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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卢加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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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个月前,欧洲的两大阴谋家——拿破仑世和地区最强大国家萨丁尼亚王国的首相加富尔在会晤,并达成了法国帮助萨丁尼亚统一意大利的密约。这份密约一个标志性的就是两国联姻。

    1859年1月,法国热罗姆·拿破仑亲王携带联盟的条约来到萨丁尼亚的首都城市都灵,同国王的长女克洛蒂尔德公主结婚,意味着拿破仑世的誓约正式生效,加富尔可以把所有的精力放在筹划对意大利统一的最大障碍——奥地利开战上面了。

    对外交熟稔的政治家都看到了战争来临前的乌云,英国对奥地利和萨丁尼亚进行了最后的和平调解努力,收效甚微,奥地利不可能放弃伦巴第和威尼西亚两大风水宝地。

    好在这场国际盛事吸引了全球的目光,缓解了卢森堡</a>的绯闻事件,陪审团对鲁尔的审判是年有期徒刑,后来被大公看在他父亲的面上减刑为流放比利时的殖民地刚果,不过,有谣言称鲁尔被流放的地方是食人族部落,大公这是公报私仇呢。唐宁对这样的谣言也只好一笑而过了。

    奥地利的情报显示温莎军医院并没有应法国的请求跟法国和萨丁尼亚合作,于是为了增加胜算拉拢卢森堡到奥地利这边,奥地利这个不怎么靠谱的国家没怎么见过治疗输出大师在战场上表现的奥地利也向大公抛出了橄榄枝。唐宁终于开出了他的条件:给我做伦巴第王国与威尼西亚王国的总督,我便帮你打赢法国萨丁尼亚联军。

    好大的胃口!看来大公对这两个地区的野心是蓄谋已久的了,奥地利当然也无法答应唐宁的要求。请神容易送神难,不列颠东印公司的舰队一开到威尼斯,谁也赶不走卢森堡大公了。

    不过,奥地利并没有像法国那样张扬这件事,博得了野心家唐宁的好感,没准儿唐宁真的会帮奥地利一把。

    意大利是艺复兴的发源地和中心,曾经有欧洲的老师之称,不过,日尔曼蛮族的入侵就像公牛进了瓷器店,把古罗马帝国搅和得一地碎片,其兴也勃,其亡也忽。由于教皇在意大利的统治倾颓,不得不引入外部势力,造成了佛罗伦萨威尼斯米兰那不勒斯和教皇国五强争雄,谁也无力统一意大利,只是带来无休止的战乱和动荡。工大业革命的时代,亚平宁半岛更是远远落后于英法等国。

    由于综合国力全面落后,列强环伺,意大利依靠自己的力量已经无法实现统一,越来越多的政治家倾向于借助外部的力量来实现自己的报负。哪个国家在这个过程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则对整个意大利的政治与经济有重要影响,唐宁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也像英法奥俄普一样成了列强之一。卢森堡大公的身份倒没什么大不了的,英国荷兰双料东印公司老板才是他身为列强的军事</a>。

    法国是天主教国家,为教皇国的主要保护国,在教皇国有驻军,这也是列强唐要干涉亚平宁半岛政局的一个重大因素。天主教是一个组织严密的宗教,从出生到洗礼结婚丧葬教会都要管一管,是硬性地管强制地管,唐宁对天主教的厌恶比新教要深得多。

    为什么洋人与中国人的宗教冲突都发生在法国传教士那儿呢?这跟法国的传教士是天主教有很大的关系。天主教有很强的排他性,信了我就不能信别的神,甚至不能祭祖。这跟中国人的传统冲突大了。中国人祭祖是很虔诚的,他们打心眼儿里认为这才是最重要的神,逻辑可以是这样:神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要庇佑我?所以呢,还是老祖宗靠谱,跟我有血缘关系,要是他们泉下有知,说不定会照顾一下我。

    中国人的智商之高这一点就看出来了,你看看老外就不会这么想,神只有一个,就是上帝,所有的人都是上帝的民,民那么多,那凭什么上帝会照顾我呢?凭什么保佑我升官发财呢?

    中国人更聪明的是什么都信一信,办丧事大办特办的方法是请来一对和尚一对士一对尼姑和一对喇嘛,这叫“四全”,反正你们说的那些怪力乱神我也没亲眼见过,既然你们这么能吹,那我就全都信一信。

    在唐宁看来,天主教就是用一种牛鬼蛇神来打倒别的牛鬼蛇神,跟别的宗教其实也是蛇鼠一窝。大清被打开国门是好事,最不好的就是鸦片合法化,其次就是宗教入侵。至于领事裁判权,那是大清活该,动不动就用刑或者变相用刑,打死人,弄死人,折磨人的事情比比皆是,哪天要是大清采用公平的现代制,这领事裁判权可以成为唐宁反对洋人入侵的第件事。

    不要扯远了,当下唐宁这个饱受争议的无神论列强最要紧的是打击天主教的势力,若能把伦巴第和威尼西亚拿下,建可靠的友好政权,就相当于给另一个友好国家瑞士拿到出海口。瑞士的中立政策也许是个无奈的选择,它只是一个内陆国,根本没有出海口,哪来的殖民野心呢?万一瑞士有了出海口,那……想想就挺有意思,它还会固守中立吗?

    唐宁这个意大利语都不会的家伙估计是很难直接统治意大利的领土了,他必须找一个可靠的盟友。加富尔首相是个保王党,一切不是在萨丁尼亚国王统治下的意大利统一他都不支持,这不符合唐宁的政治取向,萨丁的国王还是权力大了。欧洲人都想英国搞立宪君主,但他们都得不像。这也情有可缘,英国第一部用法律约束君主确立“王在法下”的概念是在十世纪,实在是历史悠远了,期间经过了漫长的君主与贵族资本家们的较劲,才形成了传统,法理上君主还是很尊贵很有实权的,可是真正执政的又是首相,这个专制到民主的奇怪过渡可不是随便一个国家都能到的,虚君的微妙很难掌控,一搞不好就变成实君了。

    他把目光瞄准了另一个意大利政治家——朱塞佩·马志尼。马志尼是一个坚定的共和派,他是一个理想家,但并不是纯粹的幻想家。在1848年的意大利革命中,亚平宁半岛曾经出现过威尼斯共和国和罗马共和国两个共和国,其中的罗马共和国的领袖就是马志尼。

    在马志尼短暂的统治期间,他是一个用一种惊人的开明和容忍的精神来管理国家的人。在城市内外的死敌包围之下,马志尼拒绝禁止出版自由,或者把政敌监禁起来。他的政府打算帮助教皇从前的臣民中更不幸的人——市区的穷人牧羊人和农民,他们的已经很低的生活标准近年来又下降了。粮食税取消了,其他赋税也减轻了。诉讼的费用较以前低廉,第一次使穷人得以在法院申诉。革命会议接收了教会的房屋和资产,把土地分配给较为贫苦的农民,在城市里,公共工程的计划减轻了失业现象。政府工作人员和军队中士兵的报酬都相当可观。关税降低了,因而一般生活标准能够有显著的改善,但是这却受到了中产阶级的反对,因为他们的财富是依赖经济上的保护的。

    这些政策都没什么,甚至接收了教会的房屋和资产都没什么,毕竟出来混是要还的,神棍们做威做福那么久也该还了。但是马志尼政府最不该的政策可能是强派公债,这就使所有的富人没有了安全感。公平有两种,一种是 ...

    按人头,一种是按资产。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掠夺富人除了富人本身会受伤害之外,还会让所有有能力致富的人心存不安,在事实上劫富济贫的政策的打击面是广谱的。如此激进的民粹政策在1849年的欧洲终于遭到了列强的围剿而瓦解。于是,西班牙奥地利法国这些列强都来了,教皇再次被列强扶持复辟。

    若是马志尼再次执政,恐怕会吸取罗马共和国的教训吧。他,就是唐宁选中来统一意大利的最佳人选,这一次,有大资本家的支持,马志尼和他的小伙伴们不用急着从富人手里抢钱以在穷人面前赢得政权合法性了。

    作为革命党人,马志尼跟千千万万同胞一样,跑到</a>去组织运动,唐宁本该回到伦敦找马志尼交流,可是茜茜已经回娘家去了,唐宁就没有必要回伦敦,而是在离是非中心很近的瑞士意大利语城市</a>与马志尼会晤。

    卢加诺是一个风光迷人的城市,山青水秀,泛舟其上,让人感到应该忘情于山水之间,不宜去想人世间你死我活的纷争。

    唐宁的游艇上有两个人,一个老朋友,一个新朋友,都是共和派人士,不过,一个是法国人,雨果,另一个是马志尼。

    这两位都是理想家,应该说不适合搞政治,尤其是雨果。但他们都是共和派的灵魂。法萨联盟与奥地利大战在即,法国皇帝有可能在唐宁的捣乱之下一败涂地,所以他邀请雨果来会晤,告诉他这个可能性,共和派则可以做好准备,趁乱从拿破仑世手中夺下政权。

    这两位都不是战争专家,对唐宁的捣乱有如此强烈的效果感到怀疑,难道是要倾所有东印公司的军队来帮奥地利打仗吗?不过,唐宁的威望使得这两位不敢怀疑他的判断,估计十有八九法国和萨丁尼亚是要吃败仗的了。在大土豪的支持下,透社的情报网络天下闻名,两位有政治立场的人要是连这一点都不相信那就谈不上什么老朋友新朋友了。

    马志尼:“请恕在下愚昧,为什么你帮奥地利人赢了战争,我们共和派就能在意大利执政?搞不明白。”

    唐宁:“因为没有我的帮助,输家就会是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连拿破仑世都不如。我会在关键时刻出手,条件就是伦巴第和威尼西亚总督的宝座,反正哈布斯堡也会失去这两个地方,所以,这个便宜总督他会乐于赠送的。然后,我就会把伦巴第和威尼西亚转变成共和国,由我来设计体制。不会再有贵族。只有精英集团和大众集团,分别成立上议院与下议院,在我看来,这是最合理的社会制,既保障人权,又保障财产权。”

    马志尼:“然而……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唐宁把话锋一转,问雨果:“维克多,我倒是想问问,你对宗教的态是什么样的?”

    雨果:“我认为,基督教将消失,基督则会永生。”

    唐宁:“……什么意思?”

    雨果:“有组织的限制人们生活的宗教组织会消失,但是自由的,上帝可以继续存在人们的信仰中,但不要再干涉世俗。”

    唐宁哈哈一笑:“说得好!我的</a>计划你们听过吗?我的理想都在里面了,有欧洲议会,国际法庭。意大利,就是我塑造新欧洲的第一个大工程啊。我得展示给别人看,我的欧洲影响力不是吹出来的,我确实是能够影响时局的。你们觉得这是狂妄也好,自大也好,我们理想主义者不都是这么狂妄的吗?当然了,我跟你们不同,政治有血腥与肮脏的一面,要做成事,就必须有忍受一时的阴暗,有人有国家要破灭。这一次是拿破仑世和我的老朋友欧仁妮皇后倒霉,下一次,可能就是我的连襟,奥地利皇帝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