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小说网 > 暗黑系暖婚 > 247:宝宝,亲亲,帮我(26)

247:宝宝,亲亲,帮我(26)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最强战神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红旗小说网 www.hqqpxjd.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姜九笙停了所有通告,暂时在家等案件上庭。

    早饭后,姜九笙留了锦禹喝茶,她有话讲,有所顾虑:“锦禹,那个案子,”

    他回得很快:“我会出庭作证。”

    这个案子,关键在哪,他一清二楚。

    姜九笙没有相劝,只是告诉他:“我的官司有胜诉的把握,不用考虑我。”她只强调一点,“做你想做的就行,任性一点都没有关系。”

    她知道,锦禹会去作证,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

    他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这时候,温书华的电话打过来,一开口就带了哭腔:“锦禹,和妈妈谈谈。”

    姜锦禹知道她要说什么:“没有什么好谈的。”他垂下眼,睫毛轻颤了两下。

    温书华在电话里哭。

    “锦禹,妈妈求你了,我们见一面好不好?”

    他沉默着,眉头越拧越紧。

    温书华低低抽噎,哽咽着问他:“你真的连妈妈也不要了吗?”

    她到底生养过他,也待他好过。

    默了很久,姜锦禹开口了:“在哪?”

    他自己一个人出门了,没有让姜九笙陪他,走了没多久,姜九笙越想越担心:“时瑾,我不放心。”

    温书华订的地方是一家甜品店,因为锦禹嗜甜,他二十分钟后到了店里,温书华已经点好了东西,见他来了,眉头阴郁才散了。

    大概天天为温诗好奔走,她好像突然老了很多。

    姜锦禹坐到了温书华的对面,她把没有动过的甜品推到他面前:“我点了你爱吃的甜点,你先尝尝。”

    他自闭的那几年,温书华也待他很好,他爱吃甜,她甚至在云城盘下了两家甜品店。

    他拿起勺子,却没有动面前的甜品,问她:“你要说什么?”

    温书华的眼睛一直是红的,因为刚哭过,有点肿,看着面前的少年:“可不可以不要指证你姐姐?就当妈妈求你了。”

    姜锦禹不看她的眼睛:“她犯了法。”

    温书华哽咽:“可她是你的亲姐姐,你真的忍心让她去坐牢?”她把手伸过去,小心翼翼地去拉他的手指,眼泪落下来了,“姜九笙和你没有血缘关系,锦禹,这世上,你只有妈妈和姐姐两个至亲的人。”

    他看着那只覆在他手背上的手,什么时候,这么多皱纹了,他把手抽出来,抽了一半,还是停下了,抬头看着泪流满面的温书华,过了很久才说:“你不忍心温诗好去坐牢,就忍心让我病了八年。”

    那时候,他才多大啊。

    温书华捂着嘴,忍不住哭出了声:“是妈妈对不起你,都是妈妈不好,锦禹,你怪我怨我都可以,可你姐姐是无辜的,她也是受害者,看在妈妈疼爱了你那么多年的份上——”

    他打断了:“那不是疼爱,是弥补。”

    如果她真疼爱他,不会舍得让他自闭了八年。

    温书华对此,给不了一句解释,只是哭着央求:“锦禹,妈妈求你了,就这一次,放过你姐姐。”

    他把被她握着的手抽回去:“八年前,我才八岁,你怎么不放过我一次。”总是空洞又宁静的眸子,还是红了,“我痊愈了,你有没有过一点点高兴?你忙着把我送到孤岛的时候,你忙着让心理医生第二次引导我自闭的时候,有没有过一点犹豫?”

    温书华泪眼婆娑,怔怔地看着对面的少年。

    八年了,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那双沧桑的眼里,还有别的情绪。

    他眼眶通红,没有流一滴眼泪,倔强又不甘地看着他的母亲:“你舍不得温诗好,因为她是你的骨肉,我就不是吗?我就可以随便对待吗?我一辈子自闭都没有关系吗?”他垂下头,低声地说,“我也是你的孩子,你忘了吗?”

    温书华哑口无言,一句都辩解不了,抽噎着一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想看她哭。

    他起身:“案子判决之前,我不会再出来见你了。”

    那份甜品,他一口都没吃。

    转身时,温书华抓住了他的手,哭着喊:“锦禹,锦禹。”

    低着头的少年,还是转过身去,喊了一声:“妈妈,”

    她听完,哭得更厉害了。

    她的儿子,都已经长这么高了,她居然不知道……

    少年低着头,能看见温书华发间的白头发,他又喊了一声:“妈妈,”停了很久,他问,“你真的是我妈妈吗?”

    然后,他抽回了手,转身走了。

    温书华站起来,追着他喊:“锦禹,锦禹!”

    她还是没有追出去。

    姜锦禹在甜品店门口站了很久,太阳还大,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他回头看了看,然后走了,走到了路边,还是拿出了手机,拨了姜九笙的电话。

    她低声喊了一句:“姐。”

    姜九笙着急问他:“锦禹,她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

    毕竟,他身上还流着温家人的血,而温书华,是他的亲生母亲,是生他养他的人。红灯,他停在路边,蹲下了,眼睛有点红:“姐,我不去作证真的可以吗?”

    他犹豫了,看见温书华哭的时候,他就犹豫了,可能因为一直病着,八年里好多事他都记不太清楚了,可温书华待他好的时候,他都记得。

    她总给他买甜点,因为他要吃很多很苦的药,所以爱吃甜。

    他每年生日的时候,她都会送给他一台电脑,因为他喜欢。

    温诗好骂他的时候,她会帮着他骂回去,还会打她。

    她不论去哪,都会拉着他,因为他是病人,会走丢。

    或许是亏欠,所以尽力弥补,可到底她是疼过他的。

    姜九笙说:“当然可以。”她说,“锦禹,她们是你的至亲。”

    是啊,是至亲。

    他蹲在路边上,回头,看着不远处,甜品店的玻璃窗前,她的母亲坐在那里,失魂落魄。

    坐了很久,温书华的手机响了。

    “夫人。”男人的声音,说,“人已经过来了。”

    温书华几乎立刻抬头望向玻璃窗外,少年站在红绿灯路口,高高瘦瘦的少年,背脊挺直,总是低着头,总是把手放在前面,本能地护着自己,因为没有安全感。

    男人问:“要动手吗?”

    温书华大喊:“等等!”

    然后等了很久。

    玻璃窗外,路口的绿灯亮了,少年迈出了脚,走在空无一人的人行横道上。

    温书华哽咽着说:“不要伤他,不要伤我的孩子,”她咬着唇,眼泪不止,“只要……只要让他不能、不能出庭作证。”

    “知道了。”

    电话被挂断,温书华看向窗外,捂着嘴,浑身发抖。

    马路上,疾速飞驰的汽车,朝少年开来。

    她募地站起来,哭着喊出了声:“锦禹!”

    “锦禹!”

    姜锦禹抬头,看见汽车飞快地撞过来,他几乎愣住。

    时瑾猛地扑过去,两个人一同摔倒,汽车几乎擦着他们脚边而过,锦禹手里的手机被碾得四分五裂。

    他怔忡了许久,扭头朝甜品店的玻璃窗看去,看到了他的母亲,正站在那里,看着他,潸然泪下。

    她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她到底做了什么……

    “锦禹。”

    “锦禹。”

    时瑾喊了两声,姜锦禹才愣愣地回头。

    他问他:“有没有事?”

    他低头,看着那个被碾得粉碎的手机,神不守舍。

    时瑾走到他面前:“站不站得起来?”

    少年回过神来,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回头看了一眼玻璃窗后的人,然后蹲下去,捂住脸,哭了。

    他自闭症之后,就再也没哭过了。

    时瑾蹲在他面前,说:“别哭,她怎么对你,你就怎么讨回来。”说完,他起身朝甜品店走,整个人杀气腾腾。

    姜锦禹突然站起来,拉住了他:“不要去。”

    他咬着牙,脸上全是眼泪:“这是最后一次,就当我把命还给她了。”他回头,玻璃窗里的妇人坐在地上,在痛哭流涕。他转过头,不再看一眼,说,“以后,我没有母亲了。”

    说完,毫不犹豫地转了身,一低头,眼泪就往下砸,怎么忍都忍不住。

    “锦禹!”

    “锦禹……”

    温书华坐在地上,看着越走越远的少年,放声大哭:“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电话打过来,男人说:“夫人,任务失败了。”

    温书华扔了手机,从地上爬起来,边走边哭,只喃了两个字:“幸好……”

    快到中午,时瑾才回了公寓。

    姜九笙抱着狗等在门口,没见姜锦禹,她眉头不展,问时瑾:“锦禹呢?”具体的情况,时瑾电话里跟她讲了。

    时瑾进了屋:“他没事,在隔壁公寓。”姜九笙要过去,他拉住了她,“让他一个人待会儿。”

    她这才看见,他的衬衫上有血,神色立刻紧张了:“流血了。”她转身去拿车钥匙,“我们去医院。”

    时瑾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不用,只是原先的伤口裂开了一点。”

    姜九笙不放心:“不行,去医院。”

    他抱着她不放:“笙笙,我就是医生。”他低头,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脸,“乖,去拿医药箱过来。”

    她犹豫了许久,还是听他的话去拿了医药箱。

    时瑾把衬衫撩起来,腰侧的纱布已经被渗出来的血染红了,姜九笙蹲在他面前,看着他的伤口,想凑过去给他吹。

    时瑾好笑,这个高度,他伸手刚好可以揉揉她的头:“笙笙,你帮我。”

    姜九笙抬头,无措:“我不会。”

    他把她拉到身边:“我教你。”握着她的手,放在腰上,“先把纱布拆下来。”

    她照做了,手有点抖。

    本来结痂的伤口,裂开了,血肉模糊的,她心疼得直拧眉头:“然后呢?”

    时瑾把消毒水、止血药和消炎药挑出来,把镊子放她手里,因为她不会,他带着她的手,用棉球蘸了消毒水:“用这个洗伤口。”

    姜九笙动作笨拙,不怎么敢用力。

    “先用红色的药,然后是白色的。”时瑾耐心极好,一一教她,若是她不会了,便握着她的手教。

    最后用纱布包起来,撕胶带的时候,她用了点力才扯下来,手碰到他了,她立马紧张地抬头:“我弄疼你了?”

    时瑾摇头:“没有,不疼。”就是有点痒,心痒,她的手一碰到他的皮肤,就有灼热感,不是疼,是欲。

    他突然俯身,要亲她的唇。

    姜九笙往后仰,用手抵在他肩上,皱着眉说他:“别动,扯到伤口怎么办?”

    没亲到,他不开心:“想亲你。”

    她表情不苟言笑,很严肃:“先包扎,等会儿让你亲。”

    时瑾低低笑了一声,乖乖坐直,看她弯腰低头,给他把纱布绑好,然后挨近他坐,说:“好了,可以亲了。”

    真乖。

    时瑾一只手扶着她的脸,凑过去吮她的唇,没有急于攻城略地,他放慢了动作,含着她的唇轻轻地咬。

    他退开一点点:“有柠檬味。”

    嗯,她涂了柠檬味的唇膏。

    他突然把衬衫的纽扣松开两颗,然后凑到她面前:“宝宝,给我亲一个吻痕出来。”