京城、远离亲人,默默来到肃州,一待便是两年多。

    慕容标睡熟了,朦胧之中,他却听到温彩的一声长长地叹息:“池睿,前世今生,你、我注定无缘。”

    他睁开眼时,却见温彩坐在案前,自顾自地斟了一杯酒,扬头一饮,一口而尽,“这条路,究竟对是不对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守护自己看重的人。”她又倒了一杯酒,“池睿,就当是我欠你吧,你一路走好,若有来生,你不要再遇到我,就找一个爱你、在意你的妻子过一生吧。”

    许是酒的缘故,温彩再回到榻上时,阖上双眼,竟是睡得出奇的好。

    前世在畅园的相遇,是偶然;今生在畅园的相遇,却是她的刻意。

    如若,她未曾在畅园遇到池睿,他是否就不会情牵一世,他依旧是那个洒脱、意气风发而快乐的池睿。

    温彩一时以来,她忘掉了池睿,当他再现的刹那,如电闪雷鸣,似天崩地裂,他从来不曾放下她,只是他换了一种方式守候、凝望,他不敢奢求结果,只为属于他自己的方式静默地、在暗处保护着她。

    他的情深如海,

    化成一张无形的天网,将她禁锢在中央,任她如何挣扎也逃离不掉。

    前世记忆、今生场景的交替,前世她死在他的怀里,今生他却殒命她怀中,这似乎是一种宿命,又似另一种轮回,这一种不能有结局的情感,让她的心痛彻心扉、痛不可语。

    在池睿深沉的爱面前,所有的话语都显得多余。

    *

    运河码头,慕容恒刚到,就接到加急文书,是二管家递来的,说雍王府遭到袭击,并将捉到西凉贼子的事细细地说了。

    慕容恒紧握着手中的信:“西凉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肃州撒野!”

    当即下令,让玉门关、阳前、白虎关等与西凉边陲接壤镇守武将困住西凉人。

    慕容恒询问了一番码头上的事,又增派了肃州卫军所的官兵护送粮种。

    如此布署一番,之后十来日,再没有传来哪县粮种被抢的事。

    数日后,慕容恒回到雍王府。

    大厨房还在重建中,临时搭了一个棚子,暂时解决王府下人与护卫的吃饭问题。

    二管家、秦虎细细与慕容恒讲了那晚的惊险。

    让他们佩服的是,在那紧要关头,温彩没有慌乱,而是有条不紊地应对,打退了一拨又一拨冲入王府的贼人。

    在他们描述的时候,肃州知州的请罪奏疏已经递到了太子慕容恪的书案前。

    慕容恪厉喝一声:“蠢货,他是肃州知州,有西凉人潜入,险些害了雍王妃母子的性命,这等官员还留着作甚?”

    他拾了奏折,起身往养性殿去。

    养性殿里,皇后与秦荣妃正在陪皇帝用膳。

    秦荣妃一听肃州雍王府出事,害得俏脸煞白:“雍王妃和瑞临可好?”

    慕容恪道:“父皇请看肃州知州呈来的奏折,这个混账东西,那么大的贼子潜入城中居然不知,还让西凉人在雍王府大闹了一场,父皇定要治其重罪。西凉人出入我大燕恍若无人之地,一定要狠狠地给西凉人一点厉害……”

    皇帝看了眼奏折,这件事几天前他就知道了。他当时颇是生气,若是他的皇孙伤了半分,他一定把肃州官员给砍了,可慕容恒在言辞之间颇是替肃州知州说话,只说西凉人狡猾。

    “抢我大燕百姓的粮种,杀我大燕百姓、夜袭雍王府,西凉人着实可恶!既然入了大燕境内,传令下去,西北一带严加封锁,定要把他们给揪出来。”

    抢了东西、杀了人,就想回西凉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皇帝摆了摆手,“恪儿,现在是你在代理朝政,这等事你处理就好,不必禀报朕知晓,西凉人动雍王,便是打我大燕的脸面,更是打你的脸面,你看着处置吧。”

    皇帝虽未退位,可自慕容恒离京,阅处奏疏的是太子,甚至有些日子皇帝未临朝议政,也是太子代为处理,一时间太子在朝中的声望日增。

    皇后颇是得意,瞧着这情形,只要太子用心打理,用不了多久,皇帝就把帝位传给太子。

    “是。”慕容恪禀报完毕退出养性殿。

    不远处站着一袭华贵锦袍的李洛玉,含着浅笑,款款行礼,一个嚅嚅地声音道:“妾身拜见太子殿下。”

    慕容恪神色冰冷,视线落在李洛玉的大肚上,“不在太子宫养胎,你来养性殿作甚?”

    “妾身是来服侍父皇、母后的,殿下日理万机,要代理朝政,妾身只想尽一份孝心。”

    李洛玉孝顺?慕容恪可不信,她还不是想要扶正做太子妃。

    他的太子妃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周素兰,除她以外,谁也别想做太子妃。

    李洛玉是在周素兰百日忌诞后嫁入太子宫的,现掌理太子宫后宅,虽无太子妃之名,却行太子妃之实,便是谢良娣也要礼让她三分。

    周素兰逝后,慕容恪仿佛变了一个人,脸上的笑容没了,整日板着脸,还迷上了诵经礼佛,手上总套着一串佛珠。一静下来时,就静默诵经,转动佛珠,在周素兰逝后,慕容恪一夜之间似苍老了十岁。

    慕容恪越发不爱女色了,十天半月也难得听他令姬妾们侍寝一回。

    李洛玉轻声道:“殿下,妾……”

    “既要敬孝父皇、母后,快进去吧。”

    他冷着声儿,不愿多与她说一个字,决然而去。

    李洛玉眼神迷离,久久凝视着他的背影,她又忆起初嫁入太子宫,他对她置之不理,终于有一天,她给他下了药,在他控抑不住时,成就了夫妻之实。

    事后,他愤怒不已。

    她跪在他的面前央求道:“殿下,给妾一个儿子吧,妾就想要一个儿子。”

    “本王给你一个孩子,能否是儿子就看你的造化。”慕容恪丢下这句话走了,一月后,李洛玉并没有怀上,他兑践承诺与她欢好,那不是欢好,是他疯狂的发泄,在她痛苦欲昏之时,她听到他唤了声“兰儿”,即便是现在,太子宫任何一个

    女人也比不过周素兰。

    他让李洛玉怀孕,也是因着寿春长公主的情面,李洛玉刚嫁入太子宫的日子,寿春长公主三天两头往凤仪宫去,说慕容恪不召妻妾侍寝,说的还不是李洛玉没得宠。

    慕容恪为堵住寿春长公主的话,曾有一月专宠李洛玉,李洛玉的肚子倒也争气,次月就听说癸信延后,着太医一诊脉,便是胎脉。

    李洛玉怀了孩子,慕容恪便不再传她侍寝,只让她在太子宫里将养,可李洛玉一心想当太子妃、皇后,虽是良娣,却变着方儿地讨好皇帝、皇后,就想借着他们做太子妃。

    寿春长公主也不是个闲得住的,时不是与李洛玉出些主意。

    周素兰死了,他的心也跟着死了。

    他对身边所有的女人都是冰冷的。

    皇后为了缓和与太子之间的母子情分,在宫中挑了三个容貌酷似周素兰的美人送去,但他却冷冷地道:“无论再像,你们到底不是她。”隔日,他把人送还给了皇后。

    皇后当时气得凤颜苍白。

    送来的太监还道:“太子殿下说……说……若要硬将她们留在太子宫,回头太子就赐她们一人一碗鸩酒。”

    皇后不把人收回去,三名美人就唯有死路一条。

    有的人因心仪之人死了,可以寻上替身,太子倒好,便是替身也不要。

    慕容恪快步而行,只听有人唤了声“太子殿下”,回眸时,却是一脸落漠的池聪,一袭素袍,神色憔悴。

    慕容恪道:“池聪,你回京了?”

    池聪不是要成为江南首富么?

    池聪低着头:“是大表哥写信叫我回来的,江南那边往后就由四表哥负责了。”

    他比顾四要聪慧得多,生意也做得活络,顾四是顾浩的同母弟弟、顾谦的嫡次子。池聪颇得顾谦父子的欣赏,便是慕容恪对池聪也是赞赏的,姨母池太太有两子一女,两个儿子都有才华,池睿为情所困,不知所踪;池慧由皇后做主许给了中军都督的嫡长子为妻,婚后夫妻还算恩爱,因这联姻之举,皇后倒替太子拉拢了中军都督。

    慕容恪沉声道:“出了何事?”

    池聪眼睛一红,面露悲伤,:“我大哥……没了。”

    “没了?”慕容恪惊问一声,“不是说他失踪了么,怎会没了?”

    池聪眼里有泪,却不让自己哭出来,他们家就只得两子,池睿没了,他不能再留江南,得回到京城,承欢寡母膝下。

    池太太顾词因池睿的死,现下病卧榻上。

    池聪便讲了池睿这两年失踪,原是秘密跟了雍王夫妇去了肃州,雍王府被西凉贼人夜袭,池睿为护温彩被刺\客重伤而亡,尸体已经威武镖局辗转送回京城。

    慕容恪更是吃惊:“池睿喜欢的人是雍王妃?”

    池聪点头,“是,当年大哥在畅园偶遇玉郡主,对她一见倾心,后来大哥在畅园马场赛马,拿命一样的拼,就是了为了引起玉郡主的关注。他很喜欢玉郡主,也曾说过要娶她为妻。

    可那时,舅母、姨母和母亲都不许,玉郡主不是我们池家可以肖想的……谁能想到,大哥竟情陷如此,他因玉郡主去江南,便自请去江南;因她回京,不顾舅父和表哥安排,执意回到京城,哪怕是入金吾卫做一个小小侍卫也甘之如饴……”

    池睿似乎就为温彩而活,因为温彩一再改变自己的行事风格。

    却又因温彩的“真凤命格”,不敢表露自己的真心,一直在用心地克制,他的退让,是为了家人的平安;他的爱情,却是因温彩而生而灭。

    慕容恪听罢池睿的事,心下一阵感动。

    慕容恒是知晓把握的人,他一早察觉到异样,便主动出击,道破自己的心意,请求慕容恪的成全。他更懂得珍惜,为了温彩,不顾一切,只愿唯她一人。即便是慕容恪自认也做不到,当他明白情为何物时,那个他爱、也爱他的女子却死在后宅的争斗、算计之中。

    就连池睿的痴情也令他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