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小说网 > 神棍劳动合同 > 第136章 未知短信8

第136章 未知短信8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最强战神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红旗小说网 www.hqqpxjd.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四个人想要进公墓,当然不能从正门进去,而且正门也关闭了,大晚上除了安保根本没人在这附近溜达。

    众人顺着公墓的围墙一直绕到了旁边,公墓在山上,顺着山坡而建,四周有铁栅栏一样的围墙,众人想要进去,就要从这个围墙翻过去。

    张九看了看围墙,说:“幸亏没通电。”

    万俟景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电,打开手电之后,用粘扣把手电“呲啦”一声粘在大臂上,这样在翻/墙的时候手电也可以随着动作照明。

    万俟景侯举起手来,抬头往上看了看,挑了挑眉,说:“我先上,你们跟着。”

    他说着,猛地向上一纵,一双大长/腿似乎弹力十足,一下跃上老高,双手一抓,铁网只是发出“哗啦”一声轻响,轻轻晃了晃,并没有多大声音,转瞬万俟景侯黑色的身影已经融入了黑夜之中,快速的向上攀爬,两下就没了影子。

    温白羽立刻跟上去,然后是张九,端木晋旸垫在下面,张九追着上面的亮光攀爬,低头看了一眼,不由得有些想笑,端木先生今天穿的是西装,都是剪裁得体量身定做的西装,根本不适合攀爬这种动作,看起来有些“艰辛”。

    端木晋旸似乎也发现了,束手束脚的。

    “啪嗒”一声,前面的人先从铁网翻下去落了地,万俟景侯伸手接住从上面跳下来的温白羽,后面的张九和端木晋旸也跟上来。

    万俟景侯从铁网上跳下来之后,就把手电的光线转暗了一些,扫了一下地上的牌号和区域号,看起来他们要找的公墓在上面。

    张九拍了拍手上的土,说:“我的天,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翻/墙进公墓。”

    四个人快速的往上走,翻/墙这关已经过了,剩下就是挖坟了……

    山坡下面的区域都是一些比较便宜的公墓,挨得比较紧,占地也比较少,顺着山路越往上走,公墓看起来越豪华。

    他们一直翻到了半山坡,幸亏山并不高,不然真要累死了。

    张九借着手电光,说:“在这里!”

    众人聚过去一看,果然是这里了,牌号是对的,外面还有一片低矮的围墙,走进去之后,才是墓碑。

    墓碑前面放着一排鲜花和果篮,这里的公墓价/格很高,鲜花都是每天换新的,并不是因为有人来祭拜,也每天都有人定时来清洗公墓,确保干净。

    四个人走进去,四周安静极了,只有微风吹动树枝发出的“沙沙”声,还有虫子“吱吱”的叫/声,惨白色的手电光打在墓碑上,显得有些诡异。

    墓碑上有名字——蒲绍安。

    果然是蒲绍安的墓碑,公墓的基座是封死的,下面才是落葬的坑穴。

    张九说:“那个……接下来呢?”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说:“如果不需要祭拜一下的话,那我现在就开工了。”

    张九赶紧说:“等等,我还是做个前提准备吧。”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黄符,指尖夹/着,“哗——”一声燃/烧起来,放到已经熄灭的小香炉里,然后又掏出了两张黄符,这次没有点燃,直接贴在墓碑上,应该是镇邪用的。

    张九说:“可以了。”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把手电卸下来扔给了温白羽,然后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唰”的一声在手心里一转,快速的蹲下来,“呲啦——”一声,匕/首沿着基座一转,被水泥砌死的基座竟然一下就划开了,露/出一个缝隙。

    万俟景侯“咔”的一声收起匕/首,重新插回靴子筒里,然后伸手过去,卡住缝隙,猛地往上一掀!

    张九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一股阴气扑面而来,基座下面的土有些潮/湿,潮/湿的很不对劲,就仿佛基座进水了一样,就算刚才的确下过一场大雨,地上都是湿的,但是基座是封死的,也绝对不会进这么多水。

    张九奇怪的说:“为什么这么多水,土都湿/乎/乎的。”

    张九说着,伸手要扒/开土,掏出里面的骨灰盒子,不过却被端木晋旸一把按住,说:“等等小九。”

    张九说:“怎么了?”

    万俟景侯突然说:“不是水,是血。”

    他的话吓了张九一跳,万俟景侯让温白羽把手电的光线打得明亮一点,果然基座下面的土不是黑黄/色,竟然带着一股湿/漉/漉的粘腻感,呈现黑红色……

    张九惊讶的说:“怎么会……怎么会有血。”

    土壤被泡的很黏,张九有一种感觉,里面甚至会冒出气泡,血色的土壤几乎要翻腾起来。

    万俟景侯用匕/首扎进土里,轻轻的翻了翻,匕/首上顿时沾满了黑红的血色,同时他们真的翻到了一个骨灰盒子。

    盒子上沾满了血,就泡在土壤里,或者说是血从盒子里流/出来,浸泡了土壤。

    张九吃惊的睁大眼睛,说:“盒子在流/血……”

    万俟景侯的匕/首顺着盒子的缝隙一划,猛地一挑,盒子发出“咔嚓”一声就挑开了。

    张九本以为盒子里可能没有东西,蒲绍安可能没死,或者是有人偷走了蒲绍安的肉/身,要知道想要借尸还魂,那也是需要肉/身的,然而现在,呈现在他们眼前的骨灰盒里的确有东西,不过已经被血水泡成了粘嗒嗒的一团,看起来更加诡异了……

    一股极重的阴气从里面冲出来,张九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那种阴气带着很重的怨恨,仿佛在盒子大开的一刹那,咆哮而出。

    张九发出“嗬……”的一声,那种阴气影响着他的身/体,激荡着他体/内同样的阴气,似乎要发生共鸣。

    端木晋旸伸手搂住张九,从手心给他渡阳气过去,说:“小九,不要去感应,放松。”

    万俟景侯看了一眼张九,快速的把盒子扣了起来,放回基座的土里,说:“阴气很重。”

    温白羽诧异的说:“是枉死鬼?”

    因为公墓晚上还有巡逻的安保,所以众人不能多留,把土壤翻回去,然后把基座重新放上。

    张九被阴气激荡的有些浑浑噩噩,回到车里的时候呼吸还有些急促,公墓里有蒲绍安的骨灰,而且这应该是蒲绍安本人的,张九直接接/触过蒲绍安借给花向彦的那本书,骨灰的气息和那本书上残留的气息一致,应该不会错。

    然而蒲绍安真的死了,三年/前就已经落葬了,那么有一个人顶着和蒲绍安相同样貌的“肉/身”,用着相同的名字,散发着和蒲绍安相同的气息,又替他活了三年。

    这用意是什么?

    而且这个人的能力也太厉害了,蒲绍安的肉/身已经火化了,变成了一堆骨灰,而他竟然能重塑一个肉/身,并且不被任何人发现。

    公墓里的骨灰在流/血,怨气很强,而且是枉死鬼,那必然不是死于普通的交通事/故,而且他们在书上感受到了蒲绍安残留下来的死气,这种气死是已经规定好的自然死亡,或者有预/谋的人为死亡。

    蒲绍安的死已经排除了自然死亡,只剩下人为预/谋这一说,车祸是别人提前设计的,这不由不让张九想起蒲蓉之前接的那个电/话。

    蒲蓉一向女强人的外表有些坍塌,原因是前夫连昊的现任妻子被活活吓死了。

    张九没有看到现场,不敢妄加推断,但是这么看下来,或许真的有可能是互相关联的,蒲绍安很可能在报仇……

    张九觉得,他们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找到蒲绍安,不管是那个魂魄的,还是那个具有肉/身的,否则有太多的问题是不能靠想象就解/开的。

    车子开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花向彦还没有睡,坐在一楼沙发上等他们,看到张九安全回来之后,才去休息了。

    张九踏进家门,二毛就冲过来,给了张九一个大熊抱,然后说:“大人你怎么才回来,你都没有吃到火锅,我们今天吃的是辣汤锅,红红哒,咕嘟咕嘟的冒泡,可香可好吃了!”

    张九顺着二毛说的一脑补,但是瞬间脑补出来的竟然是骨灰盒子里红红的血水,还有那几乎翻腾冒泡的带血的土壤。

    张九捂着嘴差点吐了,二毛奇怪的说:“大人,你晚上吃多了吗?那消化一会儿再睡觉吧,小心陀心里存食。”

    张九:“……”

    张九累得不行,说:“陈医生怎么样?”

    三分过来把二毛抱起来,说:“陈医生今天没怎么出房间,一直在休息,不过眼睛已经能看清楚了,我估计他已经睡下了。”

    张九点了点头,已经十一点了,不方便再去打扰陈医生,就没有过去。

    陈恕早上起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晚上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蒲绍安突然过来了,不过蒲绍安还在外地拓展学习,怎么可能突然回来,而且还出现在端木先生家里。

    但是昨天晚上的梦竟然无比的真/实,他们在床/上激烈的拥/吻,蒲绍安抚/摸/着他的身/体,给予他莫大的快/感,陈恕想到这个就有些不好意思,他和蒲绍安交往也没有多久,算一算的话,估计也才一个星期。

    陈恕答应蒲绍安交往的第一天,蒲绍安就到了陈恕家里,陈恕感觉对着蒲绍安那双真诚的眼睛,他几乎无法拒绝,当天蒲绍安就留在他家里过夜了,当然陈恕也交代了自己的第一次,有些疼,陈述本以为他会很愣,但是没想到蒲绍安在这方面完全不愣,而且像一头不知餍足的野兽,的确有点吓到了陈恕。

    第二天晚上,陈恕还想约蒲绍安吃饭,不过蒲绍安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说是学校也搞拓展活动,所以临时要去外地几天。

    陈恕本身还有点失落,不过心想自己也不是女人,也不需要哄,正好保持一些距离,这样才是最好的。

    不过陈恕完全没有感觉到距离,因为蒲绍安不是给他打电/话,就是给他发短信,一天好几通,笑着说他在外地的见闻,问他要什么礼物。

    昨天晚上,本身是陈恕的第二次,不过睁开眼睛之后,发现竟然是做梦,身/体却有些疲惫。

    陈恕顾不得这些,因为有比这些更惊讶的事情,那就是他的眼睛竟然恢复了,昨天晚上还什么都看不见,没想到早上一睁眼,竟然看到了刺目的阳光!

    陈恕高兴坏了,他一直觉得没什么能让自己这么高兴,但是这次他真的高兴坏了,他能重新看见东西,还觉得夏日的阳光有些刺眼。

    不过又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蒲绍安似乎联/系不上了,不管陈恕是打电/话还是发短信,蒲绍安都没有反应……

    陈恕躺在床/上,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他眼睛有些疲惫,但还是握着手/机,侧躺在床/上,隔一会儿就看一眼手/机,然而蒲绍安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陈恕觉得眼睛越来越酸,越来越酸,最后几乎睁不开了,就在这个时候,身前突然投下一片阴影。

    陈恕猛地张/开眼睛,盯着床前站着的男人。

    竟然是蒲绍安!

    陈恕立刻坐起来,说:“是你?你怎么不接电/话?你的手/机没开机,还是弄丢/了?”

    蒲绍安笑了一下,说:“嘘——陈医生,你想我了吗?我想你了。”

    陈恕一瞬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蒲绍安摸/着陈医生的面颊,俯下/身来,高大的身材让他看起来有些居高临下,房间里很灰暗,阴影遮住了蒲绍安的表情,让陈恕的心跳莫名加快。

    温柔的吻落在陈恕的嘴唇边,蒲绍安笑着重复说:“陈医生,你想我了吗?”

    陈恕嗓子滚动了两下,终于开口了,说:“想。”

    蒲绍安的呼吸突然变得粗重起来,洒在陈恕的耳边,说:“真好,陈医生也想我了。”

    蒲绍安说着,伸手抚/摸陈恕的脸颊,顺着脸颊摸上他的脖子,说:“你的身/体可以吗?要做吗?”

    陈恕的呼吸也有些变/粗,变得很困难,他看不清楚蒲绍安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炙热的掌心,艰难的点了点头,说:“要……要做……”

    蒲绍安笑了一声,说:“好,放松点,我轻轻的,好吗?”

    陈恕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一片湖水之中,身不由己,一直往下沉沦,变得迷茫起来,他的身/体会做出最诚实的反应,不停的战栗着。

    陈恕猛地发出“嗬——”一声,冷汗从额头上流下来,痛苦的说:“好疼……疼……”

    蒲绍安在他的左脸上抚/摸,一条黑色的蛇纹浮现在陈恕的左脸上,不断的翻腾着,散发出黑色的烟雾。

    蒲绍安的眼睛猛地眯起,抚/摸陈恕的手突然成爪,一把抓/住那蛇纹,陈恕的身/体战栗起来,疼的浑身都是冷汗,蒲绍安亲/吻着他的脸,说:“陈医生好乖,忍一忍好吗。”

    陈恕身/体抖动,紧紧勾住蒲绍安的肩膀,声音带着哽咽和隐忍,说:“疼……”

    蒲绍安眯了眯眼睛,黑色的蛇纹咒印猛地又吸回了陈恕的脸颊里,蒲绍安的手一松,慢慢摸/向陈恕的耳侧,说:“好,我轻点,亲一亲陈医生,现在还疼吗?”

    他说着,手指在陈医生的耳侧突然按了一下,“嗬!”的一声,陈医生猛地抽/了一口气,身/体像痉/挛一样快速的颤/抖,一下陷入了黑/暗之中。

    蒲绍安的脸色很难看,凝视着慢慢吸回陈恕脸颊里的咒印,轻轻替陈恕擦掉额头上的冷汗,低声说:“没事陈医生,没事的。”

    第二天九点多,张九才起了床,洗漱之后对端木晋旸说:“我先去看看陈医生。”

    端木晋旸点了点头,说:“楼下等你,叫陈医生一起来吃早饭吧。”

    张九跑出去,到了客房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有声音,陈恕已经醒了,说:“请进。”

    张九推门进去,发现程医生正在整理衣服,已经穿戴整齐了,一双眼睛漆黑明亮,看见张九笑了笑,说:“早啊。”

    张九跑过去,说:“陈医生你眼睛真的没事了?”

    陈恕点了点头,说:“昨天就能看见了,不过你们回来的太晚,我先睡了。”

    张九说:“你要回去了吗?”

    陈恕笑着说:“是啊,总不能老赖在你们这里,我眼睛也好了,又不是不能自理,当然回家去住了。”

    张九说:“那先下楼吃早饭吧。”

    陈恕点了点头,说:“这回多谢你们。”

    张九笑眯眯的看着陈医生整理衣服,陈医生穿衣服一丝不苟,似乎天生有一种禁欲的美/感,还有一种邻家大哥/哥的温暖。

    张九等着陈医生一起下楼,突然一瞥,奇怪的说:“咦,陈医生你耳朵边有个痣吗?我以前都没发现。”

    陈医生说:“哪里?”

    张九指了指自己耳朵的位置,耳/垂前方一点的地方,面颊的旁边。

    陈医生的手指摸了两下,说:“这里吗?”

    张九干脆伸手点了一下陈医生的脸颊,说:“这……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指尖被猛地烫了一下,一股钻心的疼痛和触电感“啪”的打了上来,张九根本毫无防备,顿时有些蒙了,一下跌在地上,把旁边的茶桌给碰翻了。

    “张九?!”陈医生吃惊的喊了一声。

    屋子里的声音有些大,端木晋旸在楼下都听见了,快速的迈着大步跑上楼,冲进客房,张九狼狈的倒在地上,捏着自己的手指,脸上全是冷汗,耳朵和尾巴一瞬间被疼痛刺/激的冒了出来,全身的毛都炸着。

    张九瞪大了眼睛,盯着陈恕耳边的那颗痣,震/惊的说:“咒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