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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多情女偏逢无情男.秦可卿梦回太虚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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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这是今年宫内最流行的堆花花式,我给你弄了几支来,你看可喜欢么?”

    贾蓉兴冲冲的走进来,手上拖着个盒子。秦氏只是将盒子接过来,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却并不打开来看。

    “多谢相公挂念了。”

    “娘子哪里话来。”

    二人客气的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沉默片刻,秦氏咬牙道:“相公,你为何迟迟不肯和我圆房?若是看不上我或是嫌弃我,不如早早的休了我大家倒也干净,何苦这样?”

    说着,竟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娘子……我……我不是和你说过,我只是晚上睡觉打鼾,怕……”

    “又何苦来蒙我?你晚上只在外头睡,我又几时听见你打鼾了?不如我现在就回老爷太太去,让他们做主,你这就休了我大家散了干净!”

    言毕,秦氏就要起身往外走。贾蓉慌忙拉住。

    “娘子快莫要如此,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我对不起你!”

    说罢,贾蓉竟是噗通一下给秦氏跪了下来。

    秦氏大惊,急忙将贾蓉搀扶起来。

    “相公这又是为何?这半年了,你对我恩爱有加,什么事都宠着我顺着我,又哪里对不起我了呢?”

    “我……”

    贾蓉迟疑了一下,抓起桌上的一杯冷茶一口吃了下去,如下定决心一般道:“娘子,不怕你笑话,索性我今日便都摊开来说也就罢了。我的阳物生的短小,以前也曾试过,并不能与女子同床。”

    秦氏听得此话竟不知如何对待,只呆呆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贾蓉索性就起身开始解起腰带来。不一会儿就将裤子褪到了脚上。只见贾蓉下体并无一根毛发,只有如孩童小拇指般长短的一条赘肉挂在下面。

    秦氏羞得马上转过脸去。

    “娘子,我只是羞于启齿才一直蒙骗与你,如今索性倒都说出来更轻省些。我知道我对不住你,娘子若是觉得受苦,不如你倒是休了我,然后再好找个正经人家,也免得娘子如花似玉的人白白的在我这里虚度青春……”

    不等他说完,秦氏已经用芊芊玉手堵住了贾蓉的口。

    “相公,快莫要说这些子昏话,莫说你不能行人事,就算你明儿有病去了,我也自会为你守身一辈子的,我虽不懂得那些大道理,《女四书》、《烈女传》打小还是读过的,自是知道女人嫁了夫君就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何况相公又如此疼爱于我,我却早已知足了,快莫要说你这些子胡说才罢。”

    说着,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淌了下来。

    贾蓉直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将自己娇妻柔弱的身子紧紧抱在怀中,二人抽噎起来。

    “娘子只管放心,你若不离我,我自是会加倍疼爱于你,什么事都依你。”

    话说到一半,又被秦氏打断了。只不过这次不再是用手,而是用她柔软的小嘴。

    贾蓉只觉得秦氏柔软的香舌钻入自己口中,忙开口将其紧紧吸住,就开始卖力吸吮,似是要将秦氏口中的津液都吸干才罢休。秦氏本未经人事,如今被自己的夫君第一次搂在怀里,第一回感受到一个男人的怀抱,第一次同男人如此唇齿缠绵,不觉也动了情。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来,只得在贾蓉怀中扭动着身子,悄悄的将自己一对挺拔饱满的酥胸在贾蓉胸膛研磨起来。

    贾蓉只觉得怀中的美人柔若无骨,似是要融化在自己怀里一般。头脸虽是不得见,一节雪白的脖子却坦露在自己眼前。遂将鼻子贴上去,轻轻的嗅了起来。只闻得阵阵女儿的体香钻入鼻孔,贾蓉不由得想起秦氏裘裤上的味道。不觉下体竟也蠢蠢欲动起来。

    那贾蓉自也是纨裤子弟,随是下身之物发育不全,更恐被别人知道耻笑,也不足为外人道。但平日里也会被薛蟠贾琏一干人等拉扯着去青楼听听小曲喝点花酒。看其他人左拥右抱,自得其乐,贾蓉只是每每假装也将一女子包入怀中调笑一番,而自己下身并无反应,只得待众人都带了女子上楼翻云覆雨之时自己装醉一番蒙混过去,其苦自知。

    如今将自己的娇妻抱在怀里,下身居然有了抬头之意,贾蓉不由得是又惊又喜,也不管其他,就开始粗暴的撕扯秦氏衣物。秦氏自是大惊,不知其中缘故,又想或是老天有眼,自己相公之病或许就好了,也就只是顺从着,不一会子就被剥了个精光丢在床上。

    那贾蓉又三两下子剥去了自己的衣物,分开秦氏的两条玉腿,将那微微硬起的阳物就想挺入进去。无奈却不得其门而入。只挣扎了一会子,贾蓉的阳物就软了下去,没用的耷拉在两腿之间,任凭其主子怎么捏弄也丝毫没有生气。

    却说秦氏,见贾蓉如此行事哪能不明其中道理,心中真是又羞又喜,半推半就间就被贾蓉按倒在了床上。只待双腿被分开。就有软软一物抵在了自己肉蚌之上。秦氏早已羞得满脸通红,心里却又是期待得紧。只闭了眼睛等着被自己相公破身,二人成为真夫妻的那一刻。不料等了许久,期盼的疼痛并没如期而至。

    秦氏偷偷睁开眼睛,只见贾蓉俯在自己身子上,已是满头大汗,犹在努力。又过了一会子,终是不能得手,只得垂头丧气缓缓从自己身子上爬了下来。

    “娘子……我……”

    “相公,不必说了,我知道你尽力了。没关系,我亦不是那水性杨花之人。虽你我不能行房,我这辈子也只是你的人。只是我这身子不能让相公受用了。”

    秦氏软语安慰道。一面说,一面拾起被丢散在各处的衣物准备穿起。

    “娘子……其实……”贾蓉看着秦氏手中的裘裤,欲言又止。

    “相公有什么话?但说无妨。”秦氏也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娘子……我……我喜欢你的裘衣裘裤……若是……若是要我受用,只这两样就好……”

    贾蓉低头轻声道。那秦氏想起昨日晚间在门缝中偷窥到贾蓉的举止,心里自也是明白。心想,我的身子不能给了夫君,这衣物既然能满足他,又何苦不能给呢?于是低着头伸手将手中的裘裤伴着绦紫色抹胸递给了贾蓉。

    贾蓉如获至宝,急急的将裘裤贴在了自己的口鼻之上。只闻得那熟悉的女子体香又钻入鼻孔,下体不觉又有了反应。贾蓉忙用抹胸包里住阳物,变套弄了起来。只几下子便身子一抖,泄了出来。

    “多谢娘子……你……你早点歇息吧。”说着贾蓉就要离去。

    “相公……不如今夜你……就同我一起睡吧。”

    贾蓉这才止住脚步,脱了衣物合秦氏睡在了一起。只一会子,贾蓉便发出轻微的鼾声。

    而秦氏却是心中犹如打碎了五味瓶,躺在自己身边的便是自己最亲近之人,自己的如意郎君,而如今却不能与自己成夫妻之实,想自己花容月貌,真的就要守着这样一个无用的男人一辈子不成?只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子,又落下许多眼泪来,直至四更天才朦朦睡去。

    “可卿妹妹,你可算是舍得回来看姐妹们了。”

    只听得遥遥一个女音犹如天籁般传来。秦可卿左右张望,果然见一素衣女子衣袂飘飘而来,拉着自己的手转眼来到一处殿台楼阁。来者不是旁人,正是警幻仙子。

    “只这几日,可卿妹妹便忘了我这个姐姐了不成?”警幻见可卿仍是一脸迷茫,笑问道。

    “也难怪,你本是下世去渡那红尘劫,自是忘了自己的身家了。倒也无妨,不出多少时日你就可度完此劫重回这太虚幻境了。”

    秦氏听了此话更是不解,只懵懂的随着警幻进的一间屋子里来。被警幻拉了手并肩在软榻上坐了,警幻叹了口气道:“唉,当初只想着帮妹妹了结此事才让你下去,可我却没有算到那贾蓉却是个无用之人,真是苦煞我的可儿妹妹了。”

    只此局秦氏听得懂了,又触及自己之伤心事,又见这身旁的美人实在可亲,便伏在警幻的肩头嘤嘤的哭了起来。

    只哭了好一会方能止住。警幻道:“这本我也有责任的。前几日神瑛侍者的魂魄刚巧也回来了一回,我暗中点化于他,授予他不少欢爱之法,他本是绝顶聪明的,只一点拨便学了十之八九,如今不如我就将他唤来,与妹妹欢好,以弥补我之过失,也好让妹妹早日功德圆满能早日脱离苦海。”

    说罢,不待秦氏言语便飘飘然去了。

    少顷,秦氏便听到外头有个明朗的男声:“可卿在哪里?这些日子不见,可想煞我了!”

    说着门就被推开了。只见一个翩翩少年急急的走了进来。可卿不由得细细打量了一番,只见他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好一个美少年。”可卿感叹道。

    “可却不知在何处见过?怎么的如此面熟?”

    却不待自己想完,身子却已是被那少年紧紧的抱在了怀中。可卿大羞,慌忙用手去推开两条坚实的胳膊,却是纹丝不动。只得口中道:“你这人,生得一表人才,如何一见面便要非礼人家?”

    警幻在一旁笑道:“你这顽劣货也特毛糙了,不待我说完便动起手叫来。今日可卿随是回来了,可是却是带着俗世的思想回来的,此刻并不认识你,更不记得你们的夫妻之实的,你可莫要吓坏了可儿才好。”

    那少年方才松了手,用手搔搔头,一脸无辜的看着可卿。只见可卿双手蜷抱护胸,脸上已是升起了两片红霞。少年思量了一会子,突然想道什么一般,只在衣内掏出一样东西,递与可卿。可卿怯怯的接了过来,一看,竟是一块美玉,上面篆刻着“通灵宝玉”四字。

    “宝……宝二叔?”

    那少年傻笑道:“可卿,如今我可不是你宝二叔,我是你结发夫君才是。”

    警幻见二人此状,只无奈的摇了摇臻首,用芊芊玉指点了一下少年的额头,嗔倒:“你呀,还真是个呆子,你以为只将这劳什子拿出来就指望可卿能想起你来?还是我来吧。”

    说罢只轻轻揽着可卿的柳腰,在她耳边低语了一会子,只见可卿脸上竟又是红润了起来。想了想,才略略的点了点头。

    警幻说罢,哧哧一笑:“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二人必是小别胜新婚了。我留在这里也不是个正经,还是早早的离了去的好。”

    言罢竟是飘飘然的出了门去。那房门也迳自关了起来,只有警幻的清唱遥遥的传了进来:“春恨秋悲皆自惹,花容月貌为谁妍……”

    须臾,声音也已是模糊得听不见了。整个闺房中变只留的此一男一女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